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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好!”

    “好!”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安如愿以外,纷纷鼓起了掌。

    安如愿呆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第一颗歪瓜裂枣。

    只见他长得……哎算了,那参差的长相,安如愿都不想多看一眼。

    紧接着,就听到第二颗歪瓜裂枣的声音:

    “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在场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马上,第三颗歪瓜裂枣: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下,安如愿彻底懵圈了!

    这个游戏出自于QampY,QampY是全球市值第一的游戏公司啊!设计师就这样的文学素养吗?不会自创,就只会照搬书本?

    第四和五个人都回答了,来到了安如愿这里,她词穷了。

    本来就是学渣,进入系统怎么可能成为学霸,除非啃老本!但她的老本,都被人抖清光了。

    见安如愿迟迟答不上来,坐在观众席的程莺莺又阴阳怪气地说:“安姑娘,您矜持什么呀?说出来你的诗呀。”

    切!低级!

    安如愿没搭理她。她不死心,一个字“先忍了”!

    接着,第二轮开始,以“禽类”为题。

    什么前面的人依次说出“千山鸟飞绝”“一行白鹭上青天”……

    来到安如愿这里,在大家的瞩目下,安如愿总算想到一个,默默松了口气开口道: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语毕,安如愿期待着大家的反应,但现场沉默了,大伙面面相觑。

    虽说这首诗是骆宾王七岁所作,但也是千古传颂的作品啊!你们识不识货啊?给点掌声啊!

    掌声还真没有,只有程莺莺的声音:

    “这首诗分明是王洛宾公子七岁时写的,你居然盗用?”

    说罢,在座一位相貌平平的男子起来朝安如愿拱了躬身,“在下王洛宾,承蒙安姑娘高眼。”

    骆宾王!王洛宾?

    ???

    你也配碰瓷骆宾王?!

    安如愿只好硬撑说:“规则没说不能用别人传颂的诗文……”

    虽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但这局还是输了。

    第三局,安如愿强烈要求换个顺序,从自己开始,可这次以“仙鹤”为题。

    仙鹤?

    仙鹤?

    有仙鹤的吗?

    安如愿又硬生生地卡在当场。

    这下她彻底崩了!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这下不仅是程莺莺了,其他世家女都纷纷窃笑。平日里,跟程莺莺玩得比较好的,更是在一旁加油添醋。

    谁叫安如愿刚刚出场,就凭一袭素衣艳压她们呢。

    “始终是放牛的,入了侯府也高贵不了几分……”

    “真是给侯府丢脸了……”

    “原本看着还挺高雅的,没想到还是那么才疏学浅啊,听说还给自己改名了……”

    奶奶的!破系统!根本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老娘我不玩了!

    设计师可以抄书,可以上网,她自己却凭记忆,太不公平了,简直作弊!

    安如愿兀地起身:

    “肤浅!会几首诗就了不起吗?”

    “你们知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你们知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吗?”

    安如愿不顾大文豪、女词人的形象,一顿狂放型输出后,不再理会大伙的目光,穿着她那身仙气腾腾的素纱白衣,气势汹汹地离开!

    什么清雅脱俗,见鬼去吧!

    当不了名垂千古的女词人,我还可以当遗臭万年的妖妃呢!

    她堵着一口气,离开了前院,往址院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就忽然听到有人在说: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安如愿一惊,循声望去。

    发现一位翩翩公子在她身后凭栏而立,碧玉束发,一身锦衣,面如冠玉。

    这不就是刚刚诗词大会,一直盯着她看的那位吗?

    他刚刚说什么?乘法口诀表?难道他也是?!

    安如愿惊喜地看着他,正想相认,那人却继续开口说: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

    “一一得一是什么意思?”

    安如愿顿感失望,收回惊喜之色。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又是什么?”

    安如愿非常机械地输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对方不可置信但仍是一脸笑意:“你在说什么?”

    安如愿不耐烦地说:“你不懂的了,回去背墙角数枝梅吧。”

    她正想离开,又被那人叫住:“姑娘留步,请问前院怎么走?”

    鬼知道!她也刚来这里没几天。

    “直走左转上二楼!”说罢,她继续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回到址院时,她的气还没消。经过书房,看见祁渊支起了半窗,在窗边看书。

    有什么好看的!按照游戏设计师的水平,最多不就是在看什么“床前明月光”!

    她朝祁渊翻了个白眼,并冷哼一声。

    这下,被屋里头站在一旁的棘剑看见了,他便问祁渊:“公子,安姑娘为何无端端瞪你?”

    “你什么时候开始操心这些事了?”

    棘剑明显听到自家主子冷着声音发问,自知多管闲事,便不敢说话。

    祁渊放下手中的卷子,看向窗外。看见安如愿气鼓鼓回房的身影。

    傍晚的落日,开始把庭院里万物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彼此重叠,错乱不堪。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已按公子吩咐,交待好了。”

    “很好,那就只差一个契机。”祁渊顿了顿,“两日后是家宴?”

    “是的!”

    祁渊轻咳了几下:“请上安姑娘。”

    棘剑有点疑惑,提醒道:“往年安姑娘都没有参加……”

    “这台戏,就指望她了。”祁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朗的笑意。

    他起身,拿起丫鬟刚刚煎好送来的药,走到一株绿植前,伸手将碗里的药缓缓倾倒。

    深棕色的药,一点一点地渗入泥土里,带不走空气里弥漫着的苦药味。

    祁渊又是一顿急促的咳嗽,缓过来后才舒展着眉眼说道:“我这身子骨,不也就指望这药吗?”

    祁渊把空了的药碗递给棘剑,然后看了看眼前的这棵散发着一股药味的绿植。

    “越发长得丑了,明儿又去换一株新的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