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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明身份的孙老先生

    听到孙老先生说到哗变这个词,张虎和赵大胆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只是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孙老继续说道:跟我说说吧,你们具体的计划,张虎和赵大胆二人依旧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孙老笑着说道:怎么?怕我告密?还是信不过我?随后孙老又说道:天生出来吧!听到孙老的呼唤后,躲在柜子后面的天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原来天生把主管送回房间后,就没有回到宴席上,而是直接回到了屋子中潜伏了起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张虎和赵大胆看到从阴影中出来的天生依然没有觉得惊讶,此时孙老开口道:既然都坦诚相见了,那么说说你们的哗变计划吧!沉默还是无声的沉默,孙老说道:二位自己觉得比眼前的这位小将军如何?赵大胆深吸一口气说道:那自然是比不过!说着话的同时他的眼睛紧盯着比他高出半头身材也比他魁梧出至少两个号的天生。孙老又说道: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们二位连拿下他的自信都没有,更何况现在再加上一个我,你觉得你们有胜算吗?说完孙老再次化掌为刀,又是轻飘飘的一划,实木桌子的又一个角被整齐的切断,掉在了地上!所以孙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把手拿上来,放到桌面上来,别想干傻事!我知道你们二人的小臂上藏着袖箭,右手现在正摸着短刀呢吧?准备找机会偷袭我,要鱼死网破?听孙老说完这些话后,他们的身子一僵,显然孙老说的正是他们想要做的,还是一阵沉寂之后,张虎赵大胆相识一笑道:我们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既然已经让你看出来了,那我哥俩今日必是死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您也别费力气,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孙老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二位然后说道:根据我个人的判断,你们之前所说的话应当不假,你们来之前确实是不知道范福已经背叛了大阳,而从刚才你俩的表现上来看,至少你们没有叛变,没有失了作为大阳子民的气节,那既然这样的话小老儿我也就不藏着了,说着孙老从腰间掏出了一枚金牌,扔到了张虎和赵大胆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孙老用手指头虚空点了点令牌,示意二人拿起来看看,二人拿起令牌仔细端详,只见令牌上工整的书写着几行字:大阳帝国金令,见令者,如朕亲临,百官跪拜,万民臣服,四海升平,千秋万世!扑通!扑通!张虎赵大胆双双跪倒在地,赵大胆双手托举着令牌将头埋在胸前大声道:小的有眼无珠,罪该万死!孙老笑着走到二人跟前把他们二人扶起说道:你们二人识得此牌?大人说笑了,此金牌大阳帝国上下谁人不知道?此金牌大阳帝国一共有三枚,一枚先皇赐给了前三军兵马大元帅,大阳帝国战神范烈范老将军,以表彰他为大阳帝国所作出的贡献,还有一枚在现任陛下的手中,还有一枚孙老晃了晃头:你们还算有见识,还有一枚这不就在你们面前了,第三枚是当今陛下赐给当年勤王救驾的孙长青的,并且准许孙家世代持有此金牌。当年陛下初登基朝野动荡,当时身为丞相的李宪竟然想趁机谋反,率领叛军逼宫,曾是大阳帝国副兵马大元帅的孙长青,日夜兼程千里奔袭与叛军在皇城内大战一天一夜,最后反贼李宪被孙长青亲手斩杀于殿门之外,我说的和传说是不是一模一样?但是我告诉你们啊,那李宪可不是我用刀斩杀的,是让我用箭射杀的,他也没死在大殿之前,那老小子真是个软蛋,反都敢造了,最后看大势已去,既然换了身太监的衣服准备溜之大吉,要不是我眼睛尖,老小子说不定还真让他糊弄出去了,对,对,对,关键的是两箭,本来第一箭是想射他腿的,稍微偏了一点射中间了,本想活捉他交给陛下定夺的,老小子中箭了以后还急眼了,从腰里掏出一把火铳,说话功夫就要搂我,这我一看可不能惯他了,我就又一箭射了出去,本来想射手的,又偏了一点,好巧不巧箭插脑瓜子上了

    孙老说完这些还装作很悲伤很无奈,此时跪在地下的张虎赵大胆二人貌似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老头竟然是前副兵马大元帅孙长青老将军,二人立刻一个头磕到地下,对孙老行了一个大礼,随后双腿跪地举起双手拱手做参拜状随后道:小人原富昌亲兵赵大胆,张虎,叩见孙老将军,孙老笑着说道:既然误会都已经解除了,现在能跟我诉诉衷肠了吗?赵大胆和张虎立刻点头,孙老将他们扶起,又让天生给俩人倒了水,亲自端到他二人的面前说道:喝点水,醒醒酒,坐下说,坐下说!二人坐下后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决定还是让赵大胆来说于是赵大胆打开了话匣子:孙老先生,哦,不孙老将军,我们之前也跟你说过,我们二人是富昌本地人,不光我俩是,我们二处的侍卫中大多数也是我们的老乡,我们原来都是范福在富昌招募的亲兵,此次来到这腐骨岭,开始行军之前任何人没有跟我们透露任何内容,只说是调防,我们起初怀疑是范福触了圣怒被贬,或者是例行领地换防,可是当我们急行军来到此处之后,一切和之前都不一样了,起初还有传言是调我们来剿灭邪祟的,虽说我们是亲兵,战斗力照朝廷的正规军是有些差距的,可是如果真是为国杀敌铲除邪祟,就算我等豁出了性命又如何?要说不怕死那是假话,但是既然我们都已经走到这步了,那就算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们全当这是我们的宿命,那阵我们营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在即的压迫感,那时我们就连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生怕战争随时爆发,我们把武器磨的铮亮,把状态调整到最好,随时准备与邪祟展开战斗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期望的战斗并没有到来,日子却变得一天天平静了起来,起初我们还以为是敌人为了迷惑我们故意不进攻,让我们变得麻痹,然后趁我们松懈的时候突然发起攻击,可是半个月过去了,邪祟们依然没有任何动向,就在我们十分迷惑又不敢掉以轻心之时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打破了平静,那日我们二处奉命从清水城接收一批军粮然后押送回这里,巧合的是那天三处好像也接到了押送的任务,因为之前我们也说过我们三处之间的关系,平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一处的人从来也没用正眼看过我们二处和三处的人,而三处的人也重来没把一处的人放在眼里,如果要解释三个部门之间的关系的话,那么一处是最不受人待见的,它也不待见我们二三处,三处和一处根本没有交集,相比较来说二处和三处的关系更好一点,有时候押运军粮,和押运银钱还有兵器的路线一样的时候,我们两处也结伴而行,久而久之相比一处,二处和三处更为熟络,那日我们在清水城内将军粮装车打包好后,从城西门出城将粮食押运回来,大约走了将近七八里的路时,我们忽然听到敌袭的号角声,我们下意识的开始警戒,却发现周围十分平静,主管此时叫来了队伍中的司号员询问得知,并不是他吹的敌袭号角,但是敌袭军号是不可能听错的,就当大家都在疑惑的时候,这一次更加清晰的敌袭号角声从不远处传来,此时所有人都明白,不是我们是友军遭遇到了敌袭,我们二处主管此刻没有片刻犹豫,只见他抽刀出鞘,留下几名兄弟看管军粮,随后率领其他多数的兄弟就向号角声的方向冲去支援

    当我们赶到事发地时,发现三处的兄弟正在与一群邪祟进行着战斗,此时主管带着兄弟们不由分说就加入了战斗,于是我们与邪祟展开了厮杀,大约经过了半天时间,邪祟终于被我们全部斩杀,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发现地上的尸体不单单只有腐骨岭的豺狼人,还有蝙蝠族,蛇人族,魔羊族,野猪人族,蝎人族,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当时我们也是很震惊,我们的主管和姑苏玉主管清点完尸体后已经是夜半时分,他们担心如果赶夜路回去的话怕再次遇到袭击,于是两名主管分别派人骑乘快马回驻地多领一些人马来支援,避免再发生意外,随后我们二处和三处就兵合一处,一同开始生火做饭,吃饭之间我在两位主管身边偶然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篝火边姑苏主管从腰间解下酒囊打开酒塞后自己灌了一口下去,顺势递给了我们主管随后说道:此番战役还感谢杨主管出手相助,才能转危为安,杨主管喝了一口酒用手抹了抹嘴角说道:自己家兄弟,谈什么谢字,友军遇敌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对了你们是怎么遇到这帮邪祟的,按道理来说这腐骨岭是豺狼人的领地啊,这怎么多了这么多其他邪祟,邪祟间的领地意识是极其强的,另外从刚才的战斗中来看,很显然他们是在整体作战并不是各自为战,这事还真是蹊跷,姑苏玉接着说道:确实蹊跷,自家的兄弟,今日你还有恩于我,我便不能再将事情隐瞒于你,姑苏玉看着我们杨主管说道:今日我接到押运物资的任务,物资是十五车的兵器,其中包括长矛,长刀,铠甲等等,还有十车火药,三车火枪,还有七门火炮,外加两车银锭和一车金锭,上面给的任务是将这些武器,物资,军费运到清水城西门外五里处,到了以后自然有人接收,接到任务的时候,我就有些迟疑,因为一般来说我们都是从某地将物资装备拉回驻地,可从驻地往外拉物资的情况却很少发生,于是我向给我发布任务的一处的帮办索要此次任务的信笺或是印信,因为交接物资时必须有两封一样的信笺或者相同的印信,来证明收货人的身份,可是奇怪的是这次的一处的人并没有给我任何信笺或者是信物,他只说是让我们押送到清水城西门五里处,自然有人接收,将物品交于接收之人后即刻返回就好,我此时心中的疑虑就更加加重了,历来押运军需无论是进出都要有明确的账目和物资明细,方便接收或者交付时的点验,就算是这些可以省略但是接头的信笺或者是信物怎么可能没有呢?那岂不是只要知道有这批物资的人都能将这批物资叫人搬运走,让我们押送到清水城西五里处后卸下物资转身就走,这不符合押运的规章和流程,于是我就说道:恕难从命,这是谁的命令?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三处一兵一卒都不会调动的,此刻我的心中闪过一个想法,我的想法就是一处的这帮杂碎偷偷倒卖军火,物资,来挣黑心钱,我姑苏玉断然不能与之为伍,与一处同流合污,此时一处的帮办,叹了一口气,感觉他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于是他从袖子中掏出了一道手谕,我接过手谕一看正是范大人的亲笔,既然是这样虽然我姑苏玉心中有疑虑,但是命令我依然执行,当我清点好物资以后,我带着我的兄弟们准备开拔,可是自从我出了驻地以后我就有种时刻被监视的感觉,这一路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之后我们顺利到达了交付物资的地方,在那里等待我们的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弱的老翁,我们众人来到他的面前与其交谈,他除了让我们快些离开之外并没有跟我们说其他有关接受,盘点,内容的话,在他的催促下,我们将物资卸下后我下令回营,可是我并没有真正的回营,而是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又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刚刚卸货的地方,此时我看到,除了刚刚的那名老者还多了一队约百十号人的队伍,他们身上皆披着黑色纱质罩衣,它们努力的将身体掩盖在黑色罩衣内,刚刚那名老者正跪在地上向这群人中的站在前排的貌似是它们首领的人磕头,但是那“人”并没有打算放过老者,只见它从背后抽出一把月牙形的弯刀,一刀砍向它面前的那名老人,一抹鲜红迸发而出,老人应声倒地,此时其余的黑衣人们开始分散到物资旁边,就当它们要开始将车推走时,一股狂风猛然袭来,我们当时也被这股狂风卷起的砂石迷了眼睛,可是这股狂风过后这帮人身上的罩衣因为是薄纱材质的,有许多被狂风刮掉,也有许多是它们自己把罩衣脱掉的,我本以为只是一处的人倒卖军需挣钱而已,想抓他们一个现行,可我没想到的是,来人竟然不是人而是这帮邪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物资被这些邪祟洗劫一空,于是乎我便吹响了敌袭号角,随后我率领我的部下与之展开了战斗,再后来的事情,就是你们加入了战斗,之后我们就坐在这了。

    杨主管听了姑苏玉的复述后欲言又止,他抬起头看着姑苏玉,而此时的姑苏玉也看着他,杨主管刚想说话,远处传来了火把的亮光,二人同时起身张望了起来,确定是支援部队来了以后,这才放心下来,我们与支援部队汇合在一起,二处押着军粮,三处押着之前的物资一同返回驻地,回到驻地之后我们二处的人就负责卸车和把粮草搬运到仓库,而三处的兄弟们则是原地看守货物,我们杨主管和姑苏玉主管都被叫去问了话,再后来,我们的杨主管回来后,我们兄弟几人反复询问他,可是他都是闭口不谈,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看到三处的兄弟走出他们的兵营了,然后就是有一天姑苏主管应该是再次奉命去押送军用物资,那天正好是我跟张虎值班,我看见姑苏玉主管点齐兵马开拔,入夜后姑苏玉主管左手提着一枚蛇人的蛇头回到了兵营,只见三处的兄弟手中皆有邪祟的头颅,没有一个人是空手而回,就在姑苏玉主管回来的不久,我们看见范福,带着他的亲信亲自来到了三处,不多时,三处内爆发出了激烈的吵闹声,随即就是一顿打砸的声音,再然后就看见范福气冲冲的走了出来,随后三处的大门就紧闭了起来。

    次日,我们所有人都被保障部的主管给集合了起来,但是三处的主管姑苏玉和三处的所有士兵都没有参加,保障部的人先是给我们发了这一身紫色的皮,随后告诉我们我们从现在开始正式脱离大阳帝国,加入了所谓的“新军”,与那些邪祟搅合在了一起,话音未落就有人站出来反对,但是一处的那些狗娘养的,他们就当着我们的面把反对的人都给无情的杀害了,几天后我们又听到了清水城被攻破的消息,此时杨主管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变得沉默寡言,麻木的执行着上头派发下来的任务,就这样过了很久,战争打响物资消耗的就很快,我们二处的人力也开始捉襟见肘,而其实在每次运输的过程中,都有人逃走,毕竟只是极少数的人才铁了心当叛党,像我们这种人其实都想一走了之,杨主管其实也是心知肚明,他也不会追捕或者追杀每次逃走的人,每次有人逃走他就上报战斗减员,久而久之我们二处的人就越来越少,而杨主管也尽力的在与他上边的头头周旋,我们留下来的人其实大多数,也是为了杨主管,他平日里待我们不薄,另外他跟我们一样,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发自内心的相当这叛徒,清水城破以后,他就和三处的姑苏玉主管私下里进行了联系,姑苏玉主管有兵权,并且他的手下皆是精锐,一时半会儿范福不敢拿他怎么样,而我们这边一处看我们人员死伤的厉害,就开始用一些抓来的百姓为我们补充兵员,你看到情况是他们饱受疾苦,那其实都是杨主管特意让你看到的,也是特意让上面的人看到的,因为他还不了解你和小将军的实底,其实这些大阳帝国的百姓,在二处至少吃得饱,住的也算温暖,其实杨主管也不是贪财之人,之前那些表现也是他装出来,来迷惑您的,还有就是其实今天他也没有喝多,我们二人故意接近你也是杨主管吩咐的,因为他与姑苏玉主管已经计划在近几日哗变,重返大阳,他怕你的出现打乱他们的部署,于是让我们俩过来试探一下您的虚实。

    听到这里孙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不错,你们都是我大阳帝国的忠诚的将士,现在你二人拿着我的令牌去给你们的杨主管带个话,让他和姑苏玉稍安勿躁,就说我孙长青自有安排。张赵二人起身领命,孙老则对天生说道:看来这次探营收获最大的必定是我们俩了,随后孙老摸着下巴淡淡的开始盘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