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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能游泳

    游泳的事情不让干了,我们也很无奈。于是,我们开启了另外一件开心的游戏,那就是拿着畚箕去小溪里面捞鱼。曾经那时候,我有一个梦想,我想把家门口的大江,两边用堤坝拦起来,中间留下一个水库,然后,用畚箕把中间水库的水淘尽,这样水尽鱼出,我是不是可以得到非常多的鱼?

    呵呵,那确实是不切实际的想象,作为常年都有河水流淌的江河,是不可能两边截断的。即使是截断,也需要先给这条河另外挖一个人工河,让它的河水可以绕开走。但是如果这样,工程的造价产生的费用,完全可以购买几倍不止的鱼获了。当然,这是我们长大以后做出的结论。

    在小时候,就没那么多实际问题需要考虑。只要一放学,我们就拿着畚箕,有时候在田野间的灌溉渠里面,有时候在山谷里的小溪里面,一下一下的把畚箕插下去,然后提起来,看看畚箕里面有没有捞到一些来不及逃走的小鱼。不停的尝试不停的查看结果,仿佛就是那时候的一种开盲盒游戏,而且是免费的安全的,我们对于用畚箕捞鱼的事情乐此不疲。

    也有一些同龄人,他们没有畚箕,他们只能在旁边看着我们捞鱼,看得他们心痒痒的,可是没有捞鱼的工具,怎么办?他们居然发现另外一个新的玩法,那就是徒手掏螃蟹。在一些田野间,有些田埂比较高,形成了一个高高的田坎,在田坎的下面有一条灌溉的水渠,水渠常年有流水,于是一些螃蟹会在田坎下打洞,在里面居住。

    这被他们发现了,不用工具也能体验到开盲盒的掏螃蟹乐趣,当然,有时候有人从螃蟹洞里拉出来的不是螃蟹,是一条黄鳝或者是一条蛇,不过还好,那些寄居在田坎水渠里的,基本上都不是毒蛇,我没有听说过掏螃蟹被毒蛇咬伤的事情。

    对于捞鱼这件事情,在我们小孩子之间,成为了一件津津乐道的美事,而抓到更多的鱼也是我们心心念念的期盼。后来,我上了初中,有了一些生活费,我把生活费省下来,除了基本的买书之外的花销,我把钱都攒了起来,到后来攒了大概一百多块钱。通过报纸上的广告,我们都迷上了在那时候被人传颂的超级鱼饵,是一味名字叫阿魏的中药,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大的好消息。

    可是说到这个中药阿魏,那味道真是奇臭无比,所以,当我去药店说买十块钱时,人家不给我切,要买就让我买整块,我们那时候也是出于不知道什么情怀,说整块就整块,结果整块的一打称,要一百多块钱,我看那店里女营业员不屑的脸色,我冲动的快速的骑着自行车回家把攒了许久的钱给取了出来,终于买到了这个叫阿魏的中药。

    这阿魏这么金贵我就有些珍惜,切了一点点去尝试,放在一个竹制的笼子里面,我以为只要这个阿魏往里面一放,就会有大量的鱼儿往笼子里钻,结果事与愿违。就这样,捕鱼的事情在我们的童年就划上了一个句号。

    对于我来说,童年的快乐回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说一下的,那就是偷摘别人家的水果。我家屋后面就是一个桃园,那桃子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不怎么好吃,成熟了以后桃子是软软的水水的,叫水蜜桃,反正没有山西的脆甜脆甜的大白桃好吃。虽然是不好吃,但是依然无法阻止我们这些小孩子们,趋之若鹜的想尽各种办法去获取它,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偷了。

    这个水蜜桃的桃园有一层大约两米高的围墙围住,是泥巴墙,泥巴墙的顶上只盖了一层黑瓦,后来为了防盗,全部改成了尖锐的碎玻璃。桃园的四周围墙都住了人,我的邻居有个小孩,与我一样大小,他晚上趁着大人睡着了,跑去墙根下,用铲子一铲一铲的挖墙,把泥巴墙挖出了一个窟窿,只能供一个小孩子进出。

    初夏时节,桃子刚好成熟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悄摸的出发了。每次进去都收获颇丰,他为人不大方,全部桃子偷来都是自己一人独享,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吃桃,却不知道他的桃子是哪里来的,他也不说。

    后来,这个墙洞被桃园主人发现了,一声不吭的在里面装了一个陷阱,一天晚上,他钻进去再次偷桃子的时候,被陷阱逮住了,后来,他的父母花了不少钱,赔了不少礼才把他放出来。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止他偷桃子。围墙很高,有两米多,那时候我们大多数都有一米二左右的身高了,他找来梯子,用网兜,一颗一颗的网,结果围墙边上的桃子,都被他搂了个精光。

    这桃子本来就卖不了多少钱,再加上高昂的栽培和防盗成本,五年多的时间,桃园关门大吉了。后来这桃园地盘被房地产开发商买走,拿去做了商品房,小区名字美其名曰世外桃源,呵呵,名副其实啊。

    有一种水果叫金桔,比橘子小很多,和鸽子蛋差不多大,要大一点,金桔只能吃外皮,里面的果肉都是酸味的,又酸又带一些特有的橘子味,不怎么好吃。但是因为金桔的名字好听,后来成为过年必要的一种贡品,用来祭祀祖先,后来金桔的产量大量增加,不少金桔园的金桔无人采摘,甚至倒贴请人去摘,大大小小的金桔园纷纷倒闭。

    金桔的成熟期在国庆节左右,金桔园成了我们小孩子的乐园,每到国庆节放假,我们就跑进无人防守的金桔园,随意的采摘随意的品尝,金桔吃起来还是可以的,而且多吃金桔具有开胃生津解郁化痰的效果,每次进去金桔园,我们都满载而归。

    如果没来得及在水果挂满枝头的时候获得他们,小时候贫穷的我们还有一个获得水果的方式,那就是采摘过后的橘子园。橘子采摘的时节已经初冬,大多数的橘子已经发出了黄色的外皮,但是也有依然还是绿色的。这些残留在橘树顶上的,因为太高没有被采摘橘子,就成了我们寻找的美味目标。橘子园有些年头了,橘子树非常高大,我们一棵一棵的找,不放过一颗被不经意间漏采的橘子,一个上午的时间,我们都能收获至少一个成熟的橘子,这在我们童年时期是难能可贵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