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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气绝而亡

    “红枣!”祁渊厉声把门外的红枣喊进来,“给她包扎!”

    祁渊的语气盛着怒意,红枣很是错愕,然后顺着祁渊的目光,才发现安如愿的手腕在滴血,已浸染了床褥一片,便慌忙找来了凝血药和纱布绷带,笨拙地给安如愿包扎。

    祁渊坐在镌花椅上,看着红枣手忙脚乱,半天都没弄到点上,露出不悦之情,冷不防地吼:“红枣!”

    “啊?!”突然被叫的红枣像受惊了一样,手里的药罐都掉落了。

    祁渊拧着眉,盯着红枣,红枣却一脸无辜:“三公子,红枣没干过这种活,我不会……”

    “不会?”祁渊挑眉反问。

    “真的不会!我这个深宅丫鬟怎么会呢?”红枣快要急哭了。

    “出去……”祁渊揉了揉眉心。

    红枣松了口气,火速退了出去。

    祁渊起身坐到安如愿榻边,拿起红枣丢下的血凝散,向安如愿摊开手掌心:

    “手。”

    安如愿不为所动,倔着一张脸。

    祁渊不耐烦,直接上手去抓安如愿的手腕。安如愿吃痛地往后躲,而祁渊就不断地往前倾,丝毫不退让。

    “安如愿!”祁渊低沉地呵斥一声,使劲拉过她的手,没控制住力度,让安如愿吃痛地“嘶”了一声。

    然而祁渊并未怜香惜玉,他快刀斩乱麻给她上药。安如愿忍着痛,激烈地挣扎,眼看抵抗不过,便手脚并用、拳打脚踢,不停地退缩在床角处。

    祁渊一门心思都在她的伤口,被安如愿一顿胡搅蛮缠乱了一套,他气在头上,争红了脸,直接翻身将安如愿压在榻上,用明显的身高优势压制她。

    然后,就看到她眼角滑下的一颗泪。

    就那么晶莹的一颗,从眼角延着脸庞滑落,滴落在散在床榻上的长发里,就这么消失了。

    稍纵即逝。那么不起眼的一颗泪,却刚好落在祁渊的眼眸里。

    他滞了一下,不经意松了几道力气,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你中的,是合欢花的蛊……”

    合欢花?安如愿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你不知在何时被中下的,但能肯定的是,不是沈清丛下的蛊。”祁渊补充说道。

    安如愿听到这答案,超出了她的认知,便放弃了肢体挣扎,重新用大脑思考。

    她敛了敛自己的思绪,平复一下心情说道:“那昨日沈清丛给的药?”

    “不是毒药,不过,也不是解药而已。”祁渊见她冷静了不少,总算可以正常沟通了,便放开她,将她拉起来。

    “那我昨日病发,如今是痊愈了?还是毒发一次,就解了?”

    祁渊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但他先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次向她摊开了掌心。

    安如愿看了看,这一次,将自己负伤的手腕落入他掌中。

    祁渊低头一笑,开始给安如愿缠绕绷带。但一想起他即将要回答的答案,神色又凝重了几分,他迟疑了半会才开口说道:“合欢花是无解的。”

    “无解?那我还要经历多少次毒发?”

    “合欢花需要每隔三个月服药,不及时服药才会毒发。”

    三个月?

    等等!

    三个月?!

    那日在丽嫦阁,那位给她量身、神色怪异的老妪说过:“离三月之期只剩不足一旬……”

    而那日距离大婚之日,刚好一旬!

    所以……

    所以是牛二被下的蛊?

    牛二知道自己被种了合欢花,每三月定期去丽嫦阁领取解药。自己魂穿了牛二的身体,也就是替牛二承了这合欢花的蛊,所以三月之期一到,没服用解药的安如愿便毒发了。

    安如愿第一次对牛二这个身份厌恶到了顶峰。

    “我要一辈子遭受这种痛苦吗?”

    “每三月毒发一次,不足以致命,但会在脉络处留下一枚似花瓣的印记。花开三瓣,故命名为合欢花。”

    “三瓣?倘若超过三瓣会如何?”

    祁渊绕上最后一圈绷带,滞了一下,似有所思,然后才抬眸看向安如愿,波光流转,墨色如潭渊深不可测:

    “气绝而亡。”

    安如愿倒吸一口冷气,她心里头一紧,手惯性一缩。刚好被祁渊握在掌心。

    他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因“气绝而亡”这四个字心生寒意,手心却被突如其来的暖意包裹,感觉有些异样。安如愿不习惯这种异样,她把手抽了出来。

    “我要解药,我不想死。”她如今已有一瓣,剩两次机会了。

    “我可以帮你。”

    “沈清丛有。”安如愿提醒他。

    然而,祁渊看向她的眼光黯淡了。

    “那日她说,她受人所托,那个人就是你吧?你知道我被人下了蛊,便托沈清丛给我解药,我猜得对不对?”

    “是。”这次,祁渊没再闪躲。

    “可是她没有给我真的解药,她想我毒发,她想我死!”安如愿恶狠狠地说,眼里重燃火光。

    “她帮不了你。”

    “为什么?”安如愿咄咄逼人。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牵肘,她帮了你,她就要承受你的果。”

    “不要给我搞玄乎的那一套,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她要害我,而你在护着她,你总是在护着她,你跟她仅仅是明面上的叔嫂关系吗?”安如愿开始烦躁起来。

    “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你,我跟她有一种合作关系。”

    哦对,他说过,从静观寺回来,他承认了他们是合作关系。

    可是当时,安如愿从来都不觉察“合作”这两个字这么刺耳。

    因为他说过,自己不过是他的棋子,不配与他合作。

    而在沈清丛害了自己之后,他选择护住自己的合作伙伴。多么的合情、合理,更是符合人性。

    但,安如愿就是不爽!

    “你走吧。”安如愿寒着声音说。

    “安姑娘……”祁渊的语气透露着无奈。

    “我乏了。”

    “安如愿……”祁渊加重了语气。

    安如愿把脸别向一边,祁渊只好离开。

    眼见祁渊走了,安如愿把祁渊给她包扎好的绷带拆掉,花瓣上被金钗划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果然一如开局那样,自残的行为都会自愈。

    她伤害不了她自己。

    所以她刚刚如此这般,无非是想逼祁渊坦白。

    可惜的是,祁渊他坦白是坦白了,却还是治不了沈清丛,更加拿不到沈清丛手里真正的解药。

    她只能另外想办法了,例如——丽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