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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学堂案

    城玥欣这几天等着清兆泮的消息,不过这期间也没闲着。

    城玥欣来到春北,寻至一学堂,到门口却见乌泱泱的围着一群人,城玥欣勉勉强强的挤了进去,进去后才看清状况。

    一妇人在旁哭泣,想要进去,守门的却拦住不让进,那响动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学堂便派了些人挡住了那些看热闹的人。

    “这不是前面那个小村的王语吗?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她常来这儿买豆腐,我也常去,这是发生了何事?”

    “你是不知道啊,王语的孩子死在了这学堂。”

    “不过还是个孩子,可惜了。”

    “我记得那孩子,挺乖的,下学堂还经常来帮衬着王语,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城玥欣凭着他们的谈论,拼凑了下,弄懂了事情经过。

    今日清晨,同寝的学子发现王志失踪,但当时只以为他早已离开,便未太过在意。然而,直至整个上午都没有见其身影,有人便偷偷溜出去报了官。至于为何不向学院报告,呃……其实是告过了,不过他们不管,无奈之下只能报官。

    城玥欣看着此情形,有些懊恼自己没带人出来,她深叹了口气,将前面拦路的人扔到了一边,为自己开了条路出来。

    那人刚想开口唾骂,就见城玥欣将王语拉到了身后,拿出了一枚令牌给守卫瞧着,边拿边道:“若你们不知道这令牌是什么,那在下也略懂些拳脚,或许到时候我们可以比试一番。”

    守卫看到令牌后便跪下朝城玥欣行了一礼,见此城玥欣将令牌收了回去,随后对一守卫道:“带她去歇息着。”这个她自然是指王语,随后又对王语道:“放宽心,你的事我会为你查清。”

    王语哭着就要跪下,却被城玥欣拉了起来,随后对另外的守卫道:“你去让人带我去瞧瞧。”

    路上,城玥欣左瞧瞧右瞧瞧,开口问道:“你们这儿的掌院呢?”

    “报给了学院为何不管?为何学子要去外报官?”

    城玥欣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那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城玥欣见那人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个所以然,皱着眉。

    “罢了,带我去瞧瞧发现尸身的地方。”城玥欣道。

    那人听罢连忙道:“死人的地方晦气,殿下金尊玉贵的,要不还是别去了,等我们查清告知于殿下如何?”

    “带路。”

    那人见城玥欣固执的模样,只得带路,随后将城玥欣带去了后山,后山处有一深坑,城玥欣瞧了瞧,约莫 着有个五六尺。

    “尸身呢?”城玥欣问道。

    “回殿下,前久被运回县衙了。”那人答道。

    “找人备辆马车载我去县衙,不过需要你先去知会一声,就说,有人要来验尸,若是尸身有何损毁,唯县衙是问。”城玥欣与那人道,那人听罢急忙离去。

    城玥欣叹了口气,随后坐上了马车,马夫驱使着马车离去,城玥欣闭上眼假寐,不久后睁开了眼,看 向旁边不知道何时到来的人。

    城玥欣笑着:“好久不见。”

    那人小惊片刻:“殿下见过我?亦或者殿下知晓我是谁?”

    这时的城玥欣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听到这句话后放下了帘子道:“没见过,也不知你姓甚名谁,不过你这身上的气味倒是熟悉,那日躲在帘子后面偷听的就是你吧。”

    那人轻笑了声:“殿下果真是聪颖。”

    “你叫什么?”城玥欣问道。

    “尘溪潮。”

    “没听过这个名号,不过你应当是春北尘家的人,若算起来我们还是个亲戚。”说罢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尘溪潮。

    “你可想知那日我们在商量着什么?”尘溪潮问着城玥欣,眼神却想要她将答案说出,城玥欣闭着眼睛,自是看不到。

    “无非就是皇位,若我有心,便想法子杀了我,可我对这皇位并不感兴趣,现如今国家富强,举国安康,若他深得民心,以民为本,那他的皇位自然坐的稳。你也不必如此试探于我,我不过是个废物,自是争不过,也不想争。”城玥欣道。

    尘溪潮掀开帘子:“要到了。”

    “你要跟我进去?”城玥欣问道,尘溪潮却不语,大抵是默认了。

    到了县衙,城玥欣下了马车,随着一同的还有尘溪潮,门口有人早已在此等候,看到来人后就将他们引了进去。

    县衙里的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城玥欣打断了:“带我去瞧瞧尸身。”

    “死人的地方晦气,殿下还是……”那人道。

    城玥欣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感觉你比较晦气些,带路。”

    那人见此只得带路,来到县衙放置尸身的房间,城玥欣掀开了盖在尸身上的白布,饶是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可还是在掀开的那一刻惊到了。

    城玥欣粗略的看了一眼尸身:“你们县衙拉回尸身是干嘛的?观赏?拉回来为何不验?”

    那人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昨个儿县衙的仵作全都告假,我们一时也找不到别的仵作,所以只能如此。”

    “你们县令呢?”城玥欣又继续问道。

    “回殿下,大人他有事出去了。”那人回道。

    “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叫你们再进来。”待二人离去后便拿出了工具验了起来。不知是过了多久,开门出去,出门便看到一直等候着的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城玥欣问向县衙中的那人。那人立马拱手行礼:“回殿下,小的名叫升此。”

    “你当的什么官职?”城玥欣又问道。

    “就一小小的衙役。”升此回道。

    “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城玥欣道。

    升此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有人匆匆报官,我等就前去学院找寻,把学院找了个遍,都没找到王志,直到去到后山,不过是上去到了一些便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有一地方,像是被翻新过,按理说后山无人打理,必是有着杂草,可那里并没有,土色也与旁不同,瞧着就像被挖过后盖上的。”

    “我等就将其挖开,约莫挖了五六尺,这才将尸身挖出。”

    城玥欣顿了片刻,继续道:“你们挖了多久?”

    升此想了想,随后回道:“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再加之我们有五六人,约莫挖了半个时辰,或者没到半个时辰,那时候我也没太在意。”

    “我验过王志的尸身,头骨碎裂,不像是撞击所导致,倒像是人为的重物砸击,身上伤痕新旧交加,非一朝一夕可为之,王志每日下了学堂便去帮询他的母亲,半个时辰后就会回去,到学堂放假时才会回家,他身上的伤痕应是在学院中导致。。”

    语毕,城玥欣思索着,随即与升此道:“把你们县令叫回来。”

    随后看 向旁边看戏的尘溪潮,把他叫到了一旁,与他讲了一些事,尘溪潮皱着眉听着。

    “你当真要如此?”

    午后,城玥欣又来到了学院,待守卫的通报后,掌院亲自来迎,见到城玥欣后便是殷勤又讨好的笑着。

    “殿下这边清。”说罢引着城玥欣往里走去,“殿下怎的得空来我们这学院……”

    “我早间便来过,正巧还在课上,劳烦掌院带我去王志所在的堂间瞧瞧。”城玥欣道,听罢的掌院与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

    掌院引着城玥欣:“殿下这边请,前面不远就是王志所在的堂间。”

    城玥欣看 向掌院:“我待会儿要问些话,掌院应当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殿下尽管去问”

    城玥欣随着掌院来到堂间,听着这朗朗书声,众学子并未管进来的城玥欣与掌院,直到掌院开口打断了他们。

    随后城玥欣开口道:“我今日来是问些话,与王志同寝的那名学子可否站起让我瞧瞧?”

    一阵寂静,随后戚孙缓缓站起,城玥欣笑着看 向戚孙:“昨晚你可有觉着有何不对的地方?”城玥欣问道。

    听完戚孙想也没想就摇着头:“昨夜我早早的便歇下了,我歇下的时候王志还在,只是我早间起来时没见到他。”

    “嗷,这样啊。”说罢用手势示意戚孙坐下去,随后又问其他学子:“你们昨晚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都摇着头,倒是有几个人引起了城玥欣的注意,不过城玥欣并未表现出来。

    “若是有意隐瞒,则是助纣为虐,视为帮凶,当心晚间鬼魂来寻。”说完这句话就观察着学子们,随后叹了口气:“行吧,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我去别处找找。”

    随后与掌院等人走了出去,出去后站停,与掌院的道:“这件事你们自行去查,我不再多管,今日前来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唉,我听闻前几日有人送给了掌院两饼茶,不知可否分我一饼让我尝尝鲜?”

    掌院一愣,旋即明白了城玥欣的意思:“那是自然,殿下想要,赠与殿下又何妨,殿下随我来,等我交于你。”随后二人离去。

    城玥欣看 向掌院拿来的东西,拿到手里查看着:“是个稀罕物,可我那儿多的是,亏我那么感兴趣。”

    随后站起身,拍了拍掌院:“我觉得那个戚孙挺像凶手的,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等城玥欣走后,掌院的这才看 向刚刚城玥欣交予的东西,是一张纸条,掌院看着里面的内容:

    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办法让戚孙顶罪,这是他们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得罪他们的后果。

    “果然是个废物,给些利益便与我们一般。”

    城玥欣出去后便找到了尘溪潮:“我让你弄的东西弄好了吗?”

    尘溪潮点了点头:“嗯,不过要是真有人吓死你负责。”

    “那点玩意儿吓得死人吗?不过是恐吓一下那群孩子罢了。”城玥欣道,随后看 向学院的方向。“那就静等,夜幕降临。”

    是夜,学院无声,只剩虫鸟鸣叫,寝院学子已然歇下。

    寂静的夜晚响起唢呐与鼓声,随后一道幽怨的声音响起:“我死的好冤呐,我死的好冤!上天不公,为何恶人逍遥在外,我却要枉死。”

    “上天不公!为何恶人逍遥在外,我却要枉死!”一声比一声的幽怨狠厉,活脱脱的像是厉鬼前来索命。

    有人被吵醒,想要点亮烛火,却看 向窗户,有影子正在靠近,映着那道声音,格外的渗人。窗户莫名打开,那影子飞了进来。

    赵年思害怕的叫出了声,同寝的钱林同也被吵醒,看清影子的脸后也叫出了声:“王志!不是我们害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害你的人!”说罢跪了下来磕着头,赵年思也和钱林同一样跪了下来。

    王志飞到赵年思身后:“若不是你们害我,还能是谁!”

    赵年思闭着眼不敢去看王志:“是孙朱安他们三人,我们只是受其胁迫,挖坑埋尸!”

    紧接着王志又飞到了钱林同身后,一股寒气袭来:“为何恶人能够逍遥法外,而我!却含冤而死!”听到这句话的钱林同身体不住地颤抖。

    “为我报仇!为我报仇!否则明日我必来取你性命。”说完这句话后,不知为何,二人突然晕了过去,直至天亮,起来后二人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

    赵年思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看 向钱林同:“昨夜我似乎做了个梦,我梦到王志前来索命。”

    钱林同看到了赵年思手上的东西:“你手上!”这时赵年思也看向了自己的手臂,上面用红色如同血迹的东西写着:“还我命来。”

    赵年思吓了一跳,急忙穿好外衫跑了出去,掀开长袖,那东西却已消失不见。

    众人见赵年思此模样,不明所以,一人哈哈大笑,那人正是孙朱安:“赵年思你莫不是疯了?疯了的话就退学堂,回你的山里挖野菜!”孙朱安嘲讽道,赵年思敢怒却不敢言,只得回到寝房,换好衣衫。

    “恶人有恶报,迟早有一天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