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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宫宴中毒

    皇帝走了,众官员也便没那么拘谨,开始有人走动敬酒。

    李元柔自己其实是没什么胃口的,全身心都放在萧洛白身上,一直在给他夹菜,伺候得无微不至,一点公主的威严都没有,她越是这样降低自己,别人便只会更高看萧洛白一眼。

    李元柔甚至还要亲自夹菜喂他:“啊~~张嘴。”

    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开始有小声的议论声传来,萧洛白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极其尴尬,他声音极轻地说了句:“收敛一点。”

    李元柔看他鲜少露出如此憨态,瞬间玩儿心大起,故意拔高了声音嗔怪道:“夫君,吃嘛~啊~张嘴。”

    更多的人向这边看过来,神态各异,长公主也跟着看过来,萧洛白内心无比窘迫,他淡定自若地用脚在下面踢她,朝李元柔投去警示的一眼。

    李元柔浑不在意,视而不见一般无辜地冲他眨眨眼睛:“怎么了,想吃哪个?我给你夹。”说着眼睛就去寻找新的菜品,寻思着夹哪个好。

    她瞄了一眼萧洛白邻座的治粟内史常大人,李元柔起身行至他旁边笑呵呵地叫了一声:“常爷爷。”

    一声爷爷直叫得常大人手里的酒洒出大半,他惊愕万分地就要拜倒稽首,李元柔手疾眼快地扶住他,常大人嘴里不断说着:“老臣惶恐,老臣惶恐……”

    李元柔将常大人扶到座位上坐好,又看着他指着他桌上的羊肉笑嘻嘻地说:“常爷爷,这个羊肉你也不吃,拿来给我夫君吃吧。”

    常大人惶恐地又要拜倒:“公主可不要再叫老臣爷爷了。”

    李元柔扶住他:“那这个羊肉……”

    “公主请便,请便。”

    李元柔笑眯眯地端着羊肉回到座位,不忘回头道了句谢:“谢谢常爷爷。”

    治粟内史常大人惶恐地瞪大了眼,擦着额头的汗左右打量着,生怕被谁盯住治他的罪。

    一边的萧洛白盯着李元柔皱紧了眉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感觉李元柔就要放大招了。

    李元柔夹了一片羊肉,眨着纯良的大眼睛将羊肉递到萧洛白嘴边,刚要矫揉造作一番说两句令人浑身汗毛倒竖的娇话,萧洛白直接放弃挣扎不等她开口,视死如归一样张口吃下她夹的菜。

    虽然二人独处时他是很放的开的,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喂饭的举动,那番只能在闺房两个人才能说的话,他实在有些无法坦然,心里默默在小本本上又给李元柔记上一笔,想着回去再跟她算账。

    紧临他坐着的常大人偏斜着身子靠过来,毫不吝啬地赞道:“萧大人这是之前把老夫的话听进去了,是不是回去好好管束了公主一番,看如今山阳公主对你俯首帖耳的模样,萧大人定是重振了夫冈,吾辈楷模。”

    四周有人看戏一样看着他们,有人露出羡慕的神情,还有人内心愤愤不平——比如不远处的李彦辰,满眼怒火死死盯着这边,那样子看起来恨不能将桌上的菜扣到她和萧洛白脸上。

    “萧大人,陛下有请。”皇帝身边的内侍福来公公传了皇帝口谕来请萧洛白。

    萧洛白对李元柔道:“我去去就来。”李元柔点头。

    萧洛白离开后,李元柔的脸就垮了下来,想着自己与这皇室真是格格不入别扭的很。

    她内心惆怅万千: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长姐没有夫婿,安儿没有生父,母后偏心长姐,她与元启可以说是长姐带大的也不为过,后来连元启也很奇怪,突然就不亲近长姐了,原本叫自己二姐,突然就改叫了阿姊。

    她又想到山阳公主这乱七八糟的桃花,一个何文庭,一个李彦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她摇摇头,开始自斟自酌。

    大丫在一旁劝道:“公主少饮一些,听说这酒后劲儿很大。”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李元柔也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不敢多喝,喝了几杯觉得索然无味,她对大丫说:“大丫,你去看看,驸马怎么还不回来,让他快点回来寻我,我想回去了。”

    大丫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奴婢走了,留公主一个人在这那怎么能行。”

    李元柔摆摆手:“放心去吧,这是皇宫,这么多人呢,本公主还能出事不成?”

    大丫又思量了一下,觉得公主说的也有道理,便提步去寻萧洛白。

    陆续有几个人过来向李元柔敬酒,李元柔都很给面子地啄了一口。

    李元柔正托腮沉思,李淳端着酒壶酒杯走了过来,她给李元柔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满眼歉意地开口道:“公主,今日我兄长言行无状,冲撞了公主,我代兄长向公主道歉。”

    说完她仰头一口饮下,李元柔不接她的茬,她恩怨分明地道:“又不是你冲撞了本公主,无需你道歉,要道歉让他自己来。”

    李淳见她不接受,眸中立时就泛起了水雾,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元柔看得一阵心烦只想快点打发她走,端起酒杯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好了好了我喝,你快走吧。”

    她说着啄了一口。李淳见状这才破涕为笑,向李元柔道了谢便走了。

    李元柔觉得酒劲儿有点上头,脑子有些昏沉,自知不能再喝了,她起身晃了一下,立时有宫女上前搀扶住她:“公主可是醉了?奴婢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李元柔嗯了一声,由宫女搀扶着往外走去,她还不忘嘱咐宫女一会儿驸马回来让他来偏殿寻自己。

    宫女应声,将她扶进偏殿坐下便带上门出去了。

    李元柔半趴在榻上,困意深重,让她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她逐渐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这不是酒劲儿。

    她有些燥热,踉跄着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

    门被推开,她抬起发沉的眼皮看去,不是萧洛白和大丫,她并不认识来人。

    只见那人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直看得李元柔心里发毛。

    那人收了猥琐,上来扶着她道:“公主醉了,下官扶您坐下。”

    李元柔用力挥开他的手质问道:“你是谁。”

    那人又上前一步:“公主,您不记得下官了吗,下官是张鼎啊,太仆寺少卿张鼎,去岁于百花宴上惊鸿一瞥,下官便对公主情根深种念念不忘。”

    说着又上前一步,李元柔连连后退,脚步虚浮,直跌进榻里:“你要做什么,你胆敢冒犯本公主,本公主诛你九族。”

    那张鼎一点也没有被这话吓到,反而还很伤心的样子:“下官对公主痴心一片,公主怎能说出如此伤人之话。”说着他脸色突得一变,变脸之快吓了李元柔一个激灵,让她反而清醒了一分。

    他有些凶狠地道:“公主素来不喜萧大人可如今都能接受他,为何就不能接受下官。”

    若是正常人说这话大概会让人觉得是在吃醋争宠,可是这张鼎大腹便便,满面油光,鼻头旁边还有一颗硕大的黑痣,笑起来十分猥琐吓人,看得李元柔一阵恶寒,他竟然还拿自己跟萧洛白比,哪里比的了一点。

    李元柔浑身无力,焦急地向门口看去,心急萧洛白怎么还不回来,她得先稳住这个张鼎,想说点迷惑对方的好话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好再拖延一点时间。

    但是对着这张脸她实在说不出来,最后也只憋出一句:“你别乱来,你现在离开,本公主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鼎挥动着胖硕的手臂一边迫不及待解上衣的暗扣一边说道:“晚了!公主中了黄泉碧落,这不是药,这是毒,没有解药,只能行房才可解。公主莫要挣扎,等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都好说了。”

    李元柔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迫使自己能打起一点精神,她抬起一双隐隐发红的眸子看着张鼎,勉强维持着镇定斥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给本公主下药,宫内守卫森严,宫宴吃食层层把关,你是如何做到的。”

    张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脱口而出:“下官身份卑微,哪有那个能耐,自是有贵人相助,不然公主以为这四周为何无人把守,您那个婢女也是走的巧,不然还得费一番力气处理她。”

    李元柔一阵心惊,甚至暗暗庆幸自己支走了大丫,否则,大丫后果不堪设想。

    张鼎脱下上衣随手一扔,色眯眯地道:“公主,下官是真的倾慕于您。为了公主,下官做什么都可以。”

    李元柔见他又在继续脱衣服,心中焦急万分,大丫去了也半天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她开始采取怀柔政策,努力引导对方跟着自己思路走:“张大人,你是否真的心悦于本公主?”

    听闻此言,张鼎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真情流露一般说道:“自然是真的。”

    李元柔道:“张大人若是真的心悦于本公主,断不能做出如此无礼之事,所以本公主不信。本公主需要时间看到张大人的真心,若张大人所言为真,本公主自然会成全大人一番真心。”

    张鼎听了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上前抓住李元柔的手:“公主说的是真的?”

    李元柔赶紧抽出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往旁边挪了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本公主一言九鼎,还望张大人今日莫要做出追悔莫及之事。”

    张鼎正要点头,突然猥琐的笑容一收,纳过闷来:“公主在诓骗下官,今日下官瞧见公主对那萧洛白关爱至极,不惜自降身份为他布菜,上次长公主的生辰宴下官也都看到了,公主对驸马着实是喜欢的紧,下官今日若不放手一搏此生怕都没有机会了,而且据下官所知那萧洛白极其善妒,心眼小的很,前段时日秦楼楚馆关张了半月有余,下官一打听才知道是公主去了庆元春消遣,萧洛白第二日就动了手脚导致秦楼歇业。公主您看您这驸马如此小肚鸡肠,公主到底喜欢他什么啊。”说着说着,张鼎竟然悲愤起来,一副为李元柔打抱不平的样子。

    他沉吟片刻开口:“他表面上虽为一介商人,手中力量却是极大。。。”

    说着,张鼎已经脱光了上身,露出老母猪一样白胖的上半身,李元柔看了一眼,那胸都快坠下来了,看起来比自己的还大。

    李元柔感觉自己眼睛要瞎了,心里直呼好家伙这是哪个井盖儿没盖好,爬出来这么个癞蛤蟆。

    稍微定了定心神问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不害怕吗,你想想,你若与本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后你还有命活吗?”

    张鼎解裤子的手一顿,随即成竹在胸一样笑了:“下官自然是害怕的,下官也是惜命之人,不过下官身担要职背靠云王,所以下官不怕,如今云王权倾朝野云王自会保住下官,下官于他还有大用,也许等下官与公主成了好事,公主会对下官改观也说不定。”

    张鼎还不忘推销自己:“下官定不会如驸马那般善妒。”

    而李元柔满脑子都是那句云王会保他,她一惊:“是云王要对付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