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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关心

    就在章牧问韩金夜游侠案子的时候,吉原一号别墅内,田中平三郎正和松原春二坐在别墅的一间静室内。

    二人穿着本子的和服,面对面的跪坐着,中间横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二人面前各摆着一杯茶。

    田中平三郎刚刚将今天警署里的事,给松原春二复盘了一遍。

    说到田中平三郎强行将夜游侠的案子,压在章牧身上的时候,松原春二长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到:

    “你为什么不肯将那些猪鬃,给了章牧呢?”

    说着,松原春二端起一个茶杯,放到鼻子底下细细的闻了闻。

    “茶这个东西,真是天地间的灵物。其本身属木,经烈火定性,用铁锅杀青,用清泉水冲泡,用陶瓷承装。”

    “如此才让我们能品尝到它的清香,这里面满满的全是平衡之道啊!”

    说着,松原春二一口将茶水喝光,而后意味深长的闭上了眼睛,细细回味着茶水的味道。

    “还记得你最喜欢喝红茶了,这大红袍还是三一年的时候,土肥圆长官送给我的,我一直都没舍得喝。”

    “这可是好茶啊!来,尝尝这茶的味道。”

    松原春二说完后,见田中平三郎没有要喝茶的意思。

    “怎么?有话要说?”

    田中平三郎默默的点了头。

    “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没想明白,那就说出来吧。”

    田中平三郎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茶水,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到:

    “父亲您说,章牧为什么就对贺刚的这一火车皮猪鬃,如此执着呢?”

    听着田中平三郎的话,松原春二笑而不语,只是伸手指了指田中平三郎面前的茶水,示意田中平三郎把茶喝了。

    田中平三郎又盯着茶水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茶喝掉。

    看到田中平三郎喝了茶,松原春二才开口反问到:

    “说说看,如果你是章牧,你会因为什么原由,才会如此执着的,想要拿到这批猪鬃呢?”

    面对松原春二的话,田中平三郎微微皱起了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如果说是为了钱,现在猪鬃的价格虽高,可这一火车皮的猪鬃也卖不了多少钱,最多不过十几根金条。”

    “况且前不久,章牧刚从贺刚手里抢了好几个仓库的货,还有东二街的铺子,西三街的工厂。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超那一火车皮猪鬃了。”

    田中平三郎又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到:

    “如果说是为了报复贺刚,这倒也算个理由。”

    “可贺刚根本就不是章牧的对手,章牧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火车皮的猪鬃,一直跟贺刚过不去。”

    “先是在贺刚的千春楼,章牧就表现出了对那些猪鬃的执着。宁可打着回家养伤的幌子,可他的目的还是要拿到那些猪鬃。”

    “如今为了猪鬃,联合林有财和冯秋山,演了这么一场大戏。将牡丹江闹得满城风雨。”

    田中平三郎说着,抬眼看了看松原春二。

    “所以我怀疑,章牧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他还真就是,抗匪隐藏在警署的那个‘尘埃’。”

    田中平三郎说着,眼神忽地很厉了起来,向外透露出一股杀气。

    这时候松原春二摇头到:

    “田中,怀疑是一把双刃剑,一味的偏执不仅会伤到别人,还会伤到自己。”

    “今天眼线来给我汇报消息的时候,其实我也在疑惑,章牧为什么对那一火车皮猪鬃,如此执着。”

    松原春二的话刚说完,田中平三郎的眼睛微微圆睁,以为自己和松原春二想到一起去了。

    “那我们要不要……”

    田中平三郎话刚说出口,松原春二便抬手打断到:

    “不急,”

    “我虽然也不清楚,章牧为什么对那一火车皮猪鬃如此执着,但我会让贺刚将猪鬃交到章牧手里,让章牧拿到那些猪鬃。”

    田中平三郎见松原春二打算将猪鬃给章牧,猛然挺直了身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父亲,这些猪鬃可是我们春季计划里的重要物资。”

    “如果这个章牧是抗匪的‘尘埃’,他拿到猪鬃后,如果把猪鬃毁了,那我们的春季计划不就全完了吗?”

    松原春二笑着摆了摆手,一副事情全在意料之中的样子。

    “你刚才说了,章牧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了,贺刚威胁说,如果林有财不给他五百根金条的话,贺刚就要把那些猪鬃烧掉。”

    “如果章牧真是是抗匪的‘尘埃’,只需看着贺刚把猪鬃烧了就是了。又何必联合林有财、冯秋山,闹出这么大的东西呢?”

    田中平三郎听了,不由得眉头紧锁。

    “难不成是麒麟山?父亲,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韩百川还会韩金是麒麟山上的土匪,留在牡丹江的人质。”

    “而章牧又是韩百川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章牧如此执着于猪鬃,会不会是韩百川授意的?”

    松原春二见田中平三郎提到了麒麟山,再次摆手到:

    “不会的,麒麟山上的武器情况,我早就派人摸清了。以麒麟山上炮的数量来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的猪鬃。”

    “既然不知道章牧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那些猪鬃,想办法弄清楚就是了。”

    松原春二说着,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茶几。片刻后,缓缓开口说到:

    “不如这样吧,明天中午请章牧来这里吃一顿家宴,其间我会试探一下章牧。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将猪鬃弄到手。”

    听到松原春二这么说,田中平三郎默默的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那行,等下我给章牧打个电话。”

    “不,你不要和章牧说。让蝴蝶去和章牧说,顺便再让蝴蝶看看章牧的伤势。”

    “毕竟章牧现在是带伤办案的,让蝴蝶去看看他的伤,也算是我们对他的关心吧。”

    可就在这时,静室的门被人轻轻扣响了。

    “爷爷,父亲,饭已经弄好了,母亲让我来叫你们下去。”

    敲门的正是田中蝴蝶。

    “进来吧!正好有事要和你说。”

    田中蝴蝶轻轻推开门,并没有走去里面,而是在门前直接跪了下去。同时将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膝盖前的一小块地方。

    “爷爷,父亲。”

    “明天上午,蝴蝶你去找一下章牧。一来看看他肩膀上的伤,二来告诉他,中午来家里吃饭,家宴。”

    田中蝴蝶一听,抬头看着田中平三郎到:

    “父亲,今天下午章牧来过一趟医院,要我给他看的伤,伤的很严重。”

    谁料田中蝴蝶的话刚说完,一只茶杯直接砸到田中蝴蝶的头上。

    “我不是和你说过,有关章牧的任何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扔茶杯的正是田中平三郎,而他对面的松原春二,在见到这一幕后,表情上不见一丝波澜。

    只是静静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