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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当面杀人

    轰然一声,仿佛天际裂帛,魔魂的崩碎如同陨石撞击大地,重重砸在魏子实的心脉之上,鲜血如同决堤的江河,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这魔魂,自他炼化之初,便与他心神交织,密不可分,如今一朝碎裂,宛若心海风暴,将他灵魂的岛屿撕扯得支离破碎。

    “怎会……如此……”

    魏子实的声音颤抖,满是不可置信。

    在他的认知里,那魔魂是力量的象征,即便是面对一阶玄魔境的强者,也能如虎添翼,横扫千军。

    翟阳飞,那个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存在,竟能以一己之力,将这二转魔魂击得粉碎,这超乎了他所有的想象。

    “破灭的,竟是……我的二转魔魂……”

    话音未落,翟阳飞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掠至,一只手掌如鹰爪般精准地扼住了魏子实的咽喉,另一只则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指他的丹田。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魏子实,此刻已是待宰羔羊。

    “不——!”

    绝望的呼喊回荡在空中,但一切已无法挽回。

    翟阳飞的手如同死神的镰刀,轻轻一划,魏子实的脖子便留下了深可见骨的痕迹;另一手则如同重锤,落在丹田之上,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凝聚了他无数修为与希望的魔气之源,瞬间崩溃,化作无形。

    “啊——我的丹田!我的修为!我不要成为废物,我不要!”

    魏子实的双眼圆睁,满是恐惧与不甘。

    他无法接受,自己这个炼魔深渊的骄子,一个年仅轻轻便踏入二转魂魔境,更拥有双魔魂加持的天才,竟会在一瞬间沦为废人。

    未来的路,对他而言,已是一片黑暗。

    此时,正与池忆雪对峙的裴经业,感受到后方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骤变,苍老的脸上涌起一抹潮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竖子尔敢!速速放了少主,否则,老夫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怒吼声中,裴经业身形暴起,四转魔光环绕周身,如同怒海狂涛,气势汹汹地扑向翟阳飞。

    然而,池忆雪又岂会坐视不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魔气涌动间,一道洁白如雪的魔影自她背后跃出,手持巨刃,如同审判之剑,直斩裴经业。

    “魔盾!”

    裴经业大惊失色,他虽知池忆雪的二转魔魂不凡,却未曾料到其威力竟至如斯境地。

    危急关头,他拼尽全力,召唤出护体魔盾,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

    “轰——!”

    巨响震天,魔盾瞬间崩溃,四散的劲气将裴经业震得连连后退,而那洁白的魔影则悠然归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裴经业,你若再敢上前一步,后果自负。”翟阳飞的声音冷冽如冰,他单手提着魏子实,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有魔魂又如何?在魔变的加持下,他同样能够成为这片战场上的主宰。

    裴经业脚步一顿,苍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翟阳飞,怒不可遏。

    “你……你若敢伤少主分毫,我炼魔宗定不会放过你!”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恐惧,若少主真的死在这里,他裴经业也难逃其咎,那个老怪物的怒火,是他所无法承受的。

    “哦?裴经业,你身为四转寂魔,竟也沦落到以此等言语相胁?”池忆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若非我侄儿技高一筹,此刻怕已是你家少主刀下亡魂。如今胜负已分,你却想用言语恐吓,真是可笑至极。”

    她心中那份因翟阳飞获得魔之传承而生的喜悦,早已被理智所取代。

    她深知,这份传承意味着什么——炎魔宫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蜕变,两位魔之继承者的诞生,将是宗门实力飞跃的基石。

    因此,对于之前可能联姻的念头,她已彻底摒弃。

    “池忆雪,你须得三思而后行。今日之举,或将导致炎魔宫灰飞烟灭!”

    裴经业怒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但若你肯就此罢手,释放我家少主,我或许能为你求得一线生机。否则,即便是九天神佛,也难以护佑你炎魔宫周全。”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翟阳飞与池忆雪同时爆发出的爽朗笑声,以及不远处江怜那捂着嘴,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窃笑。

    “你这人当真是愚不可及。若我侄儿真的取了你家少主性命,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

    江怜轻盈走出,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不如我们就来个了断,直接送你上路便是。”

    此言一出,魏子实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哀求之声如泣如诉:“不,不要杀我!我不能死,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你们放过我!”

    在他的心中,生之渴望远超一切,即便修为尽废,只要能活着,便还有希望。

    裴经业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本期待少主能展现出些许骨气,却不料竟是这番模样,心中失望之情难以言表。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如何才能放过我家少主?”裴经业紧握双拳,强行压下心头怒火,声音低沉而决绝。

    此时此刻,局势逆转,原本主动出击的他们,反倒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自家少主的性命,竟成了他们唯一的筹码。

    翟阳飞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寒意:“简单,裴老只需自废一臂,我即刻放人。”

    言罢,他轻轻一挥手,强大的力量让魏子实瞬间窒息,脸色由白转紫,痛苦不堪。

    此言一出,不仅裴经业,连池忆雪与江怜都面露惊色。

    这等要求,实属残忍至极,但在池忆雪看来,这或许正是翟阳飞成长的契机。

    魔道中人,唯有心狠手辣,方能立足。

    “经业长老,恳请您,救我一命,我绝不能在此陨落!”魏子实的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抖,脖颈间那只铁钳般的手正逐渐收紧,每一次呼吸都似在刀尖上舞蹈,他深知,下一刻的窒息将是永恒的黑暗。

    裴经业却在此刻爆发出阵阵狂笑,声震四野,“娃娃,你还太嫩,岂能与我这等老狐狸过招?你以为老夫会上你的恶当?哼,若我断臂,非但不会削弱,反能激发潜能,到时你我乃至少主,皆难逃一死。你若真欲玉石俱焚,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那份胆识!”

    裴经业的笑容中藏着狠厉,他在赌,赌翟阳飞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一旦动手,必将是天翻地覆,炎魔宫亦将风雨飘摇。

    然而,裴经业的算盘终究落空。

    翟阳飞心中早已权衡利弊,对这二人的了解深入骨髓,他深知,今日若放虎归山,他日必遭反噬。

    “如你所愿,这场游戏,就此终结。”

    翟阳飞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双手一紧,一手扼住魏子实的咽喉,另一手则稳稳抓住其肩头。

    “不——”几乎同时,数声惊呼响起,却已无力回天。

    “噗嗤”一声,魏子实的头颅离开了身体的束缚,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将翟阳飞周身染成了刺目的红。

    那无头的身躯仍在不甘地挣扎,直至被随意抛掷于地,渐渐归于沉寂,唯有鲜血依旧汩汩而出,诉说着生命的消逝。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裴经业自诩智计无双,又怎会看不出翟阳飞的意图?

    一个少年郎,怎能有如此决绝与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