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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讲理

    “金鱼留下,就当卦钱。玉佩太过贵重,也是姑娘贴身之物,姑娘还是收回。”胡半仙冷哼一声,示意张小白将玉佩返还。

    “云裳姑娘,你的玉佩。”张小白扭扭捏捏,看的刘鸣都想上去踹他两脚。他终于明白张小白单身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家境不好,长相一般。另一方面,这掉进钱眼里的性格,即使云裳的美貌也动摇不了分毫。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个女孩能让这小子心甘情愿掏钱。

    “无妨,既然公子喜欢,就送与公子。”云裳何等眼力,既然张小白喜欢,那不妨大方送出。再说人家一对师徒,谁知道是不是在唱双簧。

    虽然根据她的观察,这种概率微乎其微。却犯不着因为些许钱财,冒犯胡半仙。最后,张小白衣着普通,一看便知非富余之家,给他玉佩,就全当救济穷人,也算为这次寻找妹妹积点功德,讨个吉利。

    “我可就却之不恭。”张小白闻言大喜,迅速将玉佩收起。

    之前他还犹豫,这些钱财都是给师父的,自己多多表现,说不定老人家一高兴,分给自己一些。如今云裳姑娘说的清清楚楚,玉佩是给自己的,他再不收,就是不给云裳面子。

    “就这么装起来了?!”旁边云裳的师妹云兰,小声嘀咕:一副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表情。

    张小白的动作如此自然,如此和谐。若是别人来这么一手,肯定会被耻笑或者唾弃。但偏偏张小白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违和感。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刘鸣摇头叹息,被张小白神一样的操作雷得外焦里嫩,这视财如命的劲头,貔貅来了都要自愧不如。

    就连刚刚反应过来的胡半仙,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张小白已经收起玉佩,恭恭敬敬站在他身后。

    胡半仙嘴角抽搐,无奈朝着云裳摇头“劣徒就这性格,还望云裳姑娘不要介意。”

    “胡前辈过谦了,在我看来,世人多虚浮,像张公子这样真性情的,却也难得。”云裳微笑,倾城无暇。

    胡半仙苦笑,自己瞎眼收的徒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样吧,看在你师父面子上,我再最后送姑娘两句话。”

    大概是觉得张小白拿的太多,胡半仙找了个借口,想要多指点一二。

    “云裳洗耳恭听。”云裳自然不会推辞。单单这两句话,这枚玉佩送的不冤。

    “第一你要找的人所在,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第二你需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她,否则为时晚矣。”听完第一句,云裳还在思索,上不见天,下不见底,究竟是什么地方。但听到第二句时,云裳明显眉头紧锁。喃喃说了句多谢,便在师妹的陪同下,缓缓朝外走去。

    “造孽呀,我当时怎么鬼迷心窍,收了你这个孽徒!”二女离开后,胡半仙再也忍不住,狠狠敲在张小白头上。

    “师父你干嘛打我。”张小白抱头委屈道。

    “还敢顶嘴。”胡半仙抬手朝张小白胸口打了一拳,甩了甩衣袖,含怒离去。

    “奇奇怪怪”张小白望着胡半仙离开的背影,刚想掏出玉佩仔细端详,不料摸了又摸,将全身口袋翻出来,都没找到。不可能?!刚才还在呀!没理由!

    “除了师父刚才那一下,没人和他有过身体接触。”等等!难道!张小白望着已经紧闭的木门,一声哀嚎,划破长空!朝着门口道“师父!你老人家不能这样!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呀!这也太无!哎呦!疼!我的头。”

    无耻的耻字还未出口,房门突然打开,张小白额头挨了一击飞石。瞬间肿起一个小包,本来肿胀的脸庞,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原本刘鸣以为张小白经此教训,不会再提此事。谁料倒地嗷嗷哭喊的张小白朝木屋喊道“师父,那我的玉佩先寄存在您那,等需要时再取。”

    这也行?!刘鸣瞬间石化:他毫不怀疑,如若有一天张小白欺师灭祖,绝对是因为钱。

    正在此时,树林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能看到不远处树林内,升起腾腾黑烟。随即便听见一个浑厚男子的声音传来“胡半仙我知道你在里面,十年之期已过,你若不肯赴约,我便一把火烧了你这藏身之处!”

    闻声,刘鸣心一沉,这声音,这语气,除了剑痴寒星河,还有谁!这是要放火烧山的节奏!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张小白也从地上爬起,来到刘鸣身旁,二人隐隐将张晓晓护在身后。

    “哥哥,坏人来了。”张晓晓躲在哥哥身后,面露惊恐。

    “不怕。”张小白一边安抚妹妹,一边看向黑烟升起的方向。

    “哼,尔敢造次!”此时胡半仙也闻声推门而出,看着眼前的黑烟,脸色铁青。

    只见胡半仙走到鱼池边,在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上用力一踩。然后便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不一会烟雾开始变小,随即树影摇晃,只一刻钟不到,一背负长剑长衫男子便气势汹汹走出树林,其左肩处还扎着绷带,血迹斑斑。

    “寒疯子!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真当贫道没脾气吗?”二人见面,胡半仙先声夺人。

    “胡半仙你食言而肥,还称什么半仙,我看干脆叫胡胡说八道算了!”寒星河怒怼道。

    “无知!我问你,十年前约定日期几许?”胡半仙问道。

    “三月初四。”寒星河答道。

    “那是阳历,我们华夏自古使用的是以月运行计数的历法,那天是阴历二月四号,今天才正月二十四,离你我约定日期,尚有九天之数,你来早了!”

    “为何不早说?!”寒星河憋红了脸,继续嘴硬。

    “你是三岁顽童吗?这点常识都没有!难道你饿了还要别人提醒你吃饭吗?!”刘鸣算是看明白了,胡半仙怼人本事也是一流。

    “好,那我这九天就跟着你,我倒要看看,十年踏遍华夏各地,都毫无所获,你如何在这九天找到我女儿。”寒星河仍是不信。

    “不是我找,而是天意。你准备好百倍卦钱就好,到时别两手空空,免得丢人。”说完,胡半仙拂袖,走出两步又回头,对着寒星河冷哼一声“还有,你去林外,我这修身养性之所,不适合你。”

    “那是自然,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笔账要算。”寒星河转头,看向张小白和刘鸣。

    后者心中一惊,面色难看。

    “之前的比试还没有结束,你二人偷袭我险胜半招,现在继续。”寒星河长剑出鞘,目光如电。

    “我们认输,您赢了。”张小白对认输毫无压力,别说让你赢,只要寒星河肯罢手,跪下叫爹都行。

    “那不行,寒某练剑四十载,与人比试一百五十二场,每场都是堂堂正正取胜。”寒星河相当自负,言语显然对张小白毫无底线的行为不满。

    “这位前辈,既然你和胡老神仙的赌约还未到期。那么咱们之间的比试其实只是一场误会,现在误会解开,这比试是不是就算了。”刘鸣语气温和。明明是对方偏激,非要拉着他们打一场,现在却让他和张小白低声下气求和,只能说势比人强。

    “理是这个理,但赌约是赌约,比试是比试,不能混为一谈。我和胡半仙的事,我们自会解决。我与你们的事,需咱们自行解决,外人不得参与。”说着还有意看了眼胡半仙,似乎怕胡半仙横插一脚,出言干涉。

    见胡半仙一副气定神闲,不闻不问的状态才放下心来,接着道“对我而言,比试一旦开始,就必须有始有终。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你们二人一起上,也算是对我之前过失的歉意。”

    “”刘鸣和张小白一时被噎的说不话。

    你弄错日期!差点让我们丢掉小命!

    现在表达歉意的方式竟然是让我们两个人一起上!

    你丫的能再无耻点吗!这算哪门子道歉!

    不说跪求原谅,最起码鞠躬道歉赔个百八十万,这才叫道歉,这才叫有诚意,懂不?

    当然二人也只是内心吐槽,碍于寒星河的淫威,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唯一的救星张小白的师父胡半仙。

    可胡半仙这次却充耳不闻,一双游走的眼神好像在说:别看我,你们的比试与贫道何干?贫道只是路过。

    远处,听闻动静,去而复返的云裳二女也被眼前这一幕吸引,驻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