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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无情之战 惨痛结局

    万达天上到三楼,一眼看到黑衣人和程卓、辛欣。

    黑衣人举起枪对准万达天:“你要干什么!”

    万达天“噗通”跪在地板上:“哥,我对不住您呀!”

    黑衣人:“我不准你伤害市长!”

    “哥,哥,我清楚了,我也是为了保护程卓的。”万达天盯着黑衣人,诚恳地说到:“哥,就在我们行动前一刻,通讯员冒死将终止行动的命令传达下来。哥,我们终于知道了这一切。”

    黑衣人枪口依然对着万达天。

    万达天站起身,向程卓鞠了一躬,又转向黑衣人,说了句“哥!明年的今天给你老弟多烧把纸!”,然后转回身挺起腰杆,举枪向逼上来的日军开枪。一枪、一枪、又一枪,日军纷纷倒地。

    野吉二熊出现在楼梯口,万达天枪口对准野吉二熊,谁料,曲静静从野吉二熊身后跃出,对准万达天连开数枪。

    黑衣人顿时怒火冲天,撕下面罩,对准曲静静一顿枪击:“我的好兄弟!”直至子弹打光。

    这时,野吉二雄踢开躺在自己脚下的曲静静,“喀喀喀”的皮鞋声沉闷而急促,一只手紧握战刀,一只手举着王八盒子,挡在程卓和辛欣面前。

    野吉二雄虽未说话,狰狞的目光里已经传达出他内心的恶毒。

    程卓一言不发,怒目盯着野吉二熊。

    野吉二雄枪口对着程卓:“你的,必须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万达铭健步一跃,挡在程卓面前:“太君,你要干什么!这是市长!追杀市长的是武工队、军统。”

    野吉二雄:“程卓,他!共党!还有你!”说完,野吉二熊的战刀就刺向万达铭。万达铭急忙躲闪,战刀划开了黑衣,露出浸出血迹的胸脯。

    程卓急忙上前扶住万达铭,怒目瞪着野吉二熊:“自打认识你,我就看出当面似人,背后是鬼的你!野吉二熊!是你杀害了多少我的同胞!是你残害了多少抗日志士!疯狂只是一时,灭亡的坟墓才是你的归宿!”

    野吉二熊恼羞成怒,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一个文弱书生的挑战,步步逼近,“骚嘎!骚嘎!”不停。

    面对凶神恶煞的野吉二熊,程卓反而镇静自如,就连辛欣也看到如此异常的程卓,心眼一下子吊到嗓子眼了,她靠近程卓,似乎感觉到一股男子汉的气味从程卓身上迸发出来。

    野吉二熊走到程卓身边,举起战刀,呲牙咧嘴大吼:“死啦!死啦!”

    野吉二熊的战刀还没落下,只见程卓右胳膊肘弯曲,身子一弯,胳膊肘从野吉二熊脖子划过。瞬间,野吉二熊凶恶的眼神变得无光,脖子上横道喷出鲜血。再看程卓有胳膊肘处亮出一道刀光,原来,这就是程卓早已隐藏在胳膊肘上的“割喉刀”。

    看到这一切,万达铭眼睛一亮,向着程卓张张嘴,指指楼顶,有气无力地说出“软梯”两个字。

    这时,贵宾楼大厅冲进大队日军宪兵,田本次郎走进大厅命令到:“消灭刺客!保护市长!”

    听到这里,程卓毅然放弃软梯,而是抱起辛欣,一步步走下楼梯。

    鸣叫的救护车疾驶在大街上,车内程卓怀抱着辛欣,焦急的心情显露在他的脸上。

    军医已等在日军医院大门口了,救护车一停,程卓抬起担架,下了车。护士迅速把辛欣推进手术室。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亮了起来。程卓扶着墙壁,身体一软,躺倒在长条椅上。

    辛开丰掏出手绢给程卓擦着脸上的血迹。

    护士向珍善走了过来:“辛总编,您休息一下吧,我来。”

    辛开丰一把抓住向珍善的手:“我女儿,辛欣,辛欣,怎么样了?”

    向珍善:“辛总编,做手术的是皇军军医,您放心吧。”

    此时,程卓慢慢睁开眼:“水,水。”

    向珍善急忙倒了一杯水,“我来。”辛开丰接过水杯,轻轻送到程卓嘴边:“孩子,喝吧。”

    程卓睁大眼睛,看着辛开丰,眼泪夺眶而出:“爸爸!”

    辛开丰强忍着眼泪点点头。程卓极力要坐起来。

    辛开丰:“躺下,你要说什么,当爸爸的都知道了。”

    程卓伸出双手,紧紧搂住辛开丰。

    已是深夜时分,手术示意灯灭了,大夫走出手术室。

    辛开丰见到大夫,推了一下正在迷糊的程卓:“孩子,大夫出来了。”

    程卓擦着眼眶,迫不及待地问:“大夫,我的辛欣,辛欣怎么样了?”

    大夫擦着汗水,看看程卓:“你的,程市长。”

    程卓:“大夫,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呀。”

    大夫回答说:“手术是成功的,七天的危险期,能不能度过去,就看她本人的了。不过,司令官阁下已经吩咐过了,我们会全力以赴,让我们期待你的爱人早日康复吧。”

    程卓:“谢谢您了。”

    乔府乔珊房间里,乔珊拉上窗帘,拎出公文包,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慢慢打开,一份报纸掉了出来。乔珊捡起一看,是一份《城市日报》,就又翻开公文包,包里再没有任何东西,无趣地将公文包甩在地上:“白让老子费白刺啦它的劲。”

    门外传来乔梓松的声音:“珊珊,干什么呢?”

    乔珊听到声音,抬脚将公文包踢到床下:“没什么。”

    门开了,乔梓松走进来,严肃的目光盯着乔珊。乔珊急忙挡在床边,嘻嘻一笑:“爹,您老还没睡呀。”

    乔梓松盯着乔珊,略带惊讶的口吻:“哎?珊珊,你可没有这样关心过你的老爹呀。今天咋的,还这么腼腆。”

    乔珊挺起身子:“爹,您老说过,大家闺秀,就得小家碧玉。我这不是吗。”

    乔梓松笑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你呀都配不上。别给我装了,说吧,白天是怎么回事?”

    乔珊:“嗷,您问白天,程卓的婚礼吧,嗨!闹翻了天。”

    乔梓松:“我问的是你!”

    乔珊:“您都知道了?不对呀,您去婚礼现场,都看见啦。”

    乔梓松再次加重口吻问到:“我问的是你!”

    乔珊装作回想的样子,拍着脑门,眼睛遛了一下,恰看到门缝下露出一双鞋,猛地推开门,躲在门外的那拉五倒退几步,摔下台阶。

    乔珊急忙出去扶起那拉五低声:“是你告的我的状吧。”

    那拉五拍着屁股,向房间里的乔梓松努努嘴。

    乔梓松走过来,拉着那拉五的手:“都别瞒着啦。来,珊珊,把东西给我。”

    乔珊:“给您?还有东西?”

    乔梓松瞪起眼珠子:“嗯!”

    乔珊嬉笑着,从床下扒拉出公文包,递到乔梓松面前:“里面什么都没有。”

    乔梓松严厉地问到:“什么都没有?”

    乔珊:“真的,什么都没有。”

    乔梓松再次追问:“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吧?”

    乔珊看到甩到地上的《城市日报》:“嗷,有,有份报纸。”

    乔梓松急忙接过报纸,拍拍上面的灰土,看看乔珊,把报纸卷成一筒:“那个日军怎么样了?嗷,就是鬼子。”

    乔珊:“鬼子?”

    乔梓松举起公文包,在乔珊面前晃了一下。

    乔珊:“嗷,鬼子呀,中枪了,满脸是血,没跑两步就倒下了,我就把这包捡回来了。”

    乔梓松:“有人看见吗?”

    乔珊:“爹,这您老放心,我那帮小乞丐围在一起,把个鬼子遮挡起来,我才动的手。”

    乔梓松:“那鬼子呢?”

    乔珊:“哏屁啦。”

    乔梓松听完,拿着公文包朝门外走去。

    那拉五:“乔老爷,您慢走。”

    乔梓松站住脚,回头对着乔珊:“女孩子,就要像个女孩子样。记住,这公文包。”

    乔珊:“啥?公文包?不知道,没有的事。”

    乔梓松满意地点点头。

    看着乔梓松的背影,乔珊把那拉五拉到身边,悄悄说:“我呀出去躲两天,免得老爷子担心。”

    那拉五:“那老爷问起来?”

    乔珊:“你有的是办法。”

    一个城市市长的婚礼竟变成一场杀戮,迅速在周边和南京政府管辖的城市中传播开来,两种舆论不相上下,为此被推到风头浪尖上的则是石城市的日军司令部,作为司令官的田本次郎整日坐卧不安,寝食不入。日军驻华北司令部派员进驻石城市,为挽回面子,田本次郎向日军下达命令:不惜一切,立即行动,剿灭武工队,铲除军统!

    命令一下,整个石城市被乌云笼罩起来。

    平谷带领日军宪兵队冲入和记商贸大门,搜遍角角落落,虽无收获,却把个和记商贸掀了个底朝天。平谷大发雷霆,一把火点燃了房屋,大火烧了一整天,整个街道弥漫着焦糊味,还波及到无辜的商铺。

    辉煌娱乐城也未能幸免,日军宪兵队冲入大门,楼上楼下,连地下室也没放过,搜查出的枪支弹药、电台、各式服装、金条和大洋,还有一沓空白的委任状。由于地上建筑装修豪华,地下生存设施齐全,被日军另作他用,算是保存下来。

    连续十天,整个城市没有一天消停过,白日里,除了日军摩托车,就是治安军的大卡车,街面上空荡荡的,死一般的沉寂。

    城里白色恐怖,武工队遭到重创后,潜伏到乡下了。李秀英一身村妇装束,短发、青布衫,挎着一个装满青菜的柳条筐,向城西山区走去,她要找到上级,吧这里发生的一切报告给领导。

    这天晌午,李秀英掰了棵玉米秫秸,嚼着秫秸汁,算是吃了一顿午饭,就踏上进山的山路。刚走到一片树林边,就听到“沙沙”声从树林里传出来,接着还有低沉地哭泣声。

    李秀英急忙跑到一棵大树旁,将柳条筐藏在树叶子里,做个记号,企图绕过去。

    “不许动!举起手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侧面树后传来。李秀英没有犹豫,当即蹲下身子,抱着头,颤颤巍巍:“老总,俺是良民,良民。”片刻沉静,一双皮鞋出现在李秀英眼前,她微微抬起头,看到皮鞋、高筒皮靴、马裤、恰克、紧身卡壳,再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那女人正是万一静。

    万一静仔细观察一番,开了口:“你是李秀英?”李秀英点点头。

    “来,站起来吧。”万一静拉了一把李秀英,“别怕,我们见过。”

    李秀英急忙摇摇头。万一静温和地说:“你忘了,你和武工队去接收电台。”李秀英努力回忆着,还是摇摇头。

    万一静把手伸过去,“把你的手拿给我。”李秀英把手递过去。万一静看了看,又摸了摸说:“还是那双手,新手。”

    李秀英一下子想起来了:“你?你是。”

    看着万一静点点头,李秀英这才松了口气。

    万一静拿出一块饼子放到李秀英手里,轻声说:“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程卓婚礼那天,武工队的老交通员冒死闯入石城大饭店,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李秀英拿着饼子,啃了一口,听到此话,呆住了,当即将饼子吐了出来。

    万一静并没有责怪,而是递上水壶:“喝口水,别噎着。”说完,万一静站起身,向军统特工说了句:“把她送出树林。”

    走出树林,李秀英想回身去取藏在树叶子里柳条筐,可转念一想,头也没回走了,边走边在思索:这个万一静想得到什么消息呢?难道也是为了那封“一切都结束”的电报吗?

    还是真的。万一静在教堂穹顶上观察到李大爷不顾生死闯进石城大饭店的经过,顿生猜疑,这个谜她一心想解开,因为她有个心结。那就是得到的消息说明,程卓是在武工队、军统特工、情报科和野吉二熊混战中逃生的,而为保护程卓捐躯的有市政府的警卫队,还有一个人,你就是自己的父亲万达铭。只有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认清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事情的反转一定就在那个交通员冒死勇闯石城大饭店之中。

    这时,军统特工跑过来,看到万一静,“噗通”跪倒在地,一副哭腔:“都完啦,都完啦!”

    万一静:“哭什么!男子汉,失败了,重整旗鼓再战!”

    军统特工:“眼前就有咱们这几个人了。”

    万一静拍拍军统特工的背,走向树林深处。

    天刚发亮,一切冷冷清清,日军巡逻车呼啸而过。一辆小轿车停在日军医院门口,田本次郎下了汽车,紧跟其后的是新上任的情报课课长武原夫下走进医院。

    田本次郎向躺在病床上的辛欣和正在陪护的程卓深深鞠了一躬:“程市长、程夫人,我代表驻石城市日军前来看望,对不起了。”

    程卓站起身:“司令官阁下,清剿军统、八路,还石城百姓一个平安呀。”

    “请放心,情报课新任课长武原夫下已经拟定清剿计划。”

    武原夫下想从中敬个军礼:“程市长阁下,剿灭武工队、军统特工,我情报科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