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看着那白色的小圆球，怎么会不明白韩百川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小白球，并没有去接。
而是用力说到：
“韩金是我兄弟，我既然答应了……”
说着，章牧向后退了两步。
“就没有如果！”
“韩金，靠你了！”
“走了！”
在应下了韩百川的要求后，章牧转身就要走，刚走了没几步，章牧又站定了身子。
转身对着韩百川到：
“对了，我需要一些炸药，能不能帮我弄来一些，最好是要查不到来源的！”
听到章牧这么说，韩百川微微一笑。
“行！三天之后，还是这颗树下，两箱手榴弹，两箱炸药！够吗？”
“炸药多些。”
“思箱够吗？”
“够。”
“枪要吗？”
“有最好！”
“那就再给你配上十把短枪，一千发子弹！”
“太多了，三把短的，三百发子弹！”
章牧听到这里，再次转身离开。可走了没几步，身后又传来了韩百川的声音。
“章牧，你自己也小心点！”
听着韩百川关心的话，一股久违了的微暖涌上心头。
章牧这次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伸过头顶，朝着韩百川的摆了摆手。
算是告别了，也算是永别了。
章牧心里清楚，这次见面后，或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韩百川了。
‘算了，见不到就见不到了吧！’
章牧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念了这么一句，便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小二里地，这才远远的看到了蹲在人力车旁的赵老拐。
赵老拐早就将那盯梢的解决了，此时正蹲在雪地里，抽着烟杆子等着章牧。
听到脚步声后，赵老拐朝着章牧来的方向瞅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低着头抽烟。
直等到章牧走的近了些，赵老拐才开口说话。
“完事了？”
章牧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伴着吐出的烟雾，章牧开口到：
“嗯，完事了！”
“三天后，韩百川会给我送来一些枪还有炸药，地点就在那颗老树底下。枪和子弹你们三个随身带着，手榴弹和炸药分开藏着。”
“东西有点多，到时候把东西 藏好，我有大用！”
赵老拐将烟杆子往雪里一插，熄了烟。
而后到：
“成！”
赵老拐说着，指了指面前的黑团子。
“这个东西怎么办？刚才抓人的时候，我发现这货是个本子，就没急着杀。”
“你看看对你有用不？”
章牧撇了一眼地上的本子，再一联想韩百川方才和自己说的那番话。
心里也就明白了，这头本子应该是盯梢韩金的！
毕竟如今韩金是麒麟山在牡丹江，唯一的一个人质。派人盯梢韩金，就是为了防止韩金逃出牡丹江。
想到了这里，这头本子对章牧来说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但章牧并没有急着处置那头本子，而吸了一口烟后，淡淡到：
“老拐大哥，有些话，我要和你说清楚！”
赵老拐扭头看了章牧一眼，摇了摇头。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一年之内，你让我亲手剐了贺刚内家伙，再让我们三个全身而退，我们三个就听你的使唤。”
“有这个就够了！你不需要和我说清楚，告诉我要干什么就行！”
章牧看着赵老拐坚定的样子，微微一怔。
心到：
‘有这个就够了？就这么轻易的将性命交到我的手里了？’
如今，章牧和赵老拐的关系，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口头约定关系罢了，他完全没有必要遵守这个约定。
不说日后会如何，单凭赵老拐能在接到自己的消息后，便义无反顾的从麒麟山到牡丹江来。
章牧也要和赵老拐说个明白。
随即开口问到：
“那我们是之前的约定。如今我已经拔除了贺刚的一个靠山，想杀他也已经没那么麻烦了。”
“如今要杀贺刚，根本用不上一年的时间，估计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情。”
“要知道，我这次让你们来牡丹江办的事，很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直接丢了性命。”
“而且，你们一旦被发现了，或者被抓了，我是不会出手救你们的！”
说到这里，章牧表情严肃了起来。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让你们来牡丹江是干什么的吗？”
赵老拐听了章牧的话，往旱烟杆子重新添了烟丝，划燃一根洋火，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
半晌后，缓缓抬头看着章牧。
“章牧老弟，我赵老拐虽然是个粗人，但我看得出来，你和那个韩百川都是干大事的人。”
“我们兄弟几个，本来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脑袋也早就别在裤腰带里了。再说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有什么大不了的！”
“早些年，有个人和我说过，跟着英雄干的是英雄，跟着狗熊干的是狗熊。在来牡丹江之前，我们兄弟四个……”
说到这里赵老拐神伤了片刻，而后又继续说到：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在来牡丹江之前，我们兄弟四个，认识了一个叫孙旭的畜生。”
“他拍着胸脯跟我们保证，说让我们跟着他去干大事！可没想到，这个孙旭一扭头就投靠本子了。”
“你说他投靠本子就投靠本子吧，可他为了讨好本子，杀……杀了山寨里七十多号兄弟。还有……”
赵老拐说着，连连摆手。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反正现在，我赵老拐认定你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和小五小六就替你干什么！”
此时，章牧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了，章牧随即又点起了一根。在用力的吸了一口后，看着燃起的光点又暗了下去。
说不上不信任赵老拐，也说不上信任赵老拐！
毕竟加上在大梨树村见过的那一面，如今章牧才见他第二面而已。期间的时间，还不到一个礼拜。
章牧只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赵老拐这舍命的信任。
伴着吐出的烟雾，章牧缓缓到：
“老拐大哥，你不想知道那是你的事，但我不能不说！我不说，就是在害你们！”
却不想章牧的话刚说完，赵老拐直接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
“章牧兄弟是不是信不过我赵老拐，我这就杀了这头本子，就当是我赵老拐和小五小六，给你交的投名状了！”
赵老拐话音刚落，手里的刀陡然朝着本子的脖子扎了过去。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