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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章 他来了

    李元柔眼见他又要下鞭,急急叫住他:“等一下!”

    对方可能是没想到李元柔会这么喊一声,果然下意识就停了下来。

    李元柔急中生智开始诱导:“你肯定是搞错了,我是山阳公主不假,但是张鼎不是我杀的,如果你有调查就应该知道,当时我中了毒,根本没有力气能杀张鼎……”

    不等他说完,那人就急急打断她,目眦欲裂恨不能将李元柔食肉啖血:“你别想狡辩!你个贱妇,恬不知耻勾引我弟弟,勾引不成就将他杀了,不是你干的也是你的同伙儿干的!”

    他眼底仿佛喷出火来,愤怒达到了极点。

    李元柔被他的话震惊地一时哑然?

    她?勾引张鼎?

    她差点笑出声来。

    天啊,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何如此癫狂……

    她此时却无法自证清白,若是说半句张鼎不好,她敢肯定这人定会将她送上西天。

    她因为迟疑没有及时说话,落在张鼎眼里就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凶邪地哼了一声向后甩了一下马鞭,“嗖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旋一圈击碎了李元柔的恐惧,此时她已是插翅难逃,必须利用周围可以利用的一切做助力来自救。

    她目光极快地扫视一圈,家徒四壁……

    桌上有壶,一个茶碗里有半杯清水。

    很好,瓷片。

    朽木生花,生机已成。

    鞭子落下来,她极快地躲闪,靠在桌子旁边,果然,鞭子再次落下,她向后快速退了两步,也只来得及两步,桌子直接四分五裂崩塌四散,扬起地面一片尘土,茶碗茶杯悉数碎裂。

    鞭子尾尖还是扫到了她脸上,李元柔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妈的,破相了。

    鞭子再次甩来,她被鞭子带倒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欲哭无泪。

    她坐在了瓷器碎片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国粹。

    屁股和身上俱是撕心裂肺的疼,她再也躲不开了,闭着眼睛大喊一声:“你听我说!”

    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脑中极快地组织措辞:“不管你信不信,你弟弟真不是我杀的,我被带走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她说着,两手极力地向下面探去,她清晰地感觉到手腕被粗糙的绳子勒破了皮,钻心的疼袭来,她拿到了瓷片,一边割着绳索一边说:“我与张鼎两情相悦,那日宫宴他偷偷向我表露心意,我已经答应了他宫宴后便纳他入府,我不知道是谁带走的我,我也是受害者,你作为他的亲哥哥居然连事情原委都没能完全清楚,真正的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人在十分激动的时候大脑都是空白的,基本都会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此刻这人就被李元柔一番漏洞百出的话带偏了思路,他凝了眸子似乎真的在思索真凶是谁,随即他抬头眼神倏忽凌厉,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无论如何我弟弟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关系,我弟弟身为朝廷四品官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竟无人追查,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们好大的能耐啊,是你的驸马与云王从中做了手脚,你如今还敢说我弟弟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吗!他死前承受了莫大痛苦,筋骨尽断,我今日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李元柔还在努力消化他吐露的真相,他的鞭子就甩了下来,李元柔站不起来,她马上就要割破绳索,只能生生受了这一鞭子。

    她疼得浑身颤抖,精神高度紧绷着开口:“你别冲动,你今日若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那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根本就没想活!我唯一的亲人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已经散尽了家财,今日的杀手都是我重金雇佣的江湖人士。”

    他癫狂地笑了一声,眼神迸出杀意:“有云王背后给你撑腰,我弟弟的死只能不了了之,可怜我弟弟还未娶妻,还没有子嗣便撒手人寰,我杀不了云王,今日我就要跟你同归于尽!”

    他甩起马鞭,李元柔挣开绳索,手掌撑地极速地起身闪躲而后站了起来捡起地上断裂的桌面砸过去,拔腿就跑。

    那人根本没想到李元柔还能逃脱,他本能躲闪后只怔愣了两息,李元柔就已经跑出了门外,他大惊之下连忙追去,若是跑出这个胡同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李元柔根本不敢往后看,她知道那人在追她,她只要跑到大路上就能得救,极速的用力过猛让她甚至感觉不到腿脚的知觉,她透支了身体的极限。

    后面有危险的气息逼近,她连心生绝望都来不及。

    寒风如刀,冽冽作响,刺骨而入,直逼心脏,透彻心扉。

    胡同口泛着曜人的曙光在吸引她,就快了,马上就到了,逃出生天就在咫尺之间。

    身后之人一鞭袭来,她被带倒向前扑去,一条狗从大路的盲区冲进胡同,从她身边极速跑过未做停留,疯狂犬吠着扑向伤她之人。

    凛冽之气如同冷峻冰刀,呼啸间割裂空气,卷起一阵肃杀之息。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狗子赶来了。

    萧洛白从半空跃下,仿佛踏云而来,如同天神下凡降临人间,丰神迥异,皎如玉树临风前。

    李元柔望着破空而出的他,仿佛神光覆盖,万物屏息。

    李元柔落入一个宽敞结实的怀抱里,她呼吸一滞,急促吐息间喊了一声:“夫君!”

    矮胖坏人见大事不妙转头就跑,鲲鹏几人皆飞檐走壁,虽然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但对付一个常人却是手到擒来,一个纵身飞跃反手就将人制住。

    这样一个轻松被制服的人就在刚才将李元柔折磨得创巨痛身。

    萧洛白视线在李元柔身上停滞,鞭痕割破了外衫,血迹斑斑,李元柔抬头冲他虚弱地笑了一下,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如撕裂的花瓣。

    萧洛白双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有什么在他体内四分五裂,随着极速的崩塌瓦解,激起层层剥肤之痛。

    身后传来鲲鹏的声音:“主子,如何处置他。”

    萧洛白深邃如渊的眸中漫起浓浓杀意:“杀!”

    李元柔大喘了两口气,感觉自己如濒死的鱼,失去氧气无法呼吸,不可言说的痛苦达到了顶点,她刚刚透支了这具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此时卸下所有戒备后如瘫痪的垂死之人,脸色煞白,气息奄奄。

    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地动山摇。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问了一句:“安儿青鸾大丫呢!”

    萧洛白目视前方飞快向远处的马车奔去,极快地回答了一句:“都没事!”

    李元柔最后一丝担忧放下,彻底瘫软在萧洛白怀里。

    萧洛白感觉到怀中之人在颤抖,他低头一看,李元柔四肢都在痉挛,眼泪不断涌出,牙关无法闭合咯吱做响,他双眸浸染了大骇之色,惊惶地喊了一句:“柔儿!”

    李元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肢不受控制抖动,牙齿上下碰撞不由自主震颤,如衰败的残枝,枯竭的河流,眼底的光迅速流失。

    这是应激反应。

    她从来了这异世可以说一直是在享受生活,即使最开始面临了穷困,但是并没有影响她安稳度日,她一直都是无忧无虑,今日的变故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力。

    萧洛白被吓坏了,满眼惊恐,有一只大手无声地扼住了他的喉咙,窒息感扑面而来,他身体猛然一颤,如惊弓之鸟,一触即发。

    牙齿咯吱做响了数息,李元柔用尽最后一点气力颤抖着开口:“打…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