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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请辞还乡,姜家分家

    第二日是十一月初一,大朝会上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姜国公和姜番请辞,超一品的国公世袭罔替,从一品的内阁大臣进一步一人之下,竟都这么放弃了。

    知晓昨日宫中发生了什么的都闭口不言,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何事的年轻御史上前弹劾姜家父子只食君之禄不做忠君之事,还敢请陛下收回圣旨。

    当然,也有那年轻的武将站出来为姜家反驳,说姜国公战功赫赫如今年事已高是该好好荣养了。

    一时间满朝文武吵得不可开交,唯有几个真正聪明的老大人作壁上观。

    姜番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好女婿马凡马指挥使今日未上朝,想必是不知道去哪儿咬人去了吧?

    “姜国公,昨日不过是朕心忧长宁,想替长宁复仇罢了,那北凉蛮子属实可恶,为了长宁朕屠尽北凉又何妨,爱卿说是不是?”陛下等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时,缓缓开口。

    姜国公跪下谢恩:“老臣替宁哥儿谢过陛下,但他小孩子家家的,不过六岁,怎可值得陛下为他如此费心,臣今日请辞,只是因臣今年七十多岁,再不告老还乡选一处风水宝地,老去后把臣葬在哪里孩子们都不知道了。”

    看着眼前的老东西一副被伤透了心回家等死的样子,赵缜只觉心中痛快,比他登基那年还要痛快,姜家的老东西们走了,再没人在他跟前念叨姜家劳苦功高汗马功劳了。

    “爱卿于国有功,于赵家有恩,就在安城养老吧,百年后朕亲自为国公送终。”陛下做出很不舍国公的样子,眼眶红了几分,至于是鳄鱼的眼泪还是真心的挽留,就不为人所知了。

    姜国公老泪纵横,“陛下,臣的老妻当年去世后葬在了曲县,她生前就是个胆小的,臣已离家二十余载,这么多年没陪陪她,是时候带着儿子回去跟她告罪了,不然百年之后,臣下去也少不了听她埋怨的。”

    姜国公对逝去的发妻情深似海举朝皆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陛下也不好再挽留,同意了姜家父子的请辞。

    似乎,请辞、批复都在冥冥之中的大手掌控之内。

    大朝会后,姜家父子回到国公府,吩咐家中下人收拾东西,将姜番的几个庶子庶女叫到一起,说了明日回曲县老家的事情。

    一时间,几个人像炸开了锅一般,质问祖父和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就姜若拙一个,姜家还乡对她最大影响便是失去了娘家这样大的助力,定了亲的姜若灵也还能接受,剩下的娶进门的几个庶子媳妇也期期艾艾,几个庶女可是不乐意了,男人出头还可靠读书,女人就只能靠嫁人了,回了老家,哪还有良配可言?曲县那样的地方,能有安城的荣华富贵?

    看着儿女们吵吵嚷嚷和儿媳妇脸上的不乐意,姜番直接放话:“安城虽好,曲县才是你老子的故乡,想留在安城的便分家,想跟我回乡的就去收拾行李!”

    “父亲,分家如何使得?不就是北凉人把宁哥儿挟持了么?他又没有受伤,怎的就要辞了国公和内阁大臣告老还乡了?儿子不明白!”老二姜怀平顿觉不公。

    余下的其他人也开始附和,除了大女儿姜若拙和四儿子姜怀世,竟无一人愿意听从安排。

    “你们想过富贵日子也使得,祖父我知晓你们在外面都有私产,这些年置的院子庄子铺子什么的,我也不再计较银子如何来的,就当是分家分与你们的家产罢了,其余的我会一分不留,变卖后捐给朝廷,你们各自安好吧!”说罢,姜国公甩了袖子回了自己院子。

    姜番那更是干脆,让齐氏收拾了几样金银细软几件衣服,便叫来了牙人,把家中物什全部拉走变卖,姜若灵气得哭骂,她已经和马升定亲,父亲竟是一件嫁妆都未给她留!

    马凡的立场如今已算明确,兵部尚书府的嫡长孙还是可以代表马家的,姜若灵到这种时候还想着嫁去马家享受荣华富贵,也不怪她,这家中的子子孙孙,无一人关心昨日在风雪中跪了大半天的姜国公和姜番身体是否还受得住。

    昨晚回来,一个个争着求见,只因两个人还是姜国公、姜阁老,今日归家,不过是普通的阿翁罢了,没有了身份的加持,仿佛这些子孙的亲情也淡薄了几分。

    姜番把姜若拙单独叫到书房,“拙儿,姜家如今已是大厦倾倒,你在这安城和子敏好好过日子,只是遇到事情为父再难为你撑腰了,你要自己立起来,别跟你母亲似的,任人拿捏。”

    姜若拙直接跪在父亲面前,“父亲,那马子敏在扳倒我们姜家之事上想必出了不少力,父亲和祖父这些年对他的帮衬都付诸东流且不谈,他做那些事情之前考虑过与女儿的夫妻之谊吗?女儿不想再与他做夫妻,女儿要与他和离,请父亲带女儿归家。”

    出乎姜番意料,他的这个大女儿不过数日未见,忽然间就有了自己的主见,但他还是摇头拒绝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早已是子敏的妻子,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他对姜家做了何事无需你操心,只要子敏对你还是尊之重之,你就和他好好过日子。拙儿,你在这安城夫妻和睦、平安顺遂,把我的外孙外孙女好好教养,父亲就没什么遗憾了。”

    姜若拙用帕子狠狠擦去了脸上的泪,看着父亲坚定不移地说:“父亲,您与祖父蒙羞,与家人蒙难,让女儿留在这里安心过那劳什子的富贵日子,可惜女儿的心是肉做的,不是石头做的,看不得家人吃苦我享福,女儿势必要和姜家同甘共苦,您且瞧着!”

    说罢,姜若拙冲了出去,让下人套了马车回兵部尚书府。

    在书房门口偷听的姜若灵期期艾艾上前,哭得梨花带雨,“父亲,那女儿与马升公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