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警官？”
餐厅里，江雅欣与王星星刚坐下。便有一位老妇人走了来。
“何姨？好巧。”江雅欣急忙起身搭腔。王星星出于礼貌，也站起身来。
“我是跟朋友来吃个饭。”何姨说着，回首望了下，正式面对江雅欣时，目光却落在王星星身上，“男朋友？”
江雅欣一听，与王星星四目相对后，微微一笑，支吾道，“嗯，啊！”
“这小伙子，长的挺精神。干什么的？怎么认识的？”何姨一听，开启了家长询问模式。“一个月多少钱？有房吗？在市里那个小区？”
一连数个问题，深深地震撼了王星星。对江雅欣，他有非分之想，此时此刻，被何姨这位大神，打回了原形。
“何姨。”江雅欣急忙叫了声，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脸皮薄。”
“哦！”何姨心领神会，“好好，你们慢慢约会，不打扰了。”
送走何姨后。王星星如坐针毡，怎么也不舒服。江雅欣点完餐，从包里掏出两根棒棒糖。递给王星星一个。
“好朋友，要懂得分享。”
王星星听了，心头一震。
“呵呵。”江雅欣又笑了，“没办法。到了这个年轮，身旁一群大爷大妈，关心、热衷此事。让你遇上，帮朋友挡一挡，这是义务吧？”见王星星不说话，神秘的问道，“你想追我？”
“啊！嗯。”
“呵呵。”
王星星不知所措的附和，引得江雅欣大笑了起来。
这顿饭吃完后，王星星的心，再也没平静过。
二十二年的人生里，江雅欣就像天使一样。聊什么，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心情舒畅。只要一想到江雅欣，会忘掉自己身无分文，忘记今日又旷工，忘却——
“咚——”
王星星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之中。一头撞在别人身上，还继续地撞着。让那人推开王星星。
“小子，恋爱了？”
王星星痴呆呆地抬起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吓出一身冷汗来。
中年人，生的五大三粗，手里夹了支烟。正是城隍爷。
“对不起。”王星星道完歉就要开溜。被城隍爷，一把按住肩头。顿时，似有千斤重，压在王星星身上，让他不得动弹。王星星又吓得一身汗。突然，他想起那只小耗子的话：只要心理强大，鬼神也害怕。
片刻间，王星星抖着肩头。让城隍爷大出意外。
“不错，有潜质。这一关，你过了。”
听到城隍爷的话，王星星是一头雾水。大白天，这位神仙挡道，几个意思？
“小子，我代表天地，正式通知你：你被成功录用了。”
一听此言，王星星挣开城隍爷的束缚，后跳半步，说道，“滚。老子命硬，才不会死。”
“本城隍通知你上岗，谁说要你死了？”
王星星一脸懵。阳间，自己刚下岗，阴间，马上被聘用。这工作效率，真是无缝衔接。
“具体工作内容？”王星星马上以饱满的热情，迎接新的挑战。
城隍爷一听，急忙将烟放在嘴边，一口气抽掉了大半截，才开口道，“我们这衙门，很久没开张了。反正，干活的就你一个。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本城隍是非常欣赏，年轻人有活力。自由空间非常大。原则吗？就一个。每个月上缴合理的税钱。”城隍爷说到此，目光闪过狡诈之光。
嗯，王星星突然被重视，兴奋的不能自已。
“待遇问题——”
这个问题，王星星羞于开口。正是因为它，王星星才被公司，拿捏的死死的。
“税钱之外，都是你的。一切收入，看你自己的本事，多劳多得吗。”城隍爷画着大饼，担心着王星星能不能吃的下。谁知道，观察了半天，王星星处于极度兴奋中。
“有腰牌吗？”王星星问的城隍一个大睁眼。王星星急忙换了种方式，“就是工作牌？我，我的身份证明。要不然，别人也不能相信呀！”
“哦！”城隍爷恍然大悟。让王星星期待着，心道：只要有凭证，就是去坑蒙拐骗，也好使。“试用期，当然没有。”
“试用期？”顿时，王星星似泄了气的皮球。这里面的猫腻太多了。
城隍爷拍了拍王星星的肩头，“好好干。目前衙门，人手不多，未来可期。”说完意味深长的话，城隍爷隐身退去。
“未来可期，是欺骗的欺，也是欺负的欺。你可要想好了。”
“咦。”
耳边传来男子的警告声。吓了王星星一跳，看清是牛二小的灵魂，火气直冲。
“你不是要休息吗？又出来吓人？”
“切。”对于王星星的责怪，牛二小给了他个大白眼，“你这人，心眼小，又贪婪。没得到好处，肯定会消极怠工。我要是老板，坚决不会雇佣你这样的家伙。”
此话一出，王星星肺都气炸了。心道：只会说别人，不看自己。谈好的给钱办事。钱，只让人过过眼瘾，还盯着别人干活。
“呵呵。”王星星笑道，“承你吉言，本人，被城隍正式录用为——”
“哼。自己都说不上名字吧？”牛二小挖苦道。
“反正，比你强。”王星星说完便走。
牛二小的灵魂追上前，“今天，你去医院，与我父母见个面。”
“能先预支点钱不？”王星星激动的问道。
牛二小气的，头扭到它处，转了一圈，平静的说道，“看你表现。”
“真得？哪家医院？”
医院，住院楼，重症监护室。
牛二小静静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仪器，与之连接、监控着。床前，两名身穿工作装的男子，望着床上的牛二小。
“这家伙，早点轮回多好。非要死撑着。”瘦子埋怨道。
胖子笑道，“拥有那么多的财富，还有惯着他的父母。要是我，也不愿意，就这样死了。心脏病猝死。硬生生被他弄成，植物人待定死亡。心脏病变成植物人，这创意，真是高明。”
“他在这儿死耗着，可把我们哥俩给难住了。上边分派的任务，本来就又多又杂又乱。这个月，业务量肯定完不成。提成没了，奖金也没了。”瘦子说的唉声叹气。
“都怪这家伙。死都不死的痛快点。”胖子生气。上前，狠狠扇着牛二小的耳光。
“咚——”
门被人撞开，王星星乱舞着双手，扑进屋里。抬头看到，胖子与瘦子，亮出手中的锁链与勾刀。王星星一边心里大骂着牛二小，一边想着办法。
王星星装着对胖子与瘦子视而不见，转向仪器。刚看一眼，胖子与瘦子手拿着家伙，到了王星星背后。
怎么办？这戏，演不下去了。王星星惊出一身汗来。伸手，扭动着仪器的开关。
“兄弟，你想杀他，拧错了。应当是这个，才管用。”王星星正试探着钮的功能。身后，伸出一只，指着红色钮，提醒道。
当即，王星星的小心脏，又扑咚扑咚乱跳起来。
又伸出一只手，指着呼吸机，说道，“你先吸口氧，平静下心情。第一次杀人，都这样。多杀几个，就习惯了。”
“啊！不装了。”王星星大喝一声。
“你是城隍的人。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弟兄。装什么装？”瘦子开门见山的埋怨道。
“你家城隍，多少年都不审案了。派你来干嘛？”胖子冷眼盯着王星星。
“切，谁说没审？”瘦子反对道。
胖子听到提示，愣了下，恍然大悟，笑道，“最近审判的，也叫案子？一个家伙，被判享受十八层地狱，全套大保健服务。哈哈。我敢打包票，没进地狱，就被吓死了。哈哈。”
瘦子也受到感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到了阴司，想死。可没那么容易。真不知，那家伙被救活后，是什么——什么表情。哈哈。”
看着胖子与瘦子，笑的前仰后翻。王星星被吓的，汗如雨下。
现在社会，都一群什么人呀！背后说人笑话，能不能体谅下，被害人的感受。
胖子与瘦子笑了许久，才将能量耗尽，停了下来。受到欢乐的影响，不时还有小小的后遗症。
瘦子与王星星勾肩搭背，言道，“这一片的业务，归我们兄弟管。以后，我们就是自家兄弟了。有什么事，相互关照点。”
“你好，我好，大家好吗？”胖子也附和道。
“兄弟高姓大名？”
一听问这个，王星星吓的直咽口水。他望了眼床上的牛二小，计上心头。
“叫我编外城主吧。”
新奇的叫法，让瘦子与胖子两人相视。
“叫我瘦哥、胖哥就成了。”
“对对。”
“瘦哥、胖哥。他——”王星星望着牛二小一眼。
“归你。天下城隍千千万。凤凰城的不一般。哈哈。”
“哈哈。”
瘦哥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让胖哥又大笑起来。王星星是一头雾水。细细想来，城隍爷与那个鬼老头，两人真是与众不同。
送走瘦哥与胖哥两位鬼差，王星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身上，不自禁的又出几身汗来。心道：好险。幸好答应了城隍的录用。要不然，十八层地狱的大保健，自己铁定是逃不掉的。
“走了？”牛二小的灵魂，穿墙而过。
王星星没说话，冲着牛二小勾勾手指。引得牛二小凑了上来。
“老子掐死你个王八蛋。”
王星星一跃而起，掐住牛二小的灵魂，按在地上。牛二小痛苦的挣扎着。
“差点害死老子。办事就办事，提前一点剧透都没有。你个王八蛋。”
“加——钱”
牛二小努力的吐出两个字。下一秒，王星星将牛二小的灵魂，扶坐在床上。一脸陪笑的问，“多少？”
“二百。”
“打发叫花子呢？二万，都无法弥补心灵上的创伤。”
“二百。”
“再说一遍？”对于牛二小的执着。王星星暴怒了。
突然，牛二小趁王星星不防备。起身，将王星星推倒床上，就势按倒。正当牛二小灵魂要再加一把劲时，发现王星星全身软绵绵的。
“儿子，妈来了。”
门外，开门声的同时，有人说着话。
“吱——”
门开了，灯也开了。牛妈望着床上的儿子。走了过去，在牛二小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下。
“大师说：等妈妈诚心吻到一定数目，你就会醒来。儿子，你先睡一会儿。妈妈就坐在你身旁，有什么要求，就给妈妈说。妈妈听着呢？”
倚在窗户外，望着妈妈，蹲在床边，拉着自己身躯的手。牛二小的灵魂，感动的流泪了。突然，他看到自己身体里，王星星的灵魂正用力的，想挣脱牛二小的身躯。让牛二小的灵魂惊呆了。
“妈——”
王星星在牛二小的身躯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没有成功。于是，不挣扎了，突然开口叫了声。
不仅让牛妈惊讶，更让牛二小的灵魂吃惊。
“儿子，儿子，妈在呢。你想要什么？妈听着呢，都答应你。”牛妈激动的流下眼泪，兴奋、幸福的呼唤着。生怕一放手，就再次失去儿子。
“妈。我要钱——”
“王星星，我操你大爷。”一听这要求，牛二小的灵魂一个飞踹，就过了去。
“儿子，儿子。别吓妈妈。再跟妈妈说说话。你的什么要求，妈妈都答应。快说话呀！儿子……”
牛妈痛苦的嚎叫着。床的两旁，分别站着牛二小与王星星的灵魂。
牛二小一指王星星，王星星抢先开口道，“我正跟阿姨聊天，你发生什么火？看看把事情办的，你高兴了？”
“你他妈的，除了钱外，就没点更高的追求？”牛二小怒斥道。
“有呀！黄金、美元也行。拯救宇宙，维护世界和平？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你让我树立崇高的理想。对不起，本人，想都不敢想。”王星星自知理亏，却不甘心的说道，“安慰你父母的任务，开始计费了。”
“钱，你还敢要钱？”牛二小灵魂穿过床，扑向王星星。王星星转身就要跑。于门口处，被牛二小拧着胳膊，押了回去。“快点附身，安慰我妈。要不，我他妈弄死你。”
“切。咱们现在的状况。不都是死了。对呀！我的尸体呢？”王星星顶嘴，发现个重大问题。
“先办事，再还你。老实点。”
牛二小押着王星得的灵魂，就向床上，向自己身躯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