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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跃马沙场非所愿,只求一隅护家安

    闻言,吕夫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戏谑,轻声笑骂道:“你这孩子!好娘赞同!但娘也支持你父亲”

    不等母亲把话说完,吕奉先立即就垮下脸来,言语中还流露出一阵后怕。

    “娘呀!你可不能这样。您是最清楚不过的,爹惩罚我可从不手软。”

    吕夫人听后只是笑笑,没再多言。她凝视着儿子那熟悉而又似乎带着几分陌生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自打布儿记事起,他便再也没有像如今这般亲近过自己了。”

    这半个月来,吕夫人不止一次地怀疑眼前的少年是否还是自己的儿子。然而,那熟悉的音容相貌又迫使她将那一丝疑惑深深埋在心底。

    吕奉先接连呼唤了几声,却见母亲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曾回过神来。他朝院外看了一眼,便自顾自地转身进屋。

    重生到这个时代已是半月有余,吕奉先几乎未曾踏出过家门半步,也仅与寥寥数人有过交集。尽管脑海中残存着关于九原县的些许记忆片段,但他还是想亲身漫步于街头巷尾,真实感受一番这里的风土人情。

    换好衣物后,吕奉先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略显模糊却英气逼人的面容,不禁点了点头,自我肯定到:“嗯,确实不赖!人中吕布,果然有这个资本!”

    吕奉先走出房间,来到母亲身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娘,孩儿这段时日一直闷在家里,身子骨都要生锈了。难得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孩儿想要出去透透气。”

    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大截的儿子,吕夫人的眼中满是欣慰,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别走太远,午饭时分记得回来。”

    见母亲点头同意,吕奉先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拔腿往门外奔去,留下一句急促的回应:“哎,知道了!”

    吕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收回目光,低声自语:“自从那场大病之后,布儿的性子就变得活泼好多,昔日那个只知舞枪弄棒的倔强小子,如今反而倾心于文墨之间,当真奇哉怪也!”

    凝视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心中的疑惑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她清晰地记得,曾经的吕奉先总是沉默寡言,眼神中时不时地透露着一股倔强。而今,他的言行举止间多了几分灵动与俏皮,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或许,那场大病真就改变了他原本的心性。”

    吕夫人试图说服自己,但心底的那份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她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与丈夫好好谈谈儿子的变化。

    与此同时,吕奉先走在老旧的街道上,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他注意到,尽管自己对这个时代还有些许陌生,但那些记忆片段正逐渐与他融为一体。

    目光逐一扫过街边的摊贩,感受着市井的喧嚣声在耳边不断环绕,吕奉先正在尝试着去理解这个时代的节奏与韵味。

    “去他的人中吕布,天下第一,我只想尽孝于父母膝下,安享平凡岁月。那些功名利禄,沙场烽烟,皆与我无关!”

    吕奉先心里默默想着,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惬意。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武艺平平,远离行伍,往后的种种便不会发生。然而,世事无常,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万分悔恨此刻的决定。

    九原县位于大汉边境之地,临近黄河的河套地区,北接广茂草原,南望中原大地。因其地处交通要冲,是连接中原与北方草原的重要通道,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因此,九原县时常面临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特别是匈奴和鲜卑的侵扰。他们自幼便在马背上长大,善骑射,机动性极强,时常给九原县及其周边地区的百姓带来严重的威胁。

    在吕奉先重生到这个时代的前几日,便有一小股匈奴骑兵出现在边境附近,直逼九原县而来。吕良身为大汉边军司马,他必须领军抵御来犯之敌。所以,在收到儿子病重的消息后,他也无法抽身回家。

    午饭过后,吕奉先满心期待地步入后堂,眼神四处游走,似乎在寻觅什么。

    屋内,一张宽大的木制矮桌占据着中央位置,上面摆放着几卷竹简。墙壁上悬挂着两幅布幔,角落里放置着一个简单的武器架,上面陈列着长矛、弓箭和长刀。

    吕奉先的目光被墙角处的那一排木制箱柜吸引,他连忙上前,从堆放的木简抽出一卷,解开绳结,置于矮桌上缓缓展开。

    当看到木简上的文字时,他不由地愣在当场,心跳也微微停滞了半拍,好多字居然都不认识。

    木简内容全部由汉隶书写,与后世流传的隶书相比,更显古朴又别有一番韵味。

    吕奉先看着这些规整刚劲的字迹,除却几个简单的字迹外,其余的即便竭力揣摩了许久,也难辨其真容。他不禁感到一阵头大,原本打算着先偷偷学习一番,然后在不经意间让父母为之侧目。但现在看来,这条路似乎完全行不通。

    谁让吕布从小就不喜文事,只好舞枪弄棒呢?

    吕奉先对此也只得作罢,把木简重新系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带着满心的无奈回到了自己房间。

    与此同时,吕良已经来到安阳县里的一户普通小院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院内的场景尽收眼底。

    不大的院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几株一人来高的灌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述说着岁月的恬淡与宁静。

    一条由平整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至屋前,两侧的空地上不见一丝杂草,唯有几盆主人精心培育的盆栽点缀其间。三间简朴的茅屋,仅靠几根木梁支撑,茅草覆盖的屋顶已经长出了些许杂草,土黄色的篱笆墙上爬满了青苔,显得斑驳而古朴。

    吕良轻轻推开院门,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和敬意:“伯喈先生在家吗?在下九原吕良吕德祖,特来拜会。”

    随着声音在院中回荡,不多时,一位身着素色长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便从屋里缓步走出。

    眼见来人,吕良连忙躬身作揖,出言询问道:“敢问兄台,此处可是伯喈先生隐逸之所?”

    中年男子上前几步,来到吕良面前稍作打量后欠身回礼,问道:“鄙人便是蔡邕,不知足下远道而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