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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姜云军以身试法

    当高天成找到王海媚的时候,已经证实了一点,王海媚刚刚搬完新家。

    这是一间亭子间,不大,也就是五六个平米,一张床占去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剩下的一张方桌也就差不多了,在剩余的地方也就够一个人的走动了。

    “王小姐,既然攀上了我们顾队副,怎么还住这样的亭子间啊。”高天成阴阳怪气的问。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还没有到两个人扯到一起的时候。”王海媚问:“高长官这是找有什么公干吗?”

    高天成嬉皮笑脸的问:“昨天搬家,顾队副没来帮你搬家啊?”

    “我搬家,他怎么可能不来?”

    高天成拿出管志高的照片让王海媚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他叫管志高,现在已经升职副队长了、”

    “那他昨天有没有来帮你搬家啊?”高天成狡猾的很,他怕直截了当的问不出事情的事由,于是就这样迂回的套话,自作聪明的高天成以为这样,是高明的,对付一个舞女吗。

    王海媚毫不犹豫的回答:“来了,他和彦生一起来的。”

    朱雨晴的下午完全成了泡影,不管王海媚说的是不是真的,有两个人为管志高作证,那他朱雨晴也是没有办法其他办法的,只能是自认了。他无奈的摆摆手,让高天成出去。

    办公室回到了先前的宁静。应该说是沉寂。站在办公桌跟前的作业用手指头轻轻敲打着办公桌,脑子却在不停的高速运转。如果说管志高真的出现在了张记布庄,那么潘悦宁的死一定和管志高脱不了干系。一定是之前潘悦宁发现了管志高的什么秘密,跟踪管志高,而被管志高误入郊野荒山,然后,被管志高杀人灭口,第二天,管志高又巧妙的进入布庄通风报信,使得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砰——”朱雨晴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办公桌上。地下党的线索断了,张记布庄的线索断了,眼下能打开缺口的就剩廖建忠了。想到这里,他离开了办公室。

    四大城门今天都如临大敌,盘查的检查也好,监督的便衣也罢,没有一个不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有了明确的目标,总比没有没有目标忙乱强多了。只要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不管是不是教书先生的打扮,盘查都是非常严格的,生怕落了,一旦发现有带有任何书籍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里就会被送到看守所。

    在看守所里,杨吕志亲自坐镇,凡是被带进来的人,第一关就是接受杨吕志的检查,搜身那是必然的,行李物品的检查是关键,第二道关,那就是审讯室的皮鞭了,天底下,没有不打就招供的犯人。

    如果说四大城门戒备森严,那么西门可能更要严格一点,周大虎亲临现场指挥。因为电文上就说了,这个地下党的交通员就是要从西门入城的。周大虎暗自笑话,地下党也真是想得出来,上次于枯川就是在西门被抓的,今天还非得要重蹈覆辙。

    郭村的村东头,多了一个水果摊,摊主就是宋医生,宋医生按照崔明生的指示,在郭村的东村头等候姜云军的出现,中午时分,一个教书先生模样打扮的人果然出现在了郭村。宋医生私下看看没有其他的人,于是叫住了姜云军。

    “老宋,你怎么会在这里?”姜云军意外的看到宋医生,感到诧异。

    “是崔明生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不是说好在城门口接应的吗?”

    “城门的盘查一直没有稍停过,严格的很。所以让我来这里等你。”

    一个是卖水果的摊主,一个准备买水果的顾客。

    宋医生将崔明生的意图跟姜云军说明白了,姜云军从行李的书籍中翻出密码本交给宋医生。宋医生从摊位下面拿出一个包袱说:“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进城。”

    姜云军思索一阵,说:“上次于枯川无缘无故被抓,老崔就曾怀疑我们内部有鬼,但是也不排除意外或者巧合,或者是于枯川在什么地方暴露了踪迹,所以不能得到肯定的答案,正好,我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的东西,我可以试一试。”

    “你想干什么?”

    “宋医生,放心吧,没事。我就这样进城,如果真的被抓,那句说明我们的内部真的有鬼,你让老崔乐可想办法同志纵队首长,如果我没事安全进城,那就说明于枯川的事件是偶然的。”

    “你这是要以身试法啊?”宋医生担忧的说。

    “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被抓,也顶多就是关几天,没事的。”

    在姜云军的执意下,宋医生也找不到阻止的理由,只能是顺着说:“好,你走前面,我走后面。”

    姜云军和宋医生一前一后出现在了西门城门口。城门,进城的人挨个排队检查。所有的心里物件都必须打开检查,没有例外。

    在众多的排队人员中,姜云军的打扮好像特别显眼,远远的酒杯周大虎给盯上了,周大虎慢慢的朝姜云军走来。走带他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把姜云军看得不知所措,问:“长官瞧你这是看什么呢,我身上有山还是有水啊?”

    周大虎朝一个警察摆摆手,这个警察立刻将姜云军拽出队伍。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就是一个穷教书的。”姜云军挣扎着,申辩着。

    “我们今天找的就是教书先生,抓的也就是教书先生,带走。”周大虎一摆手,姜云军就被警察和便衣带走了。在姜云军后面的宋医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姜云军用自己的行为证实了,于枯川的确也是被人出卖的。

    姜云军很快就被送到了看守所,在杨吕志的跟前,他首先被警察搜身,搜的很仔细,该搜的地方,和不该搜的地方,都搜了、随身的行李箱在杨吕志的跟前打开,注意力一边翻阅着行李箱里的书籍,一边问:“先生是滨海人吗?”

    姜云军自从被抓的那一刻,心里就明白了,既然内鬼能说出他的装作和行踪,也一定知道他是来自滨海地下党组织的。于是,他谎称自己不是滨海人,只是路过滨海。

    应该就在隔壁,从隔壁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分明就是特务在给这些人用刑。

    杨吕志彻底检查了姜云军的行李箱,朝两个警察一歪脖子,好像脖子落枕一样。站在姜云军身后的两个警察立刻反剪他的双手,将他押进了审讯室。

    就在他进入审讯室的一刻,两个打手,拖着一个嫌疑犯从里面出来,浑身上下血淋淋的,那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姜云军被绑在可刑讯架上。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姜云军大声质问到。

    打手根本不搭理姜云军的喊叫,绑定只有,不由分说,任何话也不问,抡起皮鞭就是一顿猛抽。

    姜云军身子骨瘦小,一张小白脸,文质彬彬的,本身就像一个书生,所以,装扮教书先生的任务非他莫属。

    一顿痛打之后,打手开始问话了:“说,东西藏在哪里?”

    “东西都在外面那位长官的手里,全在他那里了。”

    看守所,今天就抓了好几个教书先生,密码本并没有搜出来,难道说,真正的交通员还没有到。杨吕志有点不相信,从共党内部传来的情报绝对不会有假,一定是狡猾的地下党交通员将密码本藏在了鲜为人知的地方,和于枯川一样,空手试探进城。

    “你们说,如果你们是地下党,你们会怎么做?”

    在杨吕志的办公室,他问在座的周大虎和顾彦生。

    顾彦生对情报的来源吃不准,因为,没有告诉他,趁着这个机会不问白不问。

    “处长,你能肯定这个情报的真实性吗?”

    杨吕志说:“当然,你还记得于枯川事件吗。同是出于一个情报来源。”

    顾彦生的心里一阵轻蔑的微笑,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严肃的,他说:“如果情报的来源不容置疑,那么刚才处长的分析应该就是正确的,地下党的交通员将密码本藏在了城外,正候机带入城内。如果是我,我会怎么样将密码本带入城内呢?”顾彦生思索着,在办公桌来回走动起来,右手的那把手术刀在他的指尖不停地旋转翻滚,玩的出神入化了。

    突然顾彦生停住脚步说:“立刻封锁城内所有的照相馆,还有什么卖显影粉定影粉以及一切照相纸。”

    “为什么?”周大虎问。

    “密码本体积大,我们在城门的检查如此严格,他们要想带进城,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如果拍成胶卷,微型胶卷,那就不一样了,难免我们会有疏忽的地方,所以,我们先将城内的所有照相馆、照相材料控制起来,即便是地下党将胶卷带进城内,他们也找不到地方冲洗。”

    “这个注意好。”杨吕志夸赞道,转而对周大虎说:“立刻对城里的所有的照相馆采取行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