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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面对惨状 强压怒火

    这话说来可长了,那是在东北老家,这天,十大几岁程卓夹着书包,蹦蹦跳跳,和小伙伴们回到家门口。

    程卓:“日头还这么高呢,回家太早了吧。”

    小伙伴:“卓哥,你说咱们玩点什么花样呢?”

    程卓:“咱们早晚会才成为男子汉,来点刺激的。”

    小伙伴:“使绊子。”

    程卓犹豫起来。

    小伙伴:“咋啦?熊啦!你不是拜了师傅专学太极了吗,展示一下。咋啦,怕啦!还是不愿外传呀?不就是摔个跟头吗,没啥了不起的。”

    “闪开!闪开!”大街上两个男人抬着一张床板,一溜小跑过来,床板上躺着奄奄一息楚小憨,紧随其后的楚小憨爹楚六,还有跌跌撞撞的楚小憨娘。

    小伙伴们看到床板上的楚小憨,惊叫了一声“死人啦”,四散跑去。程卓一见扭头抬脚,却被楚六拉住。

    楚六:“小少爷,我是你家的帮工呀。”

    程卓收住脚:“可我不认识你呀。”

    楚六指指躺在床板上的楚小憨:“他,你可见过吧,我们爷俩一起给你家绑过柴火。”

    程卓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里看了一眼,才放下手:“是他,跟我一起逮蚂蚱的小憨子。他这是咋个啦?”

    楚六:“命苦呀,让鬼缠身了,大仙儿说了,得驱鬼除魔,可我们家哪能拿出那么多钱哪。”

    程卓:“现在都讲新医了,你咋还信鬼神呢?你等着。”

    楚六双手合掌:“谢了,小少爷。”

    程卓回到家屋里,向正在挥笔泼墨的父亲叫了一声:“爹。”

    父亲没有停下手中的毛笔,头也没抬,“嗯?你不是说,现在社会向前发展了,都管‘爹’叫‘爸’了吗。”

    程卓:“爸。”

    父亲微笑着,放下毛笔,抬起头:“真好听。咋的啦?”

    程卓领着父亲跨出门槛儿,指着躺在门板上的楚小憨:“就在那儿。”

    父亲上前看了看:“看病,快去洋医院。”

    楚六一听跪在父亲面前:“谢谢程老爷。”

    父亲对程卓:“多给点儿,抓紧看病。”

    程卓从衣袋里掏出钱,放到楚六的手里:“我爸爸说了,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快起来,去看洋医院,治得快。”

    楚六手里攥着钱,来到床板前,对着楚小憨:“憨儿,记住,大恩人哪!”

    躺在床板上的楚小憨极力想睁开眼,可没能睁开。

    楚天翔紧紧拉着程卓的手:“恩人!大恩人!”

    程卓:“没想到,咱们在这相见了。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咋没提这事呢?”

    楚天翔:“不是没提,是不敢认。你想那,十大几年的事了,哪能一下子看出来呢。何况那是都是十岁出头的孩子。自打你来上任时,我就瞅着眼熟,可又怕认错人,何况你又是市长,我不过一个警卫,怕认错了,让人说我攀高枝。”

    程卓:“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楚天翔:“还不是你爷爷。”

    程卓:“我爷爷?”

    楚天翔:“就是你那小爷爷。”

    程卓:“嗷,程皮皮呀。那是我爷爷,嗷,是我爷爷辈的。”

    这时,程皮皮走过来:“谁在背后念叨我呀,连打三个喷嚏。”

    楚天翔上前拉着程皮皮的手说:“是我,有一天,我见到您,小爷爷,不,也是我爷爷。见到我爷爷,就勾起了我的回忆,你也知道,在咱们那一块儿十里八街的,有这样小爷爷的就你一家。后来呀,我就抽空和小爷爷聊了聊家常来,这才敢认你的。”

    程卓:“幸运那。老乡见老乡。”

    楚天翔:“两眼泪汪汪。”

    四人哈哈哈笑起来。

    大铁锅进到客厅,摆在桌上。

    程皮皮吆喝一声:“开饭了!咱东北的大锅菜,猪肉炖粉条子,可惜没有血肠。”

    程卓一手拉着楚天翔,一手拉着梁大勇,后面紧跟着万达铭,步入客厅。

    程卓:“各位请坐。”

    楚天翔:“程哥,您上座。”

    程卓看了一眼万达铭,刚要张口,万达铭微笑着指指程皮皮:“这上座应该是长辈的。”

    程卓会意了,拉着程皮皮的手,解下缠在程皮皮腰间的围裙:“小爷爷上座。”

    程皮皮推辞着。

    程卓把程皮皮按在上座:“辈大为尊。来开餐。”

    程卓拿起酒壶:“今天谁都不得动手,我来给各位斟满。道理很简单,长者是我的小爷爷,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就是日夜呵护我的秘书和警卫。”

    程卓给每位斟满酒,举起酒杯。

    程卓:“我程卓,初到这里,演的就是一场独角戏,全仗着各位捧场,更有幸的是与我的小兄弟们相认,不管是火车上以死相救,还是平日里鞍前马后,我都十分感动,今天薄酒一杯,一是感谢苍天有眼,让咱们在这动荡的年代相聚在一起,这就是缘分;二是今后我还要依仗各位的鼎力相助,不求金钱名利,只求平平安安。”

    万达铭:“市长,您还年轻,今后前途无量。”

    程卓一听万达铭称谓“您”,把酒杯举到万达铭面前:“万叔。”

    万达铭先是一愣,静下来一想,举起酒杯,歉意:“我漏嘴了,不再说‘您’,就叫‘你’,你是市长,我们都是你的工作人员,为你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楚天翔:“保护好你的安全,是我们警卫队使命。”

    程卓:“说过了。老祖宗留下的老规矩,年龄不分大小,职位不分高低,动荡年代相会,就是缘分。来,我敬大家。”

    万达铭举起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卓,程卓只是用嘴抿了一下酒杯边沿。

    楚天翔和梁大勇一饮而尽。

    程皮皮喝下酒,吧嗒吧嗒嘴:“这酒咋样?喝出味来了吗?”

    万达铭:“劲大,烈。”

    楚天翔:“小爷爷,别不是,你带来的,咱关东烧吧。”

    程皮皮:“算你说对了,我呀就好这一口。大家伙可劲糟,别看我是长辈,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一样的,这个家里呀,里里外外就有我了,你们只管忙去,回到家里,我呀就给你们整上热乎饭菜,不能保证都顺口,但能保证按时开饭。”

    “哈哈哈”,大家开心大笑。

    楚天翔:“市长,你没动酒呀。”

    万达铭:“市长这一段十分劳累,咱们体谅。”

    梁大勇接过程卓的酒杯,一饮而尽:“市长,我甘当你的替身,就更敢替你喝酒。”

    楚天翔:“大勇,这是我的战友,更是我的兄弟。你们听我说。当年我俩都在东北当警察,我混了个队长,兄弟也是个警长。可九一八呀,我们丢尽人了,没放一枪,跑到关内。这还没几年呢,七七枪声一响,这部队就不像个部队样,警察不像个警察,熊啦!我们也跑散了。还好,我们听说我们东北军一个团在梅花镇与日军大打一仗,灭了他妈的日军威风。”

    梁大勇:“那是俺们东北军的五十三团打的。俺和队长就想去找五十三团。”

    楚天翔:“哪儿找去呀?没吃没喝的,就找了个差事,好歹是个落脚地呀。”

    程卓:“今后就依仗各位了。”

    梁大勇:“出门,你就是市长,我们是警卫;进家,我们是你的小老弟。”

    万达天:“还是市长。”

    五人爽快的笑着。

    就在这时,就听到大门口传来大声喊叫声。

    就在这时,就听到大门口传来大声喊叫声。这是怎么回事呢?

    举杯敬酒的程卓拿着酒杯,向大门口张望,不禁皱起眉头。梁大勇放下酒杯,起身冲出屋门。一警卫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有,有,有人闹事!”“闹事?”“有人非要见市长,我们拦住了,她就大喊大叫的。”

    梁大勇:“什么人!胆大包天!”

    穿西服扎领带的人一把搡开阻拦的警卫,一板一眼:“是我!乔家大姑娘。”

    随着声音,乔珊晃着身子走了过来。

    程卓走出屋子,看到乔珊:“嗷,乔家大小姐,你这是?”

    乔珊见到程卓,语气变了腔:“姑娘,姑娘,我是姑娘!你是问我的打扮呢,还是问我为什么到这儿来呀?”

    程卓没有开腔,只是向前走了一步。

    乔珊拍拍自己的服装,直截了当:“想你啦!看看你!”

    程皮皮从口气中,猜想到是程卓的熟人,上前说:“呦,面熟,面熟。”

    乔珊把脸凑近程皮皮:“我这脸蒸过,你看着熟,可是火候大,蒸透了。”

    楚天翔挡在乔珊面前:“有这么来看人的吗?你不要命啦!”

    乔珊伸手按住楚天翔放在枪套上的手,:“本姑娘在大上海丐帮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专与大户人家作对,有钱有势的,我从来没有怕过。何况这是我家乡,一个指头大点的地儿,更何况我是来看我的白马王子、姑爷。怕什么!”

    梁大勇:“这是程市长家,姓程,不姓白,更不叫什么白马王子。”

    程皮皮:“对,不姓白,更不叫白马王子,你找错人家了。”

    万达铭接上话解释道:“这白马王子呀,是指女孩子的心上人。”

    乔珊:“哎,我呀,就是来看心上人的。程卓!”

    梁大勇指着乔珊:“程市长,是你,心上人?”

    乔珊:“哎!回答对啦!加赏。”

    程卓被乔珊这离谱的对答,虽莫名其妙,却听的赏心悦目,脸上露出笑意:“你这孩子!真会开玩笑。”

    乔珊撅起嘴:“孩子?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楚天翔:“怎么跟市长说话呢!”

    乔珊向程卓鞠了个躬:“对不住!我的白马王子。见到你了,我就开心了。好了,我走啦!”

    梁大勇:“你?”

    乔珊:“不用送!”

    梁大勇:“那,谁送你丫?你也太随心所以啦,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呀。”

    乔珊收住脚,看着程卓。程卓做了个“请走”的手势。乔珊大步走向门口,边走边囔囔叨叨:“进你程家门这么难,以后就不走正门啦。”

    程皮皮看着乔珊的背影,再瞅瞅程卓,翘起眼角,露出笑意:“这姑娘,挺可爱的。”

    程卓面对程皮皮的目光,不知如何解释了。

    辛开丰走进报社楼道里,站住身,扭头向大门口看去,只见站岗的警察不但增加了,还一个个直愣愣站在门两侧,仔仔细细检查着每一个进出的人,不管是外来人,还是报社的人。辛欣从编辑室出来,看到辛开丰:“爸,有事吗?”

    辛开丰指指总编室:“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辛欣有点摸不清头脑,跟随辛开丰进到总编办公室。

    辛开丰走到窗户边,对刚进来的辛欣说:“辛欣,你观察到咱报社门口有什么异常吗?”

    辛欣站在窗户边,向外张望:“有感觉,但没有仔细认真地观察过。”

    辛开丰目光示意一下窗外:“你看看,阅报栏那儿。”

    辛欣:“三男两女在看报呀。”

    辛开丰:“你仔细观察一下他们每个人的动作,尤其是小动作。”

    辛欣向窗外看去,果真,阅报栏处站在三男两女,仔细观察一番:“左边那个穿长袍戴礼帽男的,似乎不自然,不像是在看报,还东张西望的。”

    辛开丰:“再观察。”

    辛欣:“高个女的,一身学生装,这个点儿,应该在学校上课呀。不过也不象是学生,看那脸盘,倒像是个成熟的女性。”

    辛开丰:“把五个人对比一下。”

    辛欣:“嗷,那个穿裙子的女士,虽然是大家闺秀的装束,身体的站立姿势,还有那手放的位置,咋看咋像是日本女人的姿势呀。还有,您看,那两个男的,揣着双手,溜到报社门口了,哎哎,警察上前要盘问。哎,您看呀,那两个男的直冲着警察,好想要,要,哎?警察咋退回去了?”

    辛开丰关上窗户:“这说明什么?”

    辛欣:“狗鼻子闻到味了。”

    辛开丰:“你我先检查一下自身有没有超出正常的行为、言谈。”

    辛欣思索片刻,摇着头。

    辛开丰:“那就是咱们报社还有咱们的同志,或者有特勤队的人。日军前一段屡遭失利,损兵折将,物资被劫,这是要开始报复了。”

    辛欣:“不过,爸,咱俩有着父女的关系,再说也没有过具体行动,不会露出马脚的。”

    辛开丰:“这样,有一件市长专访,你去接触程卓,一来探听一下敌伪内部有什么动静,二来加强一下与程卓的感情联系。从程卓流露出对你的认知,来判断我们的处境。”

    辛欣:“工作可以,感情免谈。”

    辛开丰:“有尺度、有距离的接触,不是无原则的,你懂,好女儿。”

    程卓乘汽车来到市政府大门口,下了汽车。楚天翔护佑在程卓身边,指点着门口四周轻声说道:“这门口可成了大舞台了,我观察了好几天了,你看那三个,不男不女的,还有乡下人打扮的,皮肤却白净净的,还有那边几个吊吊眼的,这些人来路不明,我看呀,有小鬼,也有凶神,更可憎的是,从一些举止言谈行为作派,像是情报课的特工。”

    程卓:“注意。”

    楚天翔纳闷:“注意什么?”

    程卓:“你的行为、动作。”

    楚天翔:“我的行为,还有动作?”

    程卓:“低声话说,用眼神和语言代替手指动作。”

    楚天翔忙收起手指:“嗷,我明白了。用手指来指去的,那帮家伙一眼就会看透咱们在说啥。可,咱们得想办法,清理清理吧?”

    程卓只是摇摇头。

    楚天翔:“就不管了?是无奈?还是没用?”

    程卓用手向后梳着头发:“我喜欢这样,明的、暗的、保护的、暗杀的,就连扑捉各种消息的,都聚集一堂。”

    楚天翔:“那,你可就危险了。”

    程卓:“恰恰相反。”

    楚天翔:“我脑瓜笨,啥意思?”

    程卓:“有这帮人在这儿,就正常,否则就不正常了。他们在互相猜疑、互相制约,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想刺杀的怕暗箭,想控制的又怕我受到伤害,难以承担责任,暗地监视的,又怕惊动,小心翼翼。”

    这时,一要饭的老人来到台阶下,门口警卫端枪逼近老人。楚天翔赶紧护着程卓。

    此时,溜溜达达的几个着黑色小立领便装的人见到老人,迅速奔过来,掏出王八盒子对准老人的头。

    程卓马上制止:“不要,不要吓着老人。”

    那些人开了枪,“呯”的一声,血迹崩起,老人倒在血泊中。

    程卓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楚天翔立即挡在程卓面前,掏出驳壳枪,对准便装人。便装人轻轻推开枪口,来到程卓面前,弯腰鞠躬:“市长阁下,您的受惊了。”

    程卓腿有点打颤,张张嘴,憋得脸色通红:“你,你们?”

    便装人:“奉命保护市长阁下的。”

    楚天翔瞪大眼珠子:“这可是一个老人,一个老人!你!你!”

    程卓倒退一步,自语:“看来,我的臆想,错了。一切都是血腥的呀。”

    正走到此处的辛欣听到枪声,先是一惊,职业习惯使她马上镇静下来,掏出相机。黑色小立领的便装人掏出王八盒子跑过来,冲着辛欣低沉却凶狠地问:“什么的干活?”

    辛欣看了一眼那把王八盒子,强压怒火,镇静地掏出报社记者证:“我是城市日报记者,与程市长约好的,专门来采访市长的。”

    持枪人拿过记者证看看辛欣:“这件事情不能报道。”

    辛欣点点头,收起相机。持枪人散去了。

    辛欣看看市政府大楼,一种厌恶心情涌上心头,索性扭头就要离去。可她转念一想,自语:“我是来采访市长的,为什么逃脱,不,今天我就首先提问,你是市长,在你的政府门口发生这样的事,有何感想?”

    辛欣回身径直走向市政府大门。

    市政府大楼的楼道里,辛欣的脚步声十分清脆和急促,一听就有一股杀气。过往人员住脚看着辛欣,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在市长办公室里,程卓进到室内,双手扶在椅子上,低下头,就听到楼道里沉闷的脚步声。程卓向楚天翔指指门外,“听声音,是来找我的。”楚天翔明白了,开门走出办公室一看究竟。

    程卓深深呼吸一下,站在在门旁镜子前,手指梳着头发来稳定情绪。

    万达铭推开侧门进来,轻声说:“我都听说了,你是不是先喝杯茶,静静心。”

    在楼道里,楚天翔看到神态严肃的辛欣,已猜想到辛欣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挡在辛欣面前:“辛记者,请你走路轻点。”

    辛欣:“为什么?”

    楚天翔:“这里是市政府。”

    辛欣并起脚,摇摇头,盯着楚天翔。

    楚天翔:“程市长常给我们这些大老粗提醒,遇事镇静,是做成事的第一步。”

    辛欣点点头:“我要采访程市长。”

    门口的对话,程卓已经听得清清楚楚,长舒一口气。此时响起敲门声。

    万达铭走到门口,拉开门:“嗷,这不是报社记者吗。辛主编一早就给我打了招呼,说是你们要采访市长。请进吧。”

    辛欣整整服装,轻轻咳了一下,镇静下情绪,看了一眼办公室内。

    程卓慢慢从镜子旁走过来:“请进。”

    辛欣走进办公室,程卓已猜到辛欣看到了刚才门口的一幕,以为她会发怒,没想到如此平静的辛欣,心中思索着:是个成熟的女人。

    看到辛欣坐在沙发上,程卓对万达铭:万秘书,请给辛记者煮杯咖啡来。

    万达铭听出了程卓的话意,走出办公室,并把门轻轻关好。

    还未等辛欣开口提问,程卓先开了口:“请坐,今天你看到门前的那一幕,一定会问我有何感想吧?”

    辛欣一下子站起身:“算你说对了。”

    程卓摆摆手,辛欣觉察到自己有点过了,用手胡拉了把沙发,坐了下来。程卓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我想说的很多,可又不想说那么多。”

    “什么意思?”

    “你是采访?还是质询?”

    辛欣镇定了一下:“对不起程市长。我今天是来采访你的,也是你事先通知报社搞一份采访稿的,你应清楚,今天是你邀我来的。”

    “对,是我邀请的。我会认认真真的接受你的采访。”

    “我想说一句,我只是个年轻女子,见到血腥,就害怕,就发抖,本来,门口那一幕,我怕的浑身哆嗦,真想返回报社,放弃对你的采访。可想到我的身份,记者,依然跨进了你的大门,我是带着勇气进来的,就是想听听,市长对眼前的这一幕,怎么看!”

    “是的。这样,我让万秘书,把采访提纲给你过目。”

    “市长,您在打岔,你的秘书去煮咖啡了。”直截了当的对话,使得程卓处在一种说不出尴尬的境界。程卓看着辛欣,索性走向书架,寻找着图书,把个辛欣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