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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于枯川叛变

    沈福渠应该说对周大虎还是忠心耿耿的,每天在外面瞎转悠,就希望能瞎猫撞上死老鼠,完成周大虎交给的任务,还自己一个彻底的自由,但是,很多事情都是都是不能如人所愿的。

    夜深了,沈福渠拖着疲惫多少身体一步一摇的回到住处。

    他的住处是一个弄堂的亭子间,还是租来的。陡峭狭窄的楼梯,黑呼呼的,昏暗的灯光还不够照明。沈福渠在亭子间门口哦,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家门,背靠在门板上,拉亮电灯,就在电灯刚亮起的时候,屋子里一个黑影吓了他一跳,连忙折身。

    “不用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使得沈福渠狂跳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虽然周大虎对沈福渠做了周密的安排,为了排除地下党对沈福渠的怀疑,加快组织上对他的信任,以便他尽量快找到组织,保密局对沈福渠做出了通缉令的决定。俗话说得好:做贼心虚。不错,做了贼,心里总是不踏实,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偏偏沈福渠就怕鬼敲门,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组织的锄奸。这不,薛传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着实让他下的心惊肉跳的。

    他平静的问:“薛长官,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进来的?”

    “沈福渠,我是个特工,你忘了。如果你这把锁能把我难住,那我还算是个特工吗。”

    “是、是、是。”沈福渠点头应诺,完了走到柜子上,拿起热水瓶,想给薛传雄倒杯水,没想到热水瓶是空的,他换了一个,摇摇,也是空的,说:“薛长官,你看,不好意思,我每天天不亮就出去转悠,知道这会儿才回来,水也没有烧一口。”

    薛传雄指着边上的凳子,让沈福渠坐下。沈福渠不知道薛传雄夜闯家门是什么目的,但是,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薛长官,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沈福渠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队长让我过来问问沈先生最近可有什么收获。”

    沈福渠委屈的说:“薛长官,刚才我就说了,每天早出晚归,我也想早日找到我的同伙,向周队长交差,可是……”沈福渠说话间,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薛传雄,看着他的反应。

    薛传雄是接到周大虎的密令,由于沈福渠长时间不能接触到他的组织,随着时间的推移,估计沈福渠的能耐到此为止了,留着也不是一回事,再说了,这件事从头至尾,他就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既然是秘密的,那么就秘密处理,不要声张,以免引起别人嚼舌头,尤其是朱雨晴,一个专门捕风捉影的人物。他是真的不想让朱雨晴知道,自己的又一次失败。

    薛传雄的脸色比翻书还快,立刻严肃起来,他从腰间拔出尖刀,往桌子上一放,沈福渠吓得马上跪倒在薛传雄的跟前,哭丧着说:“薛长官,饶命啊。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加倍努力。对了,前几天,我好像撞到一个熟人了。”

    “什么人?”

    “我不敢说,他就是共产党,但是,我记得,有一次我和王明峰去碰头,由于去的早了点,看到这个人和王明峰在一起。”

    薛传雄吧脑袋凑到沈福渠的眼前,两眼看着他问:“人呢?”

    “我一直跟着他,结果,还是跟丢了。”

    “跟丢了,你就不应该再回来。”薛传雄说着,两眼闪着杀气,抓起桌子上的手枪匕首,用力用枪把子将沈福渠打晕朝着沈福渠的胸部猛刺过去,沈福渠没有吭声,边倒下了,鲜血从他的胸口像冒泉水一样,咕噜咕噜的流了出来。

    薛传雄将匕首在沈福渠的衣服上擦了几下,转身而去,临出门,他将门重新锁上。

    天亮了,太阳离开了地平线,缓缓向上浮动,闪着万道金色的光芒,使人不敢直视。雨后的天空,湛蓝,湛蓝,像深沉的大海洋。云儿白花花的,柔和、优美。碧绿的田野上,人影点点,笑语阵阵,整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生机。

    早晨,给人们带来了希望和光明;早晨,给大地带来了一片生机勃勃、繁荣兴旺的景象。一天里,最宝贵的时刻是早晨;一天里,最可爱的时刻也是早晨。

    “卖报了。卖报了。重大新闻,共产党交通员主动与保密局合作。”

    报童的喊声吸引着路人,尤其是他后面的一句更是想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了更多的读者,很多路人纷纷掏钱买报。

    一个路人迫不及待的打开报纸,头版头条,醒目的位子上,醒目的大号子写着:“共产党交通员于枯川主动与保密局合作。”

    文章还配有大篇幅的照片,照片是于枯川和杨吕志、周大虎三个人的碰杯,于枯川面带微笑,十分自然。

    有些路人价格报纸丢在地上,踏上两脚以泄愤慨,有些人,看完就将报纸撕成粉碎,扔进了垃圾箱内。

    临街的吵闹声,加上心事重重,于枯川从床上起来,首先来到窗下,看到那两个便衣依然不折不扣的站在那里,心里感到一种佩服,够敬业的。

    于枯川在思忖着,按照首长的指示,他进城之后,必须及时想地下党组织发出接头的暗号,一边交接密码本,虽然密码本不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只要和地下党组织接上头,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拿到密码本的,可是眼下这两个尾巴,可不是好对付的,能够一夜站在这里监视,说明了他们的能耐之大。

    于枯川一面搞着自己的卫生,一面思考着应付的办法。

    于枯川整理好一切,抖了抖长衫,带上礼帽走出了客栈,在客栈的而门口,有意无意的看了那两个人一眼,然后从容的朝另一个方向而去,两个便衣岂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

    于枯川走在大街上闲逛,大街两边的货摊,他不时的来去看着,弄的两个尾巴一躲一闪,还生怕被发现。

    揪准了时机,乘着两个人转头躲避的时候,于枯川也来了一个快速离开,一转身消失在人群中。两个便衣赶紧跑了过来,不见人影,站在原地四处搜索着。

    于枯川自以为摆脱了尾巴,回头一看,没想到,那两个便衣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还粘着。他摇摇头。

    军人和特务这就是区别,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是不可能具有反跟踪能力的。

    没有甩掉尾巴,于枯川无可奈何,在一个摊位上吃了早饭,买了一张报纸原路返回客栈。回到客房,他从窗户上看到,那两个人也回归原味,倚在电线杆上看着报纸。

    于枯川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觉得无所事事,拿出报纸,不看没关系,一看吓一跳。

    看到大篇幅的照片和文章,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啪”的一声,狠狠的将报纸反扣在桌子上。,骂道:“无耻。”

    满脸络腮胡子的陆伟涛已经没人能认出他来了。

    陆伟涛走在马路上,眼睛不停的在两侧张望着,他在寻找袭击的目标。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啦,今天他特别想撞上警察,却偏偏一个警察也看不到,是不是今天是警察的休息日呢?

    陆伟涛往百货大楼走去,那里人多,警察肯定不会少。

    就在百货大楼附近,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手里提着一包点心,悠闲的走着,陆伟涛的目光自然落在了这个落单的警察身上。他慢慢的靠过去,突然从那个警察的手里抢走了点心包,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抢劫恼怒了,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吗,他大声喊道:“站住。站住。”

    陆伟涛听到喊声,站住了脚跟,等警察靠过来猛地一下将警察撞到,一转身就骑在了警察的身上,抡起拳头就是一拳,这下,那个警察哑然了。

    陆伟涛低声有力的说:“喊啊,大声喊,把你的同伙喊来。”

    陆伟涛说的是真心话,他就是为了进监狱,而袭警,可是,唉这位警察遇到了强悍的对手,还以为对手是故意嘲弄他,为了少挨几下,哀求着:“不敢。不敢。点心你拿去,我送给你。”

    陆伟涛越是让他大声喊,他却根式一声不吭,陆伟涛没有办法,突然看到警察脖子上挂着的口哨,立刻拽了下来,“呜呜”的吹了起来。被陆伟涛压在地上的警察,看到陆伟涛的举动,瞪着一双质疑的目光,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解释的行为。

    这个还果然灵光,口哨一响,各路的警察纷纷而至。陆伟涛终于被以袭警的罪名被送进了东桥监狱。

    如果说,陆伟涛打了一个交警或者是刑警,还有什么户籍警,都还可以说的过去,但是,陆伟涛偏偏就是打了一个狱警,还是东桥监狱的狱警叫雷光霑,还是一个班长。这样,陆伟涛后面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很多麻烦等着他,更有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