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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针锋相对

    在深沉的压抑之下,翟阳飞内心翻涌的杀意如同被千年寒冰封存的烈焰,他深知此刻绝非动手之时。

    无论是那威严不可一世的大长老堵芦,还是潜藏于暗处的煞魔宗强者,欲取他性命,不过如同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翟阳飞的面容上,平静如水,仿佛一切波澜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直视大长老,字字铿锵:“大长老之言,晚辈实难苟同。堵建白胆敢公然亵渎我的侍女,按我炎魔宫铁律,此等以下犯上之行径,当以极刑处之。

    我身为少宫主,地位尊崇,与宫主并肩,而堵建白,区区一长老之后裔,其行为之恶劣,已是对我炎魔宫尊严的极大挑衅。我念及同门之情,未取其性命,已是宽宏大量,何来罪过之说?”

    言罢,翟阳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是在调侃:“若大长老能容忍我在您面前对侍女稍有亲近,那您的胸襟之广,当真令人钦佩,亦是我辈难以企及之高度。然则,我自知难以望其项背,此生或难及万一。”

    这番话,翟阳飞说得从容不迫,尽显其惊世骇俗之姿。

    身为惊天巨魔的他,历经无数风雨,眼前这一幕,对他而言,不过是风雨前夕的短暂宁静,难以激起心中半点涟漪。

    反倒是大长老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不禁感到几分滑稽与可笑。

    大长老堵芦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深知,仅凭堵建白之事,难以将翟阳飞置于死地。

    于是,他话锋一转,直指要害:“此事暂且不提,但你杀害煞魔宗少宗主魏子实,却是铁证如山。

    煞魔宗乃我炎魔宫贵宾,更是坚不可摧的盟友。你此举,无异于将煞魔宗推向对立面,破坏了炼狱深渊的和平与稳定。

    执法长老,此人行为乖张,若不加以严惩,恐将遗祸无穷。依我看,不如废其魔功,打入天牢,以儆效尤。”

    执法大殿之上,大长老的声音冷冽如冰,字字句句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直刺翟阳飞心房。

    然而,翟阳飞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于大长老的威胁置若罔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坚定,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后,才能拥有的从容与淡然。

    大长老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他深知,翟阳飞此人,绝非池中之物。若不能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将其扼杀,将来必成大患。

    因此,他暗下决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将翟阳飞除之而后快。

    而在一旁的池忆雪,心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原本还担心翟阳飞会冲动行事,与大长老硬碰硬。

    但现在看来,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翟阳飞不仅没有被大长老的威势所压,反而以理服人,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翟阳飞身上那种难能可贵的冷静与智慧。

    在如此危急关头,他依然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将劣势转化为优势,这份能力,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池忆雪重新审视着这位侄儿,自上次分别后,他仿佛经历了脱胎换骨之变,变得更加深邃,更加不可捉摸。

    翟阳飞站在那里,就如同深渊之水,平静无波,却隐藏着无尽的深邃与力量,令人难以窥其全貌。

    “飞儿,你终究是成长了。”

    池忆雪心中激荡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姐姐托付的愧疚,也有看到亲人蜕变的欣慰与骄傲。

    整个大殿,随着大长老话音的落下,瞬间被一层凝重的寂静所笼罩。

    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声响都被无限放大,无人敢轻易打破这份压抑。

    众人心照不宣,大长老的意图昭然若揭,一场针对翟阳飞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请执法长老明鉴,翟阳飞私练魔功,理应废除,任其自生自灭。”大长老堵芦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穿透每个人的心田。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终停在了三长老盍烨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盍烨磊心领神会,站起身形,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执法长老,大长老所言极是。翟阳飞不仅私习魔功,更胆大妄为,杀害煞魔宗继承人魏子实,此举不仅为我炎魔宫树敌,更是有违门规,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此外,他性格乖戾,目无尊长,长此以往,必成大患,不如早日清除。”

    池忆雪闻言,秀眉紧蹙,冷冽的目光直射盍烨磊:“三长老言之凿凿,却不知贵孙盍吏近日又在外强抢民女,败坏我炎魔宫声誉,若真要审判,何不先从他开始?”此言一出,犹如惊雷炸响,大殿内众人面面相觑,皆感意外。

    盍吏,盍烨磊的独孙,仗着家族权势,在外横行霸道,欺压弱小,早已是众人皆知之事。

    但在此等场合被提及,却无疑将盍烨磊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脸色骤变,怒视池忆雪,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池忆雪,你……你竟敢如此陷害于我!”

    执法大殿外,盍吏更是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他深知执法堂的可怕,那里意味着无尽的折磨与绝望。

    他心中恨意滔天,却只能咬牙切齿地低吼:“池忆雪,你好狠的心肠!”

    池忆雪不为所动,声音依旧清冷如冰:“三长老,既然我们都在谈论规矩与正义,不如就请您亲自将盍吏带来,让我们看看,究竟是谁更应受到审判,被逐出炎魔宫。”

    此言一出,大殿内气氛更加紧张,盍烨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厉声喝道:“宫主,我们此刻讨论的是翟阳飞之事,请勿偏题!”

    池忆雪轻启朱唇,语调淡然却蕴含无尽威严:“言归正传,关于翟阳飞之事,若再有人以性格偏颇、有辱门楣为由妄加非议,那便索性召集全宫上下,共鉴是非,看看究竟是谁,真能让这炼狱深渊之中,无一片净土。”

    她的话语,平静之下暗藏锋芒,让听者无不心生寒意,深知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谁又能自诩无垢?

    大长老堵芦的声音冷冽如霜,打断了这份沉寂:“宫主,翟阳飞擅自行动,杀害魏子实之事,众目睽睽,确凿无疑。此举已令我炎魔宫与煞魔宗关系紧张,其罪责难逃法网。”

    堵芦之心,坚如磐石,誓要置翟阳飞于死地,深知唯有紧握此柄利剑,方能逼其就范。

    翟阳飞则以冷峻之姿,目光如电,掠过堵芦,最终归于沉寂,未发一语。

    于他而言,这执法堂内,堵芦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决断,还在那高高在上的执法长老手中。

    忽而,翟阳飞猛然抬头,声若寒冰,字字珠玑:“大长老此言,意在问罪于我?但细思之下,我不禁要问,大长老您,究竟心系何方?是忠诚于我炎魔宫,还是另有图谋,欲借煞魔宗之手,令我炎魔宫内部分崩离析?”

    他的话语中,既有质问,亦含警告,锋芒毕露,直指堵芦之心。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紧,众人心头皆是一凛,意识到其中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暗流。

    堵芦闻言,脸色大变,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放肆!此等狂悖之徒,当以雷霆手段镇压!执法弟子何在?速速将此逆贼就地正法!”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以仲明知为首的一众执法弟子,犹如黑色风暴,自殿外席卷而入,将翟阳飞团团围住,魔气翻涌,誓要将他吞噬于无形之中。

    一时间,执法堂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