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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三少夫人

    安如愿愕然,看见欧阳念念撅着嘴,不服气地看着她,浑身的不情不愿,但眼泪还是一直哒哒哒地流,像开了水龙头似的。

    显然,这也是在杜殷华的意料之外,她的表情也难掩错愕。

    只见永昭郡主依旧柳眉微蹙,用像教训孩童的语气说:“当真知道自己错哪了?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阿娘,念念不敢了。”欧阳念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蜜桃小脸涨得更通红了。

    但永昭郡主似乎还不解气,看着安如愿痛心疾首地说:“你看人家,多好的姑娘啊,如花似玉的,就被你的猫爪子划花了脸蛋……”

    又多瞧了安如愿几眼,惊呼道:“哟!你看脸上那掌痕,你居然还打人家巴掌啊你!”

    “我没有!”欧阳念念激动地说:“我就抓她的脸,没打她!呜呜呜呜……”

    “还不承认?不然你说说人家脸上那五道杠是怎么回事?”

    “噢天啊!”郡主瞧见了红枣,又突然惊呼道:“你连人家丫鬟也不放过,还左右都打,好啊你欧阳念念,长本事了是吧?你天天读圣贤书都读了什么?”

    “我真没有!哇嗷呜呜呜呜……”

    安如愿看了看真正的始作俑者杜殷华,这人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害臊,只听她开口道:

    “郡主莫气,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打闹……”

    “怎么会是小孩子的打闹呢?她都扇人巴掌了,扇人巴掌那是多么卑劣的行为啊!”永昭郡主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扭成了厌恶状。

    “娘,我真的没有……”欧阳念念委屈巴巴。

    “还狡辩,人家的脸怎么会莫名多了几个掌印?”

    杜殷华有点绷不住了,上前握住永昭郡主的手,很是亲昵的样子,堆着笑脸说道:“郡主,您莫要怪令千金了。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此事啊,我们也多有不是,安姑娘,你也给欧阳小姐陪个礼吧。”

    “是她先推的我。”安如愿看永昭郡主是个明理之人,便又硬起来了。

    “但你也还手了不是?”杜殷华有点急了,觉得安如愿实在是不识好歹。

    “不不不,祁夫人……”永昭郡主连忙解释:“此事的确是我们念念无端生事,你们三少夫人所言极是,确实不怪她。”

    三……少……夫……人?

    安如愿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

    “三……三少夫人?”杜殷华也栽在这四个字里头。

    “怎么?难道我记错了吗?不是前几日完婚的那位吗?莫不是我记错了?是四,四少夫人?”永昭郡主错愕地问道。

    安如愿不说话,静静等着杜殷华接招,只见她依旧保持着端庄的笑容,说道:

    “前几日,府里的确有喜事,可惜当中有点波折,认真算来,我们家三哥儿的婚事也还没礼成,所以她算不上是我们府里的人……”杜殷华转向安如愿,“对吧,安姑娘?”

    一声“安姑娘”,表明了她这位当家主母对这婚事的态度。

    永昭郡主看着安如愿面面相觑,心里头想着,果然坊间流言十有九真,都说镇远侯府为了官运亨通,收了个命格相合的乡野姑娘入门,但又嫌弃人出身低微,迟迟不肯完婚,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啊,就这么被蹉跎。

    更何况这眼前的姑娘,还被自己那天天跋扈闯祸的闺女辣手摧花,永昭郡主不免对安如愿生了几分怜惜。

    可惜,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置喙,想了想,便摘下自己随身戴的一只镂空花卉金镯,塞给了安如愿,说道:

    “来得匆忙,也没想到念念下手这么重,还打了巴掌……”

    “阿娘,我真的没有……”

    “闭嘴!”永昭郡主转头娇嗔一句,又对着安如愿说:“这个手镯算是赔礼了,三……哦不是,安?安姑娘?安姑娘你莫要见怪。”

    安如愿握着这沉甸甸的金手镯,不自对眼前的这位慈眉善目、雍容华贵的郡主心生好感,也不扭捏,直接谢过了。

    于是,永昭郡主就絮絮叨叨地领着欧阳念念走了。

    至于杜殷华这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相国一家自认错了,她也不好再说安如愿什么,便放了安如愿回去。

    安如愿虽得了一只价值不菲的金手镯,但心里头还是有气的。回到址院看见祁渊还在庭院里游荡,更加心烦。直接进了房,关上了门。

    但她脸上的抓痕、掌印,蓬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却让祁渊看在眼里,一眼就看出来她被人揍了。

    他冷着声音对棘剑说:“半个时辰,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是!”棘剑领命。他也想知道,谁敢打狗不看主人。

    ……

    次日早上,安如愿洗漱完,又准备出门。

    这回,她要去城郊外十里的李家村,找那位丽嫦阁的李嬷嬷,不管是真的李嬷嬷还是假的李嬷嬷,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她不怕死,她只是恐惧那种心脏病发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在现实世界里体验过两次,然后都是进了重症iu,都是她奶奶哭干了双眼,都是她经历九死一生。

    而那次毒发,太真切了,在她疼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真实世界里。

    安如愿参与这个游戏试验,一来是为了钱,二来,是产品经理介绍,这游戏是魂穿,所以先天性心脏病的她,可以体验一个健康的身体。

    可是,合欢花蛊发作时,那种感觉,与心脏病发何其相似,她实在忍受不了心脏随时停止跳动的那种恐惧。

    所以她要在三个月内找到解药。李嬷嬷也仅仅是她的第一步而已,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安如愿打开房门,看见祁渊立在她房门外。

    他穿着一身墨黑滚金暗纹长袍,身姿挺拔修长。他鲜少穿深色,这下倒显得他多了一丝沉稳。然而,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改变还是他——束发了!

    从前的他,青丝半绾,半束半散,有几分慵懒随意,比较贴切他之前病秧子的人设。

    但今日,他却全部束起,银冠簪发,多了几分俊朗利落,更加彰显他的剑眉星目,让人眼前一亮。

    除了安如愿看得发愣,连一旁的红枣也捂着嘴连连惊呼。

    “能不能矜持一点?”安如愿嫌弃地说。花痴的口水可以留在心里,但不要流在嘴里。

    然而,红枣的惊呼不是因为花痴,而是因为祁渊束发了!

    在大梁,男子束发有着不同的含义。只有成亲的男子,才能束发。

    但她还来不及跟安如愿说,祁渊便先开口了,只见那张丰神俊朗的脸,看着安如愿:“要出去?”

    “是啊。”安如愿还为沈清丛的事埋怨着祁渊,不太待见他,便直接迈腿,越过祁渊,走向址院门口。

    “稍等。”祁渊沉稳地开口,叫住了她。

    “干嘛?”安如愿诧异地转头。

    一大早的址院里,有打扫的小厮,有奉茶奉食的丫鬟,进进出出忙活着好些人,然而,他们都清楚地听到,他们那址院的主人对着那位安姑娘说:

    “红枣,为夫人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