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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昔日恩情今朝续,吕父为儿寻良师

    眼见面前之人便是蔡邕,吕良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再次躬身施礼:“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蔡邕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温和,抬手示意吕良不必多礼。随后,他侧身让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声音中带着几分儒雅。

    “德祖兄过誉了,快请进,我们屋内叙谈。”

    吕良点头致谢,跟随蔡邕步入屋内。

    推开门,只见一张老旧的书桌摆在中央,旁边便是一张几案。墙上挂着两幅褪色的山水画,紧挨着便是一幅墨宝,角落处有一个简易的书架,上面整齐堆砌着一摞木简。整个房间的布置可谓是相当简朴,却透着一股文人雅士的清雅之气。

    蔡邕邀请吕良在几案旁坐下,随后亲自为他倒上一杯热茶,茶香袅袅,为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几分雅致。

    “德祖兄,请用茶。不知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吕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正色道:“伯喈先生,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哦?但说无妨。”

    在蔡邕示意下,吕良便讲述起了自己的来意。

    “在下本望犬子承继家传武道衣钵,将来也有望为大汉守土一方。奈何一场大病后,性情大变,宛若换了一人,一心只想着执笔从文。”

    说到这里时,吕良不禁轻叹一声,面露无奈。

    “唉,九原一带本就边患频发之地,少有文豪大家迁居此处。在下机缘巧合下听闻伯喈先生暂居于此,才厚着脸皮上门叨扰。”

    吕良随即站起身来,朝着蔡邕躬身一礼,抱拳说道:“伯喈先生高风亮节,学贯古今。在下恳请先生能屈尊教导犬子!”

    听完吕良的一番陈述,蔡邕略微颔首。眼中虽有精光闪烁,言语中却尽是谦逊。

    “德祖兄过誉了,邕不过一介罪臣,不敢当兄如此赞誉!兄既亲自登门,我便不再推脱,如若令郎实为可造之才,邕必倾囊相授。”

    吕良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当听到蔡邕同意时,心中不禁暗自窃喜。正欲开口应答时,耳边便再次响起蔡邕的声音:“不过,邕也有一事相求,还望德祖兄相助。”

    吕良闻言,连忙点头应道:“若能助先生一臂之力,乃吕某之幸也!”

    蔡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缓缓道出自己的请求:“实不相瞒,邕因得罪朝中宦官,被流放至五原郡。临近九原时,突遭刺杀。正命悬一线时,得一边军之将击退刺客,邕才得于苟全性命。”

    说话间,蔡邕端起案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似在回忆当年的那一幕。

    “许是恩人军务繁忙,击退刺客后便匆匆离去。邕未能当面致谢,实为憾事。后经多方打听,方知救命恩人乃九原县的边军司马。”

    蔡邕话到此处,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希冀地看着吕良:“还望德祖兄能护送我前去面谢恩人,也好了却多年来的遗憾。”

    吕良心头一动,尘封多年的画面在他心间不断萦绕。他未曾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所救之人便是眼前的蔡邕。

    “若非伯喈先生今日提及,吕某几乎忘却了当年之事。能在此与先生重逢,当真天意使然。”

    吕良不由感叹世事无常,眼中流露出一抹感慨与回忆。

    蔡邕听罢,不由瞪大双眼朝吕良看来。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微眯双眼,细细打量眼前之人。

    感觉到记忆中的恩人轮廓和眼前之人慢慢重合,蔡邕猛然站起身来,向吕良深深一揖:“当年幸得德祖兄搭救,邕永生难忘。若非兄台,我早已命丧黄泉。今朝才得以面谢恩人,实是邕之过也。”

    吕良急忙扶住蔡邕,笑道:“伯喈先生言重了,当日所为实乃在下本分。本就举手之劳,先生切莫再提。至于犬子之事,幸得先生应允,在下感激不尽。”

    蔡邕连连摆手,故作生气状:“德祖兄莫非是在折辱于我?”

    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但更多的是真挚的感激。

    “若非德祖兄当年搭救,邕已是一抔黄土。兄一口一个先生,岂不是在说邕乃忘恩负义之徒?”

    看着愣神中的吕良,蔡邕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邕自忖薄有虚名,便擅自做主,今后我俩便以兄弟相称。”

    吕良旋即回过神来,顿时明白了蔡邕之意。

    “哈哈哈,能与伯喈兄相交,实乃吕某的福分。如此,为兄便高攀了。”

    两人相视一眼,尽皆开怀大笑。

    一番详谈,吕良便告辞离去。

    此时的吕府内,吕奉先正百无聊赖地望着屋顶发呆。自从打定主意弃武从文后,他便再也没去后院练武。期间,丫鬟小翠也跑来提醒吕奉先别落下武艺,但都被其以身体暂未恢复为由搪塞过去。

    吕夫人对此也没再过问,她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时间一晃已过两日。

    在这两天里,吕奉先几乎逛遍了整个九原县城。与其说是县城,还不如说是大一点的村镇更为贴切。城中仅有一条主道贯穿南北两个城门,街上行人稀疏,沿街只有少许的商铺和摆摊的货郎。吕奉先粗略估算了一下,整个九原县城内顶多也就万余人。不过,这倒也有种别样的宁静与祥和。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院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传来小翠的呼喊:“夫人,公子。家主回来了!”

    吕奉先闻言,立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朝前院走去。

    正厅中,吕良端坐在主位,瞥见吕奉先站在门口踌躇半晌也不上前来,随即没好气地吼道:“男子汉磨磨唧唧成何体统?还不快进来!”

    吕奉先正想着如何开口与父亲搭话,猛然听到父亲的喝声,身体不由地一个激灵。旋即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讪笑。硬着头皮问道:“不知父亲这两日去往何处?”

    “嗯?你还管教起我来了?”

    刚到吕良跟前,吕奉先便被这话噎住,一时竟忘了方才想好的话术,下意识地回道:“我哪敢啊!只是两日不见你人影,心里有些担心罢了。”

    听到这话,吕良严肃的脸上有着一丝动容,语气也稍微缓和下来:“赶紧去收拾衣物,明日一早随为父出门。”

    吕奉先一时没明白父亲所说何意,自然而然地反问了一句:“作何?”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生怕父亲又是一顿训斥。

    然而,吕良却恍若未闻,随即口吐两字:“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