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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 章 疼不疼啊

    萧洛白一个手刀下去将李元柔劈晕,才发现自己手上有血。

    李元柔身上的鞭痕剌破了外衣,萧洛白看着手上的血,眼中蓄起骇人的惊恐,以为李元柔受了他没发现的重伤,当下用尽内力几乎是飞着进的马车。

    李元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她脱了力尚未恢复,虚弱到手指都抬不起来,趴在自己久违的两米八雕花大床上,深呼吸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伤口也处理过了。

    萧洛白就在床边衣不解带守了一夜,滴水未进,眼下有淡淡乌青。

    见李元柔醒了,他半跪在床前抓住她靠床沿一边的肩膀,双眸中溢满忧虑,俊眉拢起,呼吸急促地问道:“柔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吓坏了吧,身上疼不疼啊?”

    李元柔半边脸朝外看他,萧洛白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她疲惫的脸上,带来一阵熟悉的心安。

    她力竭地笑了一声:“没死,真好。”

    大丫端了药进来,眼眶红红,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就开始无声落泪,她默默将药碗递到萧洛白手上,又回头看了一眼李元柔,李元柔冲她笑了一下,大丫怕哭出声来捂住嘴就悄悄出去了。

    外面传来青风的声音:“你过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屋里躺着吗。”

    焦急音色中带着担忧:“大丫,你哭什么,你说话啊……”

    没有听见大丫的声音,青风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许是走开了。

    萧洛白搅动着碗里的药靠过来,李元柔将脸向里挪了一点,皱眉道:“不喝这个。”

    萧洛白叹了口气,知道她喝不下这苦药还是努力哄了一句:“柔儿听话,就喝一点好不好?”

    李元柔万分嫌弃:“不喝,我没事,气力耗尽了而已,养两天就好了。”

    萧洛白将药碗放到了桌子上,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元柔是真的没事,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如同枯木逢春焕发出新的生机。

    而萧洛白心情是低落的,一抬头眼里满是心疼,眉毛都揪在了一起,半晌才叹了口气问她:“疼不疼啊。”

    他守在李元柔身边,李元柔心态极好,昨天的惊心动魄于今天的她而言已是轻舟过了万重山,她眉眼弯弯嘴角扬起:“还行,不怎么疼,真的,一点小伤,其实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现在没有力气,不然我立马下去给你走两圈看看。”

    她像个孩子一样炫耀:“昨天真是好险,我都没有想到我当时能那么冷静,你就说我厉不厉害。”

    萧洛白此时跟她是截然相反的两个状态,心里一阵后怕还没消霁,没有察觉到危险是他的失误,暗卫也应该再多安排几个的。

    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一下,长公主领着李佑安进来,身后跟着青鸾,三人都是一脸凝重。

    青鸾进来跪倒在地:“属下没保护好主子,特来请罚。”

    李元柔看她一身伤,比自己严重多了,赶忙唤她起来:“青鸾姐姐,你赶紧起来回去养伤吧,我没事,你别自责啊。”

    青鸾跪地低头不语,一副势必领了罚才能走的样子。

    李元柔焦急地双臂支床就要起来,疼得她“嘶”了一声,几个人都一脸担忧,萧洛白转头道:“下去养着吧。”

    青鸾神色动了动,这才起身出去,把门带上。

    外面传来鲲鹏满含怒意的声音:“没见过你这么倔的,真是不听话!”

    轮到长公主和李佑安说话了,两个人眼眶都是红的,可见都吓得不轻。

    当天李佑安被丢下马车后不久,鲲鹏等人就带着青鸾追来了,大丫和李佑安都没受伤,鲲鹏和其他几人都挂了彩,青鸾伤得最重,身上多处剑伤,是被鲲鹏一路抱回来的。

    长公主叹了口气,音色里夹着嗔怪:“当初说给你几个面首你不要,现在后悔了没有。”

    其实6个暗卫跟着已经不少,主要谁也没想过会有人打李元柔的主意,她不揽朝权不管政事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跟其他几人比起来,她一直是存在感最低的那个。

    长公主走后,萧洛白端了粥喂她,她喝完感觉体力有所恢复,催着萧洛白洗漱了一番又盯着他当着自己的面儿吃了东西,指挥他脱了外袍上床休息。

    萧洛白心底盛满了郁气,经久不散,恨不能伤的是自己,躺在李元柔身边也不敢靠近怕碰到她的伤口,他忍不住连连叹气,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啊……”

    此时二人仿佛角色对换,还要受伤的李元柔来哄他。

    李元柔眼里一直笑意满满,心里充满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哎呀别苦着一张脸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她抬起胳膊搭到萧洛白身上,身体向他努力靠近撒着娇道:“你过来一点,你抱抱我嘛。”

    萧洛白像捧着瓷娃娃一样,避开她的伤,手臂轻轻地环住她,带着小心翼翼,他甚至不敢收力,生怕手臂的力量将他珍爱的瓷娃娃压碎。

    萧洛白那天吓坏了,恐慌达到了顶点,接下来两天他废寝忘食处理工作,准备一股脑处理完好放假每时每刻陪着李元柔,他不敢想象没有李元柔他怎么活。

    李元柔醒来的第二天就下地了,此次营救,旺财功不可没,李元柔命人给它炖了一锅大骨头。

    伤基本都在背面,起床后也不敢坐,不是躺着就是站着,萧洛白每次看见她起来都要心疼地问一句:“疼不疼啊……”

    因为无法出门,李元柔倍感聊赖。

    大丫每日在屋里陪她,李元柔趴着她坐着,李元柔说话她刺绣,给李元柔绣了两条帕子,李元柔爱不释手。

    李元柔不禁也生了些许兴趣:“你现在这是绣的什么?真好看,能不能教教我?”

    大丫脸上漫起淡淡红晕,李元柔一看就心下明了是给谁绣的了,不禁打趣道:“害羞什么嘛,大大方方的,我又不笑话你,你教教我,我给萧洛白也绣一个让他开心开心,他这些天总是一脸苦大仇深。”

    李元柔在扎破了无数次手指后终于提前完成了作品,将并蒂莲改成了两棵小草,让大丫帮忙做成了荷包,在萧洛白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送给他:“没学过刺绣,你将就看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绣并蒂莲的,奈何水平就到这儿了。里面有我给你求的福祉,一定要收好,不要打开看,看了就不灵了。”

    门外传来卧龙凤雏唇枪舌战的声音,李元柔殷切地扒着门框向外看,萧洛白哭笑不得地扶住她,在她脑门屈指轻敲一记,语气满是宠溺:“你真是一刻也老实不了。”

    李元柔嘿嘿一笑拉着他一起看外面俩人。

    青风语气中都是嫌弃:“这什么啊?你秀的?两只水鸭在打架?”

    大丫的一脸娇羞顿时转为满面怒容,自己辛辛苦苦用心绣的交颈鸳鸯被那憨货说成了打架的鸭子,她凶狠地一把将荷包夺过来:“打架打架你成天就知道打架,不想要就拿来!”

    憨货青风上去抢回来藏到手心里:“送我了怎么还能收回去呢,谁说我不要,不要白不要!”

    木头桩子一个,抢过来就跑了,大丫气得无语望天,自己到底是喜欢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萧洛白十分珍爱那个荷包,每日随身佩戴,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摸打开看了看李元柔所谓的福祉,一张小纸条叠的四四方方,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爱财,财爱我,财从四面八方来。

    ……萧洛白那一瞬间是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