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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周大虎喜形于色

    在财产与性命的二选一的试题面前 ,多数人还是会选二的。俗话说得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当一个人,没有了性命,即便是你给他一座金山也是徒劳,没命花。所以,周大虎也不例外,他选择了性命。

    回到家里,周大虎立刻从珍藏的宝贝珠宝箱里,翻出那张公证书。他细细的看着公证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希望把他们牢牢的刻印在自己的脑海中。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公证书的落款上:“公证人:宋新元。”

    一股奸笑爬上了周大虎的脸颊,嘴里却在轻轻的念叨:“宋新元。”

    周大虎手里拿着火柴,公证书就在眼前,欲将之焚之,发抖的手,实在是划不着火柴。

    现在这幢别墅,知道内情的,就是这个公证人和顾彦生。杨吕志帮他分析说:“顾彦生不可能是这封举报信的始作俑者,因为顾彦生这个人,一向与世无争,不争名,不争利,看淡红尘的一切,所以,平日里就是一个吊不浪荡的人,无拘无束。高高兴兴过着他的每一天。他要举报你,没有动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顾彦生是不可能会干的。如果说,王海媚的失踪,顾彦生怀疑到你,又是在你的别墅发现了薛传雄他们的尸体,那他为什么还在第一时间赶回来感谢你呢?或许顾彦生根本就没有将薛传雄和王海媚之间画上等号。”

    周大虎将手里的火柴划着了,看着着一团小小的火苗,只要将它靠近公证书,那么,焚烧的不仅仅是一份公证书,而是一幢别墅。周大虎的神情痴呆了,直到火柴烧烫了手指,这才赶紧将火柴扔了。

    “你杨吕志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周大虎有点感慨。在他的分析,十有八九是顾彦生的杰作,一来是顾彦生知道他有这样一幢别墅,二来,王海媚就是被关在这里,从薛传雄和他的手下死因来看,完全是顾彦生毫不掩饰的一种手段。至于顾彦生为什么要这样张扬,周大虎实在是想不通。别人杀了人躲还来不及呢,而他顾彦生却唯恐天下不知。

    儿子早就睡下了,蒋秀竹到医院护理王海媚去了,这个夜,显得有些孤寂。周大虎环顾空荡荡的屋子,感到一种毛骨悚然。

    他再次划着了火柴,公证书在慢慢的焚化,周大虎的心却在滴血。一幢别墅就想着公证书一样,慢慢化为灰烬。

    行动处办公大楼的气氛显得有点紧张,大家都是闷着头走路,看到同事也只是点个头,没有声音,好像大楼的一切声音都处在停止状态。这并不是受什么情报的影响,而是因为被关闭了几天的咨询调查室的门,被再次打开。行动处里的三个头,被轮流咨询调查,他们的脸上挂着一种被冤枉和不满,见人都是虎着脸,而下属们则是看着当官人的脸色行事的,当官的脸色难看,当兵的,只能是缄言闭口,少说为妙,否则那不是成了枪靶子了。有谁愿意这样?

    李广超和关宝祥的咨询调查也算是遇到瓶颈了,三个极度怀疑的对象,却什么都不知道,那幢别墅在他们的心目中,根本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

    俗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次的咨询,虽然还是在老地方,但是,咨询室里却没有了两个宪兵,整个咨询都是在温和的态度中进行的。

    李广超回到宾馆,仰躺在床上,精神上显得有些疲惫。

    “我就说了,没有不挨揍就会吐露真情的。”

    “关宝祥,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那个箱子里塞的满满的,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你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逼急了,你我,就会和他们坐一条板凳。”

    关宝祥被李广超呛了一口,想想也是有道理的,他琢磨着说:“老李,我们会不会真的是掉入陷阱了?接下来怎么办?”

    李广超从床上坐了起来,思忖了一下说:“如果我们找到这个写举报信的人,还咨询个屁,直接抓人了。”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写举报信的人是谁啊。”关宝祥有点难色。

    “你把那封检举信拿过来,我就不信,雁过还留声呢。”

    李广超将举报信扑在床上,用有个放大镜仔细的看着,总是想从字里行间找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一大早,周大虎就准备出门,蒋秀竹不解的问:“今天不是星期天吗,怎么星期天还要上班 啊?”

    周大虎从衣帽架上拿下礼帽,往头上一扣说:“去半点私事。”

    薛传雄的死对周大虎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犹如失去了一条胳膊。薛传雄是他的心腹,自己不能出面的事,都有薛传雄去办,而且他办事,绝对让人放心。如果薛传雄还在,像今天这样的事,自己绝对不需要出面劳作,薛传雄自然会认真办好的。

    周大虎作者黄包车来到城门口,便下了黄包车,他拉了拉帽檐,帽檐几乎遮挡住了眼睛,徒步走出了城门。

    周大虎考虑再三,这件事只能是自己去完成了,手下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想薛传雄那样只得信任的了,更何况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稍有不慎,自己就将再也不是今天的周大虎了。

    宋新元有一个嗜好,每个星期天他都会到城外的一条河里钓鱼。这是他一尘不变的习惯。今天是星期天。

    小河,说是小河,那要看跟什么河相比。滨海城外的这条小河其实并不小,宽阔的河面足有几十米宽。

    周大虎站在河边,想宋新元固定的地点望去,果然不失所望,宋新元已经在哪里放下了鱼饵。

    宋新元有些孤僻,喜欢安静,即便是在钓鱼的时候,也不喜欢和别人在一起,总是一个人垂钓。

    周大虎在一堆芦苇的掩护下,脱去外衣,悄悄下了水。

    宋新元的经理非常集中,当浮萍在上下移动的时候,他知道,有鱼儿上钩了,他慢慢的拉动鱼竿,然后猛地起竿,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在空中晃荡一下,就被投入了水桶了。

    宋新元的乐趣就是钓鱼。他整理好鱼饵,一甩鱼竿,鱼钩重新抛进河里。他慢慢的坐了下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浮萍在轻轻的滑动,凭着经验,宋新元知道这是一条大鱼。于是,大气十二分的精神,拉动着鱼竿,一进一退,一进一退,欲擒故纵。来回几次之后,宋新元感觉到大鱼已经咬定了鱼钩,站起来,猛地一收鱼竿,不想,被大鱼的作用力一拉扯,脚下一滑,咕噜噜的滑下了小河。

    小河的平静的河面上,泛起一些泡泡,偶尔一个破浪,很快,这些破浪和泡泡就平息了,河面恢复了依旧的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河滩上的那张凳子和一个水桶等一些用具依然没动。

    几日时候,警察接到报案,说在城外河边发现一具尸体,经验尸,属于钓鱼不小心滑入水里,溺水而死,死者为滨海市公证处公证员宋新元。

    谁也没有将一个公证员的死和保密局行动处的周大虎联系在一起。当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好这件事办得不错。”

    “人是死了,但是那份公证书怎么办,根本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周大虎还是心有余悸的说。

    “现在知道慌神了,早干什么去了,什么都想要,天底下的好东西多的去了,你能一一收为己有吗?”

    在杨吕志的书房里,周大虎望着一言不发的杨吕志,恳切的问:“姐夫,你说,怎么办?”

    杨吕志在书房里度了几个方步,停下来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啊——那公证书不要了?”周大虎不理解杨吕志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两眼直愣愣的看着杨吕志,寻求他的解答。

    “自己想去。”杨吕志没头没脑的丢过来一句话。

    周大虎想了半天,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为什么。如果说公证处里那份公证书不毁了,倒是有点后悔自己将自己那份公证书焚毁了,说不定,等事态过后,风停声息,凭着那份公证书还能将别墅过户到自己的名下。

    这回轮到杨吕志看着傻呆呆的周大虎了。周大虎心里想着什么,杨吕志早已猜到八九。“怎么,后悔将自己手里那份公证书烧了是嘛?”

    一语惊人。

    周大虎不敢相信,自己心里想的,怎么杨吕志就能看得出来。

    杨吕志拍着他的肩膀说:“公证处里的那份公证书,就让它静静的躺在某个角落里算了。在成千上万份的公证书里,你那份公证书只要没有人去提取,它就永远不会自己跳出来的。”

    周大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宋新元死了,没有人知道别墅的事,自然不会有人想到有公证书,没有人想到有公证书,公证书自然就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等事态平息,风声过后,适当的时候,你可以想刚走到提出,公证书遗失,要求调出副本。”

    “这样,到那时,别墅还是我的。”周大虎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