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回头狠狠打了一下小玉的脑袋。
小玉立刻抱住。
“啊啊啊，医生，就算我说中了实话，你也不需要这么快就杀人灭口吧！”
林初九冷冷一笑。
“我要是杀人灭口，何至于用这种手段？”
“更何况，我要是宁楚天，你还能活着？”
“宁楚天对诡秘的手段，只比我残忍，不比我温柔。”
“为什么那些诡秘会对我恭恭敬敬的？”
林初九尚未说完，就被小玉打断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美强帅！”
她有天阶诡秘品阶。
后面的潜力更是强大无比。
作为这世上唯二的诡秘与人类的人造产物。
小玉的存在，让23号小镇的诡秘对诊所无比敬畏。
林初九却摇了摇头。
“你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年老头子几乎屠戮干净了23号小镇里的诡秘！”
小玉满脸不相信。
“他一个普通人，能这么牛逼？”
“我怎么不信呢？”
“难道，他其实隐藏起了自己的异能？”
林初九摇摇头：“灵气复苏之下，大家都将所谓的异能看得太重了。”
“可宁楚天却是个无异能者。”
“作为无异能者，他所能做的，就是用科技武装自己。”
“他用科技捕杀诡秘。”
“比如我用的4号手术刀，就是他制作出的道具之一。”
小玉一脸惊悚。
“宁楚天竟是灵气复苏版的叮当猫？”
林初九扶额。
下一秒，小玉却仿佛又想到了什么。
“等等，医生你说那个交换灵魂的机器是钢铁子宫？”
“我靠，我现在才回过神来。”
“你用宁楚天制造的机器，给宁楚天做了个儿子？”
林初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是其中一个可能。”
“还有另一个可能。”
“在宁楚天死后，我一直在研究他制作的那些机器。”
“自然也在研究钢铁子宫。”
“他这些年一直致力于灵魂的研究上。”
“如果我是他，我很有可能，会将自己的灵魂放置在某样容器里。”
小玉喃喃自语。
“哈利波特里的大魔王？死亡圣器？？？”
林初九继续说道。
“但我始终找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毕竟我只在宁楚天身边呆了三年时间。”
“而他的研究，却已经耗尽了他一辈子的心力。”
“我参透了他大部分的研究，但在灵魂这方面，却始终力不从心。”
“可我大约能够猜到，他把灵魂放在哪里。”
小玉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好奇。
“哪里？”
林初九笑笑。
“谜底不就在谜面上吗？”
“他很有可能，将一部分灵魂，藏在了钢铁子宫之中。”
小玉一来迷惑。
“你觉得宁楚天的灵魂藏在钢铁子宫之中？”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把钢铁子宫毁了？”
“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你这个人睚眦必报的。”
“有人伤害了你，你恨不得把对方的骨灰扬了。”
“怎么你对宁楚天却这么宽容？”
“难道……”
小玉张着嘴，脸上满是吃惊。
“莫非，是爱情？”
“是伟大的爱情，超脱了性别，年纪，爱恨……”
林初九一个暴栗打在了小玉白皙的额头上。
“咣当！”
小玉立刻闭嘴，捂住伤口。
“哼，医生你好坏！真不怜香惜玉！”
林初九冷冷说道：“我突然发现，你讨厌的不是一张嘴，而是你的想法。”
“改变人的想法很难。”
“但做脑前叶切除手术却很简单。”
“要不要做一个？”
“我们俩这样的交情，别人收费，给你打个八折。”
小玉捂住自己的脑门不敢说话。
林初九终于满意，他继续回答小玉的问题。
“因为钢铁子宫，确实可以被称为科技的顶点！”
“人类在灵气复苏之后，人类依附于异能太久了。”
“他们成为异能的俘虏却不自知。”
“而在我看来，宁楚天这个人，才算是真正的清醒者。”
“更何况，我也要想想我自己的复仇，不是吗？”
“宁楚天将我拘禁，折磨，肢解，重塑。”
“只是一个死亡，他就能得到永远的平静。”
“你不觉得，这对他来说，太容易了吗？”
“所以当孟雨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宁楚天的钢铁子宫。”
“如果让宁楚天成为他妻子的儿子，你说，会怎么样发展？”
小玉看着林初九有些癫狂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小玉是人类的话，那一定会站在道德的角度，质问林初九为什么这么做。
可惜，小玉不是人，她是诡秘。
有着与人类完全不一样的道德观。
所以小玉只是打了个哈欠，表示有些兴致缺缺。
“那也不算报复啊……”
林初九笑笑：“你觉得钟青柏惨吗？”
他突然提到了一个小玉有些陌生的名字。
她想了很久，才想到那是钟岐善儿子的名字。
“那只企鹅啊……”
“不能说话，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身体脆弱的和纸一样。”
“还要享受父亲那有些窒息的爱……”
“跟坐牢一样。”
“明明是人，却变成了企鹅，惨兮兮。”
“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玉最后一句，算是最好的总结了。
林初九脸上露出如蒙娜丽莎一般神秘的微笑。
因为带着面具，所以无人看见。
如果小玉看到，一定又会嫌弃林初九吓人了。
“现在的宁楚天，也是一样的。”
“宁楚天的灵魂，应该在宁符秦的身体里。”
“但他无法控制宁楚天的身体。”
“为什么第一次培育宁符秦身体的时候，那颗胚胎崩坏了，是因为一颗胚胎，无法承受灵魂的重量。”
“随着第一枚胚胎的死去，宁楚天的灵魂，也被消减了一半。”
“一半的灵魂，再一次附身到了宁符秦身上。”
“可一半的灵魂，无法控制宁符秦这具身体。”
“现在的宁楚天，被困在一座名叫宁符秦的身体里！就像，那只名叫钟青柏的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