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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调查情仇

    城玥欣迷迷糊糊的应了声,愣了一会儿站起了身。

    “悠着点儿,小心摔了。”

    “只有两间房,那便委屈你跟我一间了。”单訾池对宋书垣说道:“也不早了,去睡吧,明天还要去查一下天霞的事儿。”

    宋书垣点了点头后便随单訾池离去了。

    第二日。

    吃完饭后,三人聚集在了一起,商讨着昨日的事儿,正好,他们把资料也送来了。

    “所以他们是自杀还是他杀呢?如若是他杀,那么谁才是凶手呢?凶手为什么要三天杀三个人呢?这三个人又有什么联系呢?所以他们到底该不该死呢?”

    “如若是自杀,那么他们为何要自杀呢?为何三天上吊三个人呢?是因为觉着生活索然无味,还是因为赎罪?欲知后续如何,且看下回分解。”单訾池念着他们送过来的资料。

    听着单訾池读的资料,二人一脸疑惑。

    “你们江湖案阁改写书了?”宋书垣问道。

    别说二人疑惑了,单訾池也疑惑。

    “我不知道。”单訾池回道。

    城玥欣看到了另一本,指了指另一本问道:“那本是什么?”

    单訾池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奥,拿错了,这本才是资料。”

    “天霞,天芳宗宗主之女,23岁,天阳翔,天芳宗少宗主,22岁,笛轻言,天晓宗少宗主,23岁……”

    “走吧,去畦将军家。”单訾池说道,说罢三人起身朝畦府走了去。

    路上城玥欣问道:“昨天那个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宋书垣问道,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哦,忘了,你是城南的人,昨天那个是江湖案阁第一阁阁长。”

    “很厉害吗?”

    “应该吧,反正在小池之上。”

    “那他为什么对单訾池这般恭敬?”

    “因为江湖案阁先如今也是破烂不堪,第一阁就小池一个会断案的,其他人都是半吊子,破个案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是不行的,如若是十年前的案阁就不会这般了,我跟你说,十年前江湖案阁第二阁……”

    二人聊着聊着就到了畦府门口了。

    单訾池对二人说道:“走吧,干正事儿去了。”

    单訾池向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小厮前来开了门。

    小厮:“请问您们是?”

    听罢单訾池将令牌拿了出来:“江湖案阁,来查案的,劳烦通报声。”

    小厮:“那请问您们找的是?”

    单訾池:“你们少主。”

    小厮应了声,便朝里走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将二人带了过去。

    小厮:“这里是书房,我们少主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即可。”

    三人进去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看书的畦炙。

    畦炙听到了动静,随即说道:“坐吧。”说完这句话畦炙才从书中抬起了头。

    “你们查的是什么案?”畦炙问道。

    “天霞一案。”单訾池回道。

    “你们查天霞一案怎的会查到我这儿来?”畦炙不解。

    “杀人最常的有两种,一个是情杀,一个则是仇杀,我们先查了第一个情杀,与她有情的有两人,另一个死了,现在只剩你一人了。”单訾池说道。

    畦炙被其言论惊到了,急忙说道:“这你可别乱说啊,我此生只爱过一人。”

    “再说了,他们不都说是上吊自杀的吗?你们江湖案阁的仵作不是前去察看过了吗?不也确定是自杀的吗?”

    “你们要查也应是往仇这边儿查才是,怎的就…”

    “怎的就查到我这儿了?”

    单訾池盯着畦炙:“三天三个人相继自杀,你说这不可疑吗?”

    畦炙将书拿去,继续看着:“可能他们做了什么自己都觉得罪无可恕的事情吧?”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将书放了下去:“你们所说的情,可能是觉着天霞像我那已经死去的未婚妻。”

    “可是……”

    “她像她,可她始终不是她。”

    “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才不会因为她长的像她,而去将她当作她的替身的。”

    “也不会因为她不愿妥协而杀了她的。”

    “我不会,她亦不愿我如此。”

    “我此生不再会爱任何一个人。”

    “这一生唯爱她一人足矣。”

    畦炙在提到他的未婚妻时都是笑着的,只是这笑,有些苦涩,声里音也带着些许凄凉,眼神中也有些落寞。

    单訾池传音给了二位:“走吧,去看看那三人的尸体,这儿没什么线索。”

    随即单訾池站起了身,对畦炙说道:“叨扰了。”

    随后三人离去,在路上宋书垣感叹道:“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唉,一对儿苦命的佳人啊。”

    不久后三人来到了江湖案阁。

    宋书垣问道:“你们仵作不是都查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验?”

    “怕他们验的不仔细,再来检查一番。”单訾池解释道,随后又看向了城玥欣,问道:“见过尸体吗?”

    城玥欣摇了摇头。

    “那你想见吗?”

    城玥欣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进去了放置尸体的地方。

    城玥欣看了眼尸体,很是镇定。

    但单訾池看到城玥欣这般模样以为是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开口说道:“人,不能一味的善,踏入江湖,难免手要沾血,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如若不适应可以去外面坐着等我们,待我们忙好之后再去找你。”

    城玥欣摇了摇头:“不了,提前适应一番也是好的 。”

    三人来到尸体面前,单訾池与宋书垣两人观察着。

    宋书垣看了下三位死者脖子的勒痕,以及面部情况,开口道:“面色发白,没有血色,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脖子勒痕八字不交,确是自缢。”

    “等等”宋书垣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你们仵作检查过手没有?”

    单訾池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把他们的袖子拉起来。”宋书垣对单訾池说道。

    单訾池上前将那三具尸体的袖子拉了起来。

    宋书垣观察着道:“除了一具尸体上没有勒痕,其他的都有。”

    宋书垣有些不解:“手上怎么还有勒痕?这有些说不通啊,上吊又不用绑手……”

    城玥欣说道:“莫不是被勒死的装作自缢的模样?”

    宋书垣听到后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二者不同,较难伪装,除非…”

    宋书垣将天霞翻了个身,脖后颈处露出了那醒目的勒痕。

    宋书垣对单訾池说道:“将其他两个也翻过来。”

    单訾池照做了,三具尸体有两个脖后颈都有明显的勒痕。

    “这就说得通了。”宋书垣拍手叫道。

    随后宋书垣调侃道:“你们江湖案阁的仵作着实是不认真啊。”

    “确实,二者相互难以伪装,可也没说二者不能相互啊。”

    “起初的我们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面部以及八字不交的勒痕上面了,忽略了其他。”

    “凶手着实是厉害,叫我们认为他们是自己吊死的。”

    “其实不然…”

    “他们是被迫上吊自杀的。”

    “他们的手被绑着的,脖子后面的勒痕。”

    “足以说明一件事。”

    “凶手是在折磨他们,并没有直接勒死,而是让他们受尽痛苦。”

    “只是叫他们痛苦,不是直接勒死,还要让他们有意识,这点很重要。”

    “凶手看勒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将其吊起。”

    “因为他还有意识,所以身体的本能会让其剧烈挣扎。”

    “所以与上吊自杀一模一样。”

    “所以是他杀,并不是自杀。”

    宋书垣推理道,可他看着笛轻言的尸身,感觉有些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宋书垣又问道:“这三人的关系还记得吗?”

    单訾池点了点头:“记得,天晓宗少宗主是四年前被找回的,是畦将军帮忙找回的,根据资料所示,这三人的关系很好。”

    “天晓宗少宗主还与天芳宗大小姐有婚约呢。”单訾池说道。

    单訾池对二人道:“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如何?”

    二人听罢点了点头。

    单訾池又道:“路途有些许远,要不…我们租马车去?”说罢看向了城玥欣。

    城玥欣点了点头:“好啊。”

    不久,来到了天芳宗。

    随着小厮三人来到了天霞的寝房。

    单訾池对小厮问道:“你们可曾动过此处?”

    小厮摇了摇头:“未曾,公子那边亦是如此。”

    单訾池点了点头,又对小厮道:“知道了,去将那日照顾的人叫来。”小厮应了声后就出去了。

    二人查看了一番,随后宋书垣将桌子上的笛子拿起来吹了声响。

    单訾池训道:“你怎么能乱动人家东西?”随后又问:“可有看到什么线索?”

    宋书垣向上一扬下巴,意有所指的瞟向桌子上摆着的盒子。

    单訾池将盒子打了开,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是她有问题,杀死她,怪得了我们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要是还活着,大可以再来找我们,怕什么?能杀她一次,就能再杀她第二次。”

    “再说了,那天不是我们亲眼看着她下葬的吗?怎的还能活过来?”

    单訾池看完后又看向了宋书垣。

    宋书垣笑道:“仇,这不就来了吗?”

    可问题又来了,这信,又是写给谁的。

    单訾池点了点头,环顾了四周,开口问:“玥欣呢?”

    宋书垣指了指外面,单訾池不解,宋书垣向他解释:“她可能是觉着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出去自己玩儿着了。”

    单訾池叹了口气,随后说道:“走吧,去另一处看看。”说罢就拉着宋书垣走了出去。

    风拂过,柳条随风而动,不知怎的,天芳宗死了两个人,身份还并不简单,却不见得他们有多伤心,依旧是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二人走出,就见着在柳树下坐着的城玥欣,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是在跟谁说话。

    城玥欣听到动静,抬起了头来,问道:“怎么了吗?”

    “我们准备去下个地方看看,你要去吗?”宋书垣语气轻缓的问道。

    “小厮呢?”这么久,说好的小厮却没有来,单訾池不解。

    城玥欣听到单訾池说的话,回道:“刚刚有小厮来过,见我坐在这里,就来叫我问你们要问的,我叫他们进去他们也不进去。”

    “我就问了他们值班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人,他们说什么都没看见,他们似乎不太待见我们,对我们来查案似乎有些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