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到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那只能说明他们不受待见,亦或者他们实在是使人厌恶。”
听完之后,城玥欣又疑惑了,问道:“都是少宗主和大小姐了,怎的会不受待见?”
宋书垣解答着城玥欣的疑惑,说道:“别想的这么单纯,有些宗门的少宗主与大小姐只是作为挡箭牌而存在的,真正的继承人,可能不是他们。”随后又接着道:“走了,去天阳翔寝房看看吧。”
随后三人来到了天阳翔的寝房,进入到了里面,三人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字条。
单訾池将字条拿了起来,上面写着:
莫要怪我啊小寒,要怪只能怪天霞,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去找天霞啊,当年一事,真怪不得我,你死之后我也挺后悔的,我每年都给你烧纸,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看完单訾池与宋书垣对视了一眼。
宋书垣有点想不明白:“嘶,这小寒到底是谁?”
单訾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资料中没有提到过任何一个带寒的人。”
宋书垣就觉着奇怪了:“照天霞的书信来看,这小寒确实是死透了,死掉的人,还会再活过来吗?”
单訾池摇着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随后二人看向了城玥欣,城玥欣也摇着头。
想了一会儿,宋书垣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畦炙的未婚妻叫什么?”
单訾池将写着资料的册子拿了出来,翻到了那一页,说道:“畦炙的未婚妻的名字叫玉优璇,然后上面写的是四年前病死的。”随后又像恍然过来的样子问道:“你怀疑畦炙?”
宋书垣点了点头:“有点,毕竟照前面的那些线索来看,畦炙的嫌疑有些大。”
单訾池听罢也不说什么,后面又想了想别的,随后对城玥欣说道:“玥欣,要不你去江湖暗阁问问这几年,他们两个人结过什么仇,或者是害过什么人。”
城玥欣抬头望着单訾池,单訾池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而城玥欣望着他是因为有些心疼。
“不过。”单訾池叫住正要离去的城玥欣。
“要等我们再去天晓宗看看。”单訾池说道。
三人就这样离去了,鸟儿鸣啼,风又轻轻,三人来到了天晓宗,这也看不出一点儿悲伤。
三人随着侍从来到了笛轻言的寝房,笛轻言的寝房倒是什么都没发现,宋书垣与单訾池正要离去,却见城玥欣拿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过来。
“在哪儿找到的?”单訾池看了看匣子,又看了看城玥欣。
“床底下。”
“你爬进去找的?”
“?谁爬进去找啊,这就摆在那么明显的位置,让你不好好看。”
“对不起,我的错。”单訾池立马道歉。
“没关系,原谅你。”
宋书垣就这样看着二人,三人将小匣子打开,里面就放了一个手镯和一个簪子,这两样东西上都刻了两个字“小寒”。
“等等。”城玥欣突然开了口,二人有些疑惑,不等二人说些什么,城玥欣又开了口:“笛轻言的尸身。”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单訾池想到笛轻言尸身的异常:“对,笛轻言的尸身与其他两位的不同,他不是被杀的,是自杀,还有这簪子和手镯上的小寒,二人可能认识。”
城玥欣又开口道:“还记得前面畦炙说的话吗?”
宋书垣与单訾池点了点头,宋书垣道:“那么他们三人的死,是与这个小寒的死有关系,那么只要查查这小寒的死就可以了。”
又盘了一会儿,三人离去。
“已经是正午了,先回家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再去暗阁。”单訾池伸手挡了下太阳。
二人也觉着可行,毕竟这日头着实辣的叫人睁不开眼。
随后三人回到了家中,吃了饭,单訾池做的,至于为什么是单訾池做的,因为另外二人做的如同毒药。
看着太阳下了些许,三人就去到了江湖案阁。
城玥欣将那块雕着花纹的木头拿给了唐瑶,唐瑶将其带到了二楼,进去了里面,环顾了四周,空无一人,就在城玥欣疑惑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咳嗽了声,城玥欣抬起了头,隔着帘子,看到的好像是上面的那人靠在椅子上。
“你想问什么?”那人懒洋洋的问道。
不知怎的城玥欣总感觉这人是觉睡的不够,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我想问天芳宗少宗主与一个名叫小寒的恩怨。”城玥欣说道。
“这好办,你且去外面的亭子中坐着等候即可。”坐在高位的人说道。
城玥欣来到了亭子,正好,其余二人也在,见到城玥欣出来,连忙问道:“怎么样?”
“他让我等着。”听罢二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湖暗阁的人这么少吗?怎么就一个人啊?而且那个人感觉有点大病。”
“啊?什么?”单訾池有些不懂城玥欣在说些什么:“怎么会是一个人?”单訾池表示疑惑,他去之时,少说也有个五六人。
“就是一个人呀,第一次他们开总阁会的时候见他,他是躺着的,第二次,也就是现在,现在见他是靠在椅子上的,说话还懒洋洋的。”城玥欣觉得他应该是生病了吧,不然她也想不出别的辩解的了。
“话说那人长何模样?”单訾池问道
城玥欣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帘子挡着,看不清模样,但是上次听唐瑶说,好像是总阁长吧。”
单訾池点了点头,随后三人又拌嘴了几句,过了些许时间,唐瑶走了出来,递给了他们一个册子,随后又寒暄了几句便又回了去。
打开册子,上面写到:
“小寒:本名寒晓雅。”
“四年前,溪缘比,参赛六人,评级三人。”
“参赛者有:天霞、天阳翔、寒晓雅,孙笋北,许知垚,冯春。”
下面还附带了解释:
[溪缘比: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武艺十八。]
[共三场,由三位评级选出最终获胜,三位评级皆是当地位高权重,不惧强权之人,每比完一场,就要将其内容公布于众,魁首昭告天下,以达公平。]
“当时四人分别在一二场被淘汰,独留天霞与寒晓雅二人。”
“寒晓雅处处高他一头,天霞自是比不过。”
“天霞想要赢过自是要费些心思。”
“天霞的诗词全是找他人代写的。”
“在某次被寒晓雅发觉了,告知了三位评级。”
“天霞发现后就给她下了毒,并与天阳翔一同将其勒死。”
“三位评级本要将天霞逐出,昭告天下,永不可踏进溪缘。”
“天霞与三位评级讲了几句话,三位评级当时就宣布了天霞为魁首,并昭告了天下。”
“并且隐瞒了寒晓雅真正死因。”
[寒晓雅:畦炙未婚妻]
四年前:
当时寒晓雅已将她所知晓的事情告知了评级,天霞找到了寒晓雅。
天霞进入了寒晓雅的房中,寒晓雅见人进来便将所看的东西放了下去,天霞来到了座椅旁坐了下来,倒了杯水,递给寒晓雅。
天霞看向坐在旁边的寒晓雅,开口道:“小雅妹妹,你看你,什么都会,不像我,处处低你,要不这样,你退赛,让我夺得魁首,我给你钱,无论多少都可以。”
可寒晓雅并没有同意,天霞只好卖惨:“我要夺得魁首也是有原因的,只有这样我才不受欺负,才不会被他们看不起,好妹妹,你就让给我好不好。”说罢拉起了寒晓雅的手。
寒晓雅将手抽了出来,开了口:“抱歉,我需要魁首这个身份。”
天霞听到也只是笑笑,随即拿起刚刚倒的那杯茶:“既如此,你便饮了这杯茶,此后我们便公平竞争。”
寒晓雅并没有接下这杯茶:“你加了东西,我可不敢喝。”
“你只要喝了这杯茶,我便主动将魁首的身份让出。”
寒晓雅将茶拿了过来,但没有喝,只是将茶水倒在了地下:“你本就不如我,何来让出一说?”
天霞笑了笑,看着有些瘆人:“确实,何来让出一说,这魁首本来就是我的。”
说罢,冲进来了一群人,寒晓雅准备反抗,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
……
三人看完之后皆是沉默。
“虽然但 是,这字挺狂。”宋书垣叹道。
“行吧,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畦少主这,走吧去畦府。”单訾池对二人说道。
随后三人又来到了畦府,下人自然是记得他们的,将三人领去了畦炙所在的地方。
宋书垣表示很累,想着赶紧弄完好去休息。
畦炙见三人来到丝毫不惊讶,反而像是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你们来找我,那么应是知晓谁是凶手了吧。”畦炙看着书说道。
“是你。”单訾池说道,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啊,就是我。”说罢,畦炙站起了身,将门关了起,随后对三人说道:“坐吧。”说罢,自己也回去坐了起。
三人不明所以,但也坐了下来。
畦炙不等他们问什么,便自顾自的讲起了他们的故事。
“四年前,小雅执意要去参加溪缘比,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配上我,我们不在意门第什么的,可她执意要去,我们拦不住,便也随了她。”
“直到后来,比赛结束,本以为会等来她夺魁的消息,可并没有,而是等来了她身死的消息。”
“你们以为死的只有两个人吗?如果这样,那你们就猜错了,当时参与的所有人都死了,都被我们用这种方法杀死的。”
“他们死有余辜!”
“我们差点就要成亲了,本是说好,等溪缘比结束后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