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某还和直鲁联军副总司令褚玉璞非常熟悉，曾经告诉我，褚玉璞总是喜欢亲自到前线去，光着上半身，军装只系着最上面的一个扣子，一只手里拿把带红绸子的大砍刀，另一手拿一把驳壳枪，坐在椅子上督战。他的旁边站一个上尉军衔的军官，长相威严，怀里抱着一个绣着“令”字的令旗，后面列队站着督战队，督战队人人都拿一把拴着红绿色绸带的鬼头刀。如果有退却的人，或者攻不下阵地的人，这个“褚歪脖子”就回头看着督战队说：“让他瞧瞧！”所谓的“让他瞧瞧”，其实就是砍头的意思，是褚玉璞发明的。有的时候，褚玉璞还悠闲地说：“让他听听咱的电话！”意思就是把他的头挂在电线杆上，以儆效尤。
就是这个原因，他的部队骁勇善战，人们对敌人子弹的畏惧远远不如对褚玉璞的鬼头刀的畏惧。褚玉璞还经常把他手下的将领叫到他的“督战椅”前面，说：“今天在太阳下山之前，你给我把那个山头拿下来，要是拿不下来的话，你就是个舅子！”
假如过了时间仍然没有拿下来的话，褚玉璞就在电话里骂：“我操你姥姥，我操你祖宗八辈，你给我把那个山头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