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现在的时间来看,杨贵珍应该已经将,那枚代表‘尘埃’的身份戒指,藏到了千香楼。
章牧此时带着小林大佐一起离开,不只是不想他有单独面对贺刚的机会,还想让他就此去搜查贺刚的产业。
将那枚代表‘尘埃’的身份戒指,搜出来。
毕竟,如果自己带人去把戒指找出来,效果远远没有小林大佐找出来,在松原春二心中,更有说服力!
随着章牧拉扯着小林大佐出了审讯室,章牧面露为难之色。
“看来贺刚这个家伙是打算顽固到底了,说到底也是咱们手里没有,能拿捏住贺刚的底牌。”
听着章牧的话,小林大佐直接将不满挂在了脸上。
“早就和你说了,直接大刑伺候!哪怕贺刚是石头做的,我也能让他开口。”
“没用的,贺刚这个人我太了解了。”
章牧见小林大佐还要对贺刚动刑,直接摇了摇头。
不说贺刚能不能打这个问题,若是自己让他对贺刚动刑。他绝对有办法,中途支开自己,单独跟贺刚相处。
章牧拒绝小林大佐的提议,就是要断绝二人单独相处的一切可能。
“我跟贺刚怎么说也共事三年了,别说他自己了,就是他的妻儿也从没见他放在心上过。”
“我听说……”
章牧说着,和小林大佐对视了一眼。
“我也就是听说,当年贺刚为了当上黑鹰会的大当家,面对被枪指着的发妻,他自己一枪把发妻打死了。”
“就这样的人,对他用再大的刑也是没用的。”
小林大佐对贺刚曾经干过什么事,是半点不会关心。
哪怕贺刚杀了自己的爹娘,跟他也没有半点关系。眼下他最关心的,就是怎么把松原春二要的东西弄到手。
当即,有些不耐烦。
“章牧君,你到底什么意思?”
章牧往小林大佐靠近了些,压低了些许声音。
“我觉得,贺刚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八成背后有什么人做依仗,或者跟什么人达成了交易。”
“如此顽固,不外乎就是觉得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松原春二可是特意叮嘱过小林大佐,他交代的事一定要暗中进行,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了。
章牧此言一出,小林大佐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看着章牧的眼神中,满是怀疑和不可置信。
‘他是怎么发现的?’
‘不可能,他跟贺刚见面的时候我都在场,从来没见贺刚跟他单独说什么,贺刚也不可能告诉他……’
心中这样想着,慌乱的样子便再也藏不住了。
“章牧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说话时的语气中,也明显带着些许不自然。
小林大佐的变化,不由得印证了章牧心中的猜测。
如今看来,昨天晚上小林大佐带贺刚来警署的路上,二人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交易。
但章牧没有直接发难,而是将这件事悄悄的记在了心底。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贺刚以为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那我们就把他的依仗找出来,再给他掐断。”
“如此一来,没了依仗的贺刚,不就任由我们拿捏了吗?”
见章牧如此说,小林大佐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被章牧发现了什么呢?原来是白担心了一场啊!’
同时,朝着章牧连连点头。
“这确实是个办法……不过,贺刚依仗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又应该去什么地方找到他依仗的东西呢?”
“嗯……”
面对小林大佐的发问,章牧低头沉吟了片刻。
“我看这样好了,你带人去搜查贺刚名下的产业,看看能不能从中搜到什么线索。”
“我呢,带着警署的人去查,昨晚在警狱投毒的人。想必这个投毒的家伙,一定跟贺刚有种推脱不掉的干系。”
说着,章牧直接拍了拍小林大佐的肩膀。
“咱们两条腿走路,不管你那边搜到什么线索,还是我这里有什么进展。对于让贺刚开口这件事来说,都是好的!”
见章牧如此说了,小林大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松原春二命令他,将贺刚的财产全都拿到手。既然没法从贺刚口中获知,财产的所在,自己去找不失为另一种办法。
所以在面对章牧的提议时,小林大佐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点头应下。
“那好,那我就带人去搜贺刚名下的产业。”
同时,还在心中好生嘲笑了章牧一波。
‘章牧啊,你也不过如此!’
‘只要我找到了贺刚的财产,贺刚也就没什么用了!’
不过离开之前,还是叮嘱了章牧一句。
“章牧君,你可不能趁我不在,偷偷审贺刚,然后把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晚上五点,我们在警署集合,交流一下进度。”
约定好再见面的时间,小林大佐也就离开了警署。
看着小林大佐离开的背影,章牧嘴角微微一笑。
当即叫来了刘二顺几人。
让他们看住警署大门,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禁止进出。
做完这些,章牧去到了警署大狱,找到了楚一杵。
“老楚,有结果了吗?”
警署法医楚一杵,见章牧过来,当即停下手头的活计。
朝着章牧看了过去。
“使用的毒药,和上次警狱投毒完全相同。都是见血封喉的烈毒,只要进入体内一点,就必死无疑!”
“不过这次,下毒的手法很是不同!”
楚一杵说着,伸手指向了犯人尸体的口鼻处。
“上次,毒药是随着包子被吃进去的,而这次,死者应该是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才吸入毒药致死的。”
“这也就是说,同一种毒药,不论是吸入还是食用,都会致人死亡!”
警狱中的犯人,虽被关了有段时间了,脸上满是污渍。
但在楚一杵的手指下,尸体口鼻处有外力重压过的痕迹,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章牧看着尸体上的痕迹,眉头微皱。
“上次是把毒药混进包子里,给犯人吃。这次是把毒药涂在毛巾上,让犯人吸入。”
“不管手法怎么变,投毒人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的犯人都死!”
“可他为什么要变换投毒的手法呢?”
章牧心中虽有些不解,可这不是这次投毒事件的重点。
就在这时,章牧想到了两次投毒的,另一处共同之处。
就是,全都有黑鹰会的人在。
上次是黑鹰会的四和尚,这次是黑鹰会的贺刚。
难不成,投毒的人是要报复黑鹰会?
转念间,章牧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要报复黑鹰会,那为什么还要毒杀其他人呢?
显然,这里面另有隐情。
“对了老楚,贺刚有没有被投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