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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反将一军

    “住手,堵芦长老,此间乃执法圣地,非你一人意志所能左右之域。”

    话音未落,犹如晨曦初破寒霜,那原本欲将翟阳飞吞噬的滔天魔气,竟在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一片清明。

    “胆敢擅自动手者,执法堂之耻,一律剥夺一层修为,逐出执法峰,再犯不赦,即刻执行。来人,将违规者带下,依律惩处。”

    那苍老而沉郁的声音,如同古钟回荡,穿透了执法峰的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仲明知等人闻言,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于地,眼睁睁看着执法弟子上前,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修为被废,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断了修行之路,再难有回天之日。

    堵芦大长老心中一紧,目光掠过那些被拖走的弟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他深知,此刻若强行干预,便是与整个执法堂为敌,为区区几名弟子而树此大敌,实属不智。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难掩复杂之色。

    三长老盍烨磊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暗自懊悔,自己怎会如此冲动,忽略了执法长老的偏袒之意。

    他深知,执法长老虽看似年迈,实则心思缜密,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此番行径,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门下弟子更是因此蒙受无妄之灾。

    “翟阳飞,大长老指控你杀害魏子实,此事是否属实?”

    执法长老缓缓睁开眼帘,那双浑浊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洞察世间万物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声音虽轻,却如重锤击心,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翟阳飞挺身而立,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长老明鉴,确有此事。”

    堵芦大长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胜券在握:“执法长老,您已亲耳所闻,翟阳飞亲口承认,理应立即处决,以慰煞魔宗之灵。”

    翟阳飞不语,只是以淡漠的眼神注视着堵芦,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翟阳飞,你若有辩解,此刻便说。”执法长老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翟阳飞躬身行礼,言辞恳切:“长老,我确有辩白之词,但在此之前,有几事需向大长老求证,望长老恩准。”

    “允。”执法长老简短一字,却如天籁之音,让整个大殿为之一静。

    “大长老,晚辈斗胆一问,您身为炎魔宫一员,此点无误吧?”翟阳飞的目光平静如水,却暗含锋芒。

    堵芦微微一愣,随即傲然道:“自然,本长老身为炎魔宫长老,此身份何须置疑?”

    “再问大长老,魏子实是否亦为我炎魔宫弟子?”翟阳飞步步紧逼,言辞犀利。

    “他……并非。”堵芦语气略显迟疑,却也不得不承认。

    “那么,我是否为炎魔宫之少宫主?”翟阳飞的声音突然提高,掷地有声,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

    此言一出,大长老堵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寒冰般蔓延至全身。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此刻,回避已是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好!”翟阳飞一拍掌,笑声爽朗而带着几分冷意,“长老,今日我便要状告大长老,控告他背叛宗门,不忠不义,其行为令人发指!”

    “说。”执法长老的声音简短而有力,如同审判的钟声,回荡在大殿之中。

    翟阳飞站起身,目光如炬,直指大长老堵芦:“身为炎魔宫少宫主,我遭遇煞魔宗魏子实多次侮辱,此乃罪一;他区区一介少宗主,竟敢觊觎我炎魔宫宫主之位,以下犯上,此为罪二;更甚者,他勾结外人,欲置我于死地,此乃罪三!我炎魔宫威严何在?若连少宫主都保不住,何谈威震四方?”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字字句句如刀锋般锐利,直击大长老堵芦的心防。

    堵芦脸色更加阴沉,周身魔气涌动,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而大长老堵芦,非但不护佑宗门,反助纣为虐,与外敌勾结,欲害我少宫主,此等行为,岂不是吃里爬外,置宗门安危于不顾?试问,这样的大长老,是炎魔宫之幸,还是炎魔宫之辱?”翟阳飞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竖子,住口!”大长老堵芦怒喝一声,猛然站起,周身魔气滔天,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吞噬进去。

    然而,翟阳飞却仿佛浑然未觉,依旧冷笑以对。

    “大长老,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平息此事吗?殊不知,你这样做只会让煞魔宗更加嚣张,认为我炎魔宫可欺。

    到时候,我炎魔宫弟子出门在外,都要矮人一等,颜面何存?这,就是你所谓的对宗门的忠心吗?”翟阳飞的话语如同利剑,直刺大长老堵芦的心脏。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大长老享受宗门供奉,修炼资源、衣食住行皆由宗门提供,却为一己之私,欲置少宫主于死地。此等忘恩负义之徒,如何配坐这大长老之位?我提议,罢免大长老职位,另选贤能!”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顿时炸开了锅。

    人们面面相觑,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翟阳飞勇气的敬佩。

    废除大长老之位,这在炎魔宫的历史上,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什么?罢免大长老?这……这怎么可能?”

    “翟阳飞好大的胆子!他难道不知道大长老的地位仅次于宫主吗?”

    “但是……大长老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魏子实那等行径,简直就是对我炎魔宫的侮辱!”

    “对!少宫主说得对!我们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必须严惩大长老!”

    大长老堵芦闻言,面庞瞬间沉如寒铁,声音冷冽如冬日寒冰,周身涌动的魔气竟似实质般凝结,连他身下的座椅也覆上了一层薄霜,足见其怒意滔天,已至难以自抑之境。

    池忆雪的面色同样因惊愕而僵硬,她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未曾料到这稚嫩的侄儿竟有如此胆魄,竟敢提议剥夺大长老之位,此等壮举,即便是她自己也未曾有过念头。

    然而,转瞬间,她唇边勾起一抹温婉却深邃的笑意,心中豁然开朗,对翟阳飞的布局之妙,既感赞叹又生敬佩,这计策之毒辣,实乃环环相扣,精妙绝伦。

    翟阳飞此举,无疑是借执法长老之刀,行除患之实,且其策略之精妙,堪称一箭三雕。

    若大长老堵芦怒而失态,在执法大殿内妄动干戈,必将直面执法长老之威严,届时,无论其身份如何尊贵,亦难逃制裁。

    若他开口为魏子实辩护,则无疑自曝其短,背信弃义之名坐实,随之而来的将是宗门内部的严厉审判,其势力必将遭受重创,宫主之位,亦将遥不可及。

    反之,若堵芦选择沉默,便是默认了翟阳飞对魏子实的处置,此举不仅洗清了翟阳飞身上的嫌疑,更在无形中彰显了他作为少主的果敢与决断。

    毕竟,在这炎魔宫的地盘上,牺牲一个外宗之人,远比损害自家颜面来得划算。

    翟阳飞傲立于大殿中央,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引得众人纷纷投去敬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