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钱吗?你师父不是古董商吗?”王星星灵光一闪,向刘小军建议道。
刘小军一听,感觉如梦初醒。片刻后,非常失落起来。
“你跟你师父,学了不少古董的知识。不如,我们合作,周末到古董市场去捡漏。”
“呵呵——哈哈——呵呵——”
这话,让刘小军听的乐了。一连变换了三种不同的笑声。惹的王星星心烦。
“你,没出师?总学到点吧!行不行?痛快点。”
刘小军一看王星星就想笑,极力的强忍道,“书呆子。合作倒是可以,不过,不是这样干的。”
一见刘小军松口,王星星急忙问道,“什么方法?”内心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我师父手里,尽是真东西。顺手偷个一两件,他也发现不了。你——”
“不行。绝对不行。违法乱纪的事,绝对不能干。”王星星一口否决。
“大哥,我知道你有案底。你只帮着,出手。其它事,我来干。”刘小军打包票。
谁他妈有案底?小贼就是小贼。心里,随时随地装的,全是怎么偷东西。
王星星冲刘小军一仰头,问道,“额外话。你爸妈是干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刘小军立即火冒三丈。
气氛一下子又变了。两人沉默了下来。为缓和情绪,王星星放开刘小军,就势坐在床上。
“要想合作,就别提他们。”刘小军愤怒的提出条件。
王星星不知,刘小军与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世间,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苦难的家庭,各式各样。
“偷东西,可不行。”王星星也说出自己的底线。
刘小军怨恨的瞪了他一眼,两人又沉默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小军的脸上,逐渐浮起了笑容。
“有主的不能偷。那无主的,就不算偷了。”刘小军笑道。
“什么意思?”
“有臭虫。”刘小军指着王星星床上,一个移动的黑点,惊叫起来。
“啪。”
王星星出手抓住臭虫,双手用力揉搓着。再摊开手掌,臭虫已经被揉的粉碎,还有一滩绿色之物。被王星星从容的丢到地上。
“刚才说,你的计划是什么?”王星星完全没当回事。却不知道,那个臭虫,正是老鬼头附身的东西。为解心头之恨,特意来吸王星星的血,传播疾病。临门一脚时,让刘小军给破坏了。
“我师父说,老城区里,散落着不少宝贝。只要胆大、心细,就能偷到手。”
“不是偷,叫捡漏。”王星星纠正道。
“说干就干。哥,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正好去看看。”刘小军说着,望着自己被撕烂的衣服,冲王星星一笑,“哥,你的衣服,借两件。”
王星星早有此心。意外事件,让两人又深入交流了一回。
黑夜,又降临了。
“滴——”
有人来电话了。送走刘小军后。王星星躺在床上,正在犹豫,今天是不是要出摊。拿过电话,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王星星。老板让你滚。出去走一圈,再回来。你倒好,怎么不声不响,直接就走了。”
“哎——这——”
电话一接通,对面的人事小姐,劈头盖脸的就教训着王星星。王星星气的说不出话,直眨着眼睛。
“还想不想干了?”
老子不干了。话到了王星星的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大学毕业,留在城市发展。虽然没挣上钱,至少让小县城里,父母脸上有光。若是混不下去,回到小县城里,又能干什么?
“有情绪,也不能拿工作当儿戏。”人事小姐话锋一转,“当时情况。常总的老婆,可是有名的母老虎。谁让你得罪了人家?老板逢场作戏,你就配合着点。把订单骗到手就行了。你到好,又旷工一天。这个月,从昨天开始,你就不正常。好好休息,明天早点来。”
“哎——”
王星星想说点什么话。人事小姐没给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想到还有几天,这个月就结束了。怎么着,也等拿到这个月工资再说。否则,不是饱一顿饥一顿的事,而是要露宿街头了。
“我想通了。”
“咦——”
王星星这边的心情,还没整理好。突然,响起男子的声音。吓的王星星一激灵。看清是牛二小的灵魂,连骂他的心,都在颤抖。
“别这样神出鬼没的,行不行?大哥,会吓死人的。”王星星声音颤抖地愤怒吼叫道。
牛二小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做了亏心事?行了,我想通了。雇人干活,也得给钱。你去这个地方,找这辆车。后备厢里有钱。你看要用多少,就拿多少。”
王星星接过牛二小,递过的地址。
“凤凰别墅?”王星星念出声来,不可思议的望着牛二小,“都住别墅了,还当城管?”
“让你管?”牛二小翻着白眼。
“你爸妈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不会是贪污腐败分子吧?”
“让你管?你爸妈才是。”牛二小怒道。
王星星瞪了牛二小一眼,“我爸妈要能贪污腐败,真是祖上冒青烟了。走吧。”王星星看完,丢下纸。“你可真有才,钥匙放在花盆底下。车里,放了多少钱?”
“财迷。”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凤凰城,凤凰别墅在城西。
王星星翻过小区围墙,一路小心翼翼地到了指定的地点。随着牛二小的指引,进了门,开了灯。正好,两名保安巡逻路过。
“这家的小子,不是成了植物人了吗?”看着别墅的灯光,一名保安问着同伴。“回来住了?”
“不会吧!怎么没看到?莫不是进贼了吧?”
一听贼,那保安就要上前。被同伴拉扯住。
“就你,捉贼?”
“啊!干的不就是这个活吗?”
“你是想让自己受伤,还是让贼受伤?”
“什么意思?”
“没执法权。进入别人家,横竖都是说不清。让人家说,我们内外勾结?”
“对呀!怎么办?”
“给业主打电话。”
“那小子成植物人了,能接电话?”
“他父母。”
……
此时此刻,王星星望着豪车的后备箱,全是银行封条齐全,一扎一扎未开封的大钞。整个人,已经傻掉了。牛二小看着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非常得意。
“你父母真不是贪污腐败分子?”
“你父母才是。你全家都是。”
王星星的再次询问。惹得牛二小破口大骂。
“我有点激动。你家里有酒吗?我得喝两口,要不然。真没胆拿钱。”王星星感觉,自己一切都在梦里。
“有,多着呢。随我来。”看着王星星关好后备厢,让牛二小长出鼻息。
半小时后,地下室,酒库里。
“起来,快起来。”牛二小用力踢踹着,醉酒不省人事的王星星。他见王星星一动不动,骂道,“穷鬼,没喝过好酒呀?皇家礼炮,一口气喝了半瓶。酒量好,也成。原来——让人越看越生气。”牛二小灵魂,说着,就要向王星星肚子上踩。
“咚——”
“儿子,儿子——”
听到关门声,又听到母亲的呼唤。牛二小急忙灭了灯,向楼上飘了去。
“老婆,儿子在医院里躺着呢。你可别吓我。”牛爸追着牛妈说道,不时观望着各处。
“你一点都不关心儿子。他每次回来,开了门。钥匙都会放在鞋柜那个位置。除了他,不会有其它人。儿子,儿子。出来见见妈。好不好。”牛妈欣喜又紧张的呼叫着,每个亮灯的房里,来回搜寻着。
“老婆,你可千万别吓我。我可有心脏病。”牛爸警告道。
“没错,就是儿子回来了。”牛妈看着桌面上,新取得酒杯,突然瘫倒。
牛爸急忙上前,扶抱起老婆,用手指掐着她的人中。只听到牛妈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儿呀!都怪你爸,非要让你去当什么城管。俺家,不缺吃不缺喝。非要花那钱,把儿子送去遭罪,丢了性命。我们这大半辈,吃苦受罪,挣下钱来,干什么用?”
“老婆,老婆。怪我。不就花了点钱吗?我是怕他成为败家子。”
“你再顶嘴?这辈子,你除了欺负我,还能欺负谁?你欺负的,我没了儿子。我没了儿子。”
……
沙发上,看着父母的哭闹。让牛二小的灵魂,本来非常伤感的心,冷静了下来。
“幸好那小子醉死过去了。要看到这一幕,以后,还不笑话死我。”
“醒了?”
王星星坐起身来,看着牛二小打着哈欠。
“鬼还瞌睡?”
“切。你们是昼行夜伏。我们是反过来。”
“天亮了?”王星星一辘轳站起来,惊讶的问道。
“多新鲜。”
“喝酒,真误事。”
一提到酒,牛二小的气,就不打一处出。
“钱?怎么拿呀?昨晚,还是翻墙进来的。”
牛二小冷笑道,“这个小区,安保可是整个凤凰城最严的。还是想着,怎么不进派出所吧?还想着拿钱?”
“哦!”王星星顿悟了,一指牛二小,怒道,“那些钱,敢情就是让我过过眼瘾。”
“土包子。明说吧。这些钱,是我妈给我的零花钱。没花了的。你要有本领,全拿走。不够,还有。”
“在哪儿?”王星星兴奋的笑问道。
牛二小真无语了。他算看出来了。王星星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财迷。
“奖励吗?当然要一步步来。要看你的表现。”
“放心。钱就是我努力工作的全部动力。不过,我们得把话说明了。”
“你又想玩什么?”
“帮你复生,我能得多少钱?平时跑脚花费,可不能计算在报酬里。为你要旷了工,被辞退。这个损失——”
“行了。给你一百万,大包圆。”
“啊!你的命,就这么贱?我看那后备厢里,最少几千万吧?”王星星狮子大张口。
牛二小冷眼望着王星星,说道,“你这是趁火打劫。东西的价值,都有市场评估的。一个临时停车位,费用是十。不能因为我是有钱人,你就要收三万吧?”
“再涨点。我的服务态度会更好。”
看着王星星奴颜婢膝的样子。牛二小十分得意,伸出二指。
“真敞亮,大包圆,二千万。”
“屁。服务态度费,二万,爱要不要。”
……
“牛二小,王八蛋。让老子忙活一晚上,一分钱没拿到。还倒贴了车费。”
离开了凤凰别墅小区,已经是正中午了。王星星肚子饿了,一摸兜,比自己还干净。
“又旷一天工。”
王星星抱怨着,掏出手机。一上午,什么电话都没有。若在平时,公司人事处小姐,早就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催命了。
昨天晚上,人事小姐打来的电话,是专门来讽刺的?
“哟!宝贝,看看遇到谁了?”江美丽抱着小泰迪,挡住王星星的去路。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怎么着?专门跑上门来,想报复我呀?老娘就站在这儿,看你怎么着?”
这世道,不是冤家不聚首。
王星星绕开江美丽,依旧被江美丽挡住。
“好狗,不挡道。”
“你骂谁是狗呢?”江美丽大怒,正要发作。一辆轿车,开了来,停在她身旁,落下车窗。
“姐,你在干嘛呢?”
江雅欣。王星星看清开车的人,惊呆了。江雅欣冲着王星星,递了个眼色。
“没事。遇到一只公狗。看看能与我家小泰迪结婚不?”江美丽瞪着王星星,说道。
“哦!走了。”江雅欣说了声,开车走了。
江美丽想继续寻王星星干仗。发现,这小子,趁机开溜了。
人行道,王星星正走着。一辆轿车停在他身旁。
“上车。”江雅欣按下车窗,主动邀请道。
王星星没有犹豫,上了车。江雅欣丢给他一根棒棒糖。自己也打开一个,含在嘴里。
“去哪儿?”江雅欣问道。
是呀!去哪儿呀!都市里,不打工,真没归属感。王星星也茫然了。
“本来,我妈要我回家吃饭的。遇上你,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一听吃饭,王星星紧张了起来。
“上一回,有急事,走的匆忙。这一回,给我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好吗?”
江雅欣的要求,让王星星放下心来。同时,强烈的刺激了他的自尊心。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下次,再见到江雅欣时,自己要成为真正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