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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申江早报》

    崔明生拿着那张刊有廖建忠的《申江早报》仔细着廖建忠的,尤其是里面的任物名字做了一番仔细的分析研究,并没有看出什么倪端。

    吴亚刚在一边插嘴说:“掌柜的,我们谁也没有看过那份名单,就算是真的放在我们面前,我们又怎么能够辨别出真假呢?”

    崔明生在吴亚刚的头上拍了一下,说:“小鬼。”

    吴亚刚说的也是一句实话,着真假名单的确很难看得出来,不过,他在想,廖建忠也不可能直接将名字植入自己的作品中,一定使用了什么演算的方法。

    崔明生沉思了一会儿,将报纸收了起来。他知道,凭着自己的能力是很难看出廖建忠作品里的端倪的。

    廖建忠的人物名字,不仅让崔明生感到迷惑,也让朱雨晴感到困惑,他的目光起码有十几分钟或者说,更长一点,半小时以上,都没有离开过桌子上的那份《申江早报》,他恨不得将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印在眼球上。更是有一种期望,自己的目光能将报纸上的人物名字看个透彻。

    管志高站在跟前,看到朱雨晴没有吭声,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静静的站在边上等候朱雨晴的发话。朱雨晴的手不知不觉的伸向了桌子上的茶杯,端起来,却没有水了目光中赶紧拿过茶杯,续上水,然后轻轻放在朱雨晴的跟前。

    朱雨晴很入神,眼睛没有离开报纸,而那只手却不知道是习惯性的动作,还是下意识的动作,又去断茶杯了,慢慢的,刚吧茶杯送到嘴边,却有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将茶杯一搁。

    看着朱雨晴的入魔,管志高试探性的说:“队长,能看出什么问题吗,站长需要的名单真的在报纸上吗?”

    朱雨晴抬起头看着管志高说:“我们谁也没有见多那份真正的名单,这些名单摞在一起,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

    “要不拿去给处长看看?”

    当一个陷入某种陷阱的时候,他能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片光亮,甚至被眼前的光亮迷惑,会弄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和摸不着脑袋。朱雨晴或许就是这样,在管志高的提醒下,他才豁然开朗,看着管志高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可你也没有为我啊。”

    朱雨晴二话没说,拿起报纸,也不顾管志高的自己走出了办公室,管志高愣在哪里,好一会儿,才拔腿跟了出去,并将朱雨晴的办公室门关上。

    朱雨晴走在过道上,拍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没有想到拿给杨吕志辨认真伪呢?走到楼梯口,正要抬脚上阶梯,他突然停住脚步,思忖了以下,又继续上楼。他在想,杨吕志也未必见过那份名单,因为这是最高密级的秘密,他作为一个行动处的处长一定没有这个资格看到那份名单想到这里,朱雨晴的脸上露出了意思诡异的微笑。

    杨吕志坐在座椅上,看着手里的《申江早报》,目光主要是落在廖建忠作品的人物名单上,他一个个的看着中人物的名字,

    朱雨晴站在杨吕志的跟前,目光时刻注意着杨吕志的脸色变化,他要在杨吕志的脸色变化中,捕捉到他的心理变化。

    看着杨吕志半天不说话,朱雨晴问:“处长,你见过那份名单吗?”

    杨吕志这才放下报纸,说:“名单,我没见过,但是,站长在给我交代任务的时候,为了我能辨别名单的真假,给了我一个名字。”

    杨吕志的话让朱雨晴大失所望,原本他是想好嘲笑杨吕志,和自己是一样的,都没见过那份名单,没想到,他还是比自己知道的多了一点。

    “那这个名字在中吗?”

    杨吕志放下报纸,摇摇头。

    看到杨吕志摇头,朱雨晴的心里急了,原本以为自己是立下了头功,他却被杨吕志的脑袋给摇没了。

    朱雨晴就是朱雨晴,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包括他的顶头上司杨吕志。在他的心里,很快飘过一种想法,杨吕志会不会使用这种方法搪塞自己?

    他笑着说:“处长,既然没有那就算了。”说着,他从杨吕志的手上将报纸拿过来。

    朱雨晴的心思,杨吕志并非摸不着,他从自己的手里拿走了报纸,心里一定另有打算,无非就是越级直接拿给唐正通看,否则他就不叫朱雨晴了。

    杨吕志的推测十分准确。朱雨晴拿着报纸从杨吕志的宾馆的出来,直接来到大院,开着自己的吉普车出了大院。

    其实,朱雨晴的想法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一部分是准确的,杨吕志有私心。等朱雨晴走后,杨吕志立刻用电话将周大虎叫来。

    如果说在周大虎和朱雨晴两个人之间选择一个有能力的人,那么,他会选择朱雨晴,毕竟朱雨晴的能力就是比周大虎强,要不是周大虎身边有个顾彦生,就算他杨吕志怎么样,周大虎也不可能有今天,只是顾彦生做了无名英雄,好在顾彦生好像也不计较这些名利,只顾自己的吃喝玩耍,这些给了杨吕志一些安慰,只要有顾彦生在周大虎的身边,他总还是有办法扶持着周大虎的。

    周大虎和顾彦生同时走进杨吕志的办公室。

    “处长——”

    杨吕志指指沙发。

    周大虎和顾彦生坐了下来。杨吕志这才说:“刚才,朱雨晴拿着一张《申江早报》过来,那张报纸上刊有廖建忠的恶意骗,中的人物也不少,这些人物的名字,朱雨晴怀疑就是廖建忠用我们失窃的那份名单设计的。这样既可以非常巧妙的将名单永远的保存下来,又不至于被放下。我想,朱雨晴的这种假设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报纸呢?”顾彦生问。

    “朱雨晴拿走了,估计这会儿正往站里赶呢。”

    “处长,你觉得是这样吗?”周大虎的问题总是这样幼稚。

    “,我认真读了,名字也大致思考了一下,的确没有站长说的那个名字,但是,也不放弃廖建忠做了推演的手法,将真正的名字隐藏在这些假设的人物身上。这样,顾彦生,你马上去找一份这张报纸。我请站里的密电翻译员帮忙破译一下。”

    “是,我马上去。”

    “要快,绝对不能落在朱雨晴的后面,一旦朱雨晴在这件事上立了功,我这个处长的位子就姓朱了。”

    杨吕志的话并非是吓唬周大虎,那是真的,唐正通在给自己交代任务的时候就明确说了,如果自己破不了这个案子,就从行动处长的位置上下来。

    周大虎心里明白,只要是杨吕志没有了这个处长的位子,那么自己的队长位置也会跟着消失,这就叫唇亡齿寒。于是,他向顾彦生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找报纸。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跟着顾彦生离开了杨吕志的办公室。

    其实,包括杨吕志在内,也都失算了。就像跟着说的,谁也没有见过这份名单,而唐正通也不看将真正的名单暴露给下属。所以,当朱雨晴通过唐正通身边的人,将报纸送到唐正通跟前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去琢磨什么推理演算,只是看到中这些人物的名字,没有自己心里的那些人的名字,也就打发过去了。再说,杨吕志拿着报纸请密电翻译员破译这些中人物的名字,即便是破译了,谁又能确认他是真的呢?同样,杨吕志的这一招也没有成功。朱雨晴和周大虎之间双方又打了一个平手。在杨吕志和周大虎的心里,只要是平手就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就是千万别让对手占了上风。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这几天,崔明生的心里一直不能平静下来,总有千丝万缕萦绕在心间。这真的就是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陆伟涛因为袭警进了监狱,还弄明白事情的由端,姜云军这又进去了,放着密码本还在郊外不能带进城而犯着愁。崔明生是食无味,寝不安。

    陆伟涛的妻子叫齐涵江,是个护士,原来在仁和医院上班,自从和陆伟涛一起失踪之后,她也再也没有回到仁和医院上班。张竞锋以陆伟涛妻子亲戚的身份来到医院打听她的下落,却被告知,有段时间没来上班了,至于她的去向,没有人能说的清楚,有的说是回老家探亲了,有的说是辞职了。总的一句话,没人知道具体的事情。最后,张竞锋不得不找到院长,院长告诉他说,他的离开很突然,院方也没有接到她的任何通知和辞职信,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张竞锋开始在城里的而各大医院寻找,因为她是个护士,就必定会以护士为职业,而护士是离不开医院的。

    张竞锋的想法是对的,判断也没有错,但是,他不知道,陆伟涛也算是个老地下了,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的,护士的身份就像一根线索,最终,总能找到的。要想彻底断了这个线,就必须改行。这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