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白咋舌: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十年时间利润翻百倍,要说赚钱还得是师父,这暴利比房地产还厉害。
“师父,你当时为啥要骗他呢?再说骗也行,你倒是骗久一点呀!小龙女和黄蓉骗杨过起手就是十六年 ,您老人家怎么也得二十年起步,那样咱们也就不用东躲西藏。”张小白还有后半句话没说:您老人家行骗,却连累我买单。
“臭小子,你懂什么!贫道虽学识有限,但卜算之术自认当今天下可排进前五。自出师五十六载,所断之事还从未食言。”老道冷哼一声,颇为自负。
“我看未必,这次不就马失前蹄”张小白嘟哝道,只是说到后面,在老道杀人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
四人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一处空地。面积只有篮球场那么大,中间是一处二层木屋,用木栅栏围着,院中种着一些花草,院内有一处凉亭和一张石桌,石桌配着四把圆形石椅。
“此处依山傍水,风水极佳。”张小白感叹道。
“你还懂风水?”刘鸣有些惊讶。
“不懂。”张小白摇头“不过,凭我师父的本事,所选之处肯定是风水宝地,是吧师父。”说完还朝老道殷勤一笑。只是由于长相实在猥琐,笑的比哭还难看,惹得老道一脸嫌弃。
众人进入小院,院内布置十分考究,不但有小桥流水,还有一池小鱼塘,养着两条锦鲤,在欢快的游玩。
“师父,这里安全不,那个什么剑痴寒星河不会追来吧?”张小白显然对寒星河的剑有了阴影,到了地点,首先不是休息,而是确认安不安全。
“放心,此处乃贫道闭关修炼之所,除了你们根本无人知晓此地。再说,你以为此处这么容易进来吗?”说到这,老道故意卖了个关子,见三人都露出疑惑目光,才心满意足说道“告诉你们这几个小娃娃也无妨,我在外面布置了困天阵,没有我指引,世上绝无第二个人能走进来。”
“师父果然厉害!”张小白惊叹佩服。
就在三人心下稍安,跟着老道,准备进入木屋之时,便见木屋门忽然打开,两位身着汉服的妙龄女子走出。
一瞬间刘鸣抬起的脚悬停半空,忘记落下。张小白整个人如同石化,僵在原地。唯一能证明还活着的,是胸口微弱起伏。
二女中,年龄稍小的十七八岁,身着米色短衫,绿色短裙,微胖的脸颊,稍许婴儿肥,更添几分稚嫩。一对丸子头,衬托出小女生的活泼可爱。这样一位元气满满少女,自然不会让刘鸣二人如此失态。造成如此局面的,便是那年龄稍长的白裙女子。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只看了一眼,刘鸣脑海中自动播放出洛神赋的诗句,原来古书中的描写如此真实而朴素。以前认为夸张,那是因为没有遇见眼前之人。此刻,刘鸣已经坚信有人可以单凭外貌一顾倾其城,再顾倾其国。
“哇,姐姐好美。”张晓晓稚嫩的声音发出惊叹。
就连老道也稍微愣神,险些道心不稳,不由心中感叹:祸乱商纣的千年狐妖,也不过如此吧!
“师父,金屋藏娇?”张小白擦掉哈喇子,指着为首女子,小心翼翼问道。他原本不敢往这方面猜想。可谁让师父刚才言之凿凿的说,这里除了他没人能进来。又说什么困天阵如何厉害,所以张小白才很不情愿的猜测。心中也暗自菲薄:没想到认识师父这么多年,他老人家有这嗜好,我竟然不知道。
“放肆,哪里狂徒,胡言乱语。”短衫女子踏前一步,开口斥责。为首女子虽未出言,但眉头轻皱。显然也有些不悦。
“小兔崽子,胡说什么。”老道抬手就是一记板栗敲在张小白头顶,随即转头朝二女道拱手“劣徒莽撞,二位姑娘莫怪。”停顿一下,接着问道“寒舍简陋,不知二位姑娘何故来此?”
“小女子清月宫云裳,这位是我师妹云兰。敢问道长可是胡望涯,胡半仙前辈。”为首女子略一欠身,朝老道颔首。
“原来是清月宫的人,不好好求仙问道,来我这小庙有何贵干?”老道捋着胡须,言语多有讥讽。似乎对清月宫并无好感。
“胡前辈这是家师亲笔书信,云裳来此有一事相求。”云裳对胡半仙的言语只当未闻,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呈上。
老道还未抬手,张小白抢先一步,屁颠屁颠跑到云裳面前。殷勤接过信笑容满面“不劳云裳姑娘费心,我来。”
退回,将信交给师父。
老道接过信,打开扫视片刻。原本冰冷的神情有了些许动容,似回忆起往事,过了许久,才收起信“你们是静乐的弟子?”
云裳点头。
“随我来吧。”胡半仙一声叹息。领着众人来到凉亭内,老道和云裳对面而坐,其余众人立于两边。
在接下来云裳与老道对话中,刘鸣才了解到。原来云裳有个妹妹,名叫云月。二人自幼在清月宫长大,云月三年前下山历练,本来三个月前就应该回师门复命。至今却毫无音讯,且一月来云裳频繁梦见自己的妹妹身处险境,向她求救。
一周前,云裳同师妹云兰下山,寻找云月,无果。深怕再拖下去妹妹云月会出事,只得回师门向师父求助,这才有了眼前之事。
“你师父还好吗?”胡半仙沉吟良久,最后却问出另一问题。
“师父她老人家前年引动天劫,落下病根,最近一直在闭关疗养。”云裳如实答道,面露担忧。这也是为何妹妹失踪月余,云裳别无他法下才向师父求助。
“她还是踏出了那一步”胡半仙喃喃自语。
“师父她一心向道,原本再沉淀数年,便可顺利渡劫。这次为救苍生,提前引动天劫,才落下病根。”云裳惋惜道。
能够看出,张小白的师父并不待见这什么清月宫,但对云裳姑娘的师父另眼相看,想来也有一番往事。张小白内心八卦之火冉冉升起,但碍于师父威慑,没敢发问。
“渡劫?”刘鸣心中默念,这是平时生活中能听到的词汇?原来以为那个寒星河已经是异类,现在修仙渡劫都出来了越说越玄幻,看来不是这些东西消失,而是刘鸣之前很难接触到。
“哎提前引劫真当天劫是那么好渡的吗?!当年我便提醒过她算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话说回来,也只有她的弟子才能走出我这困天阵”胡半仙边说边掏出五枚铜钱,对着云裳道“你且将你妹妹的生辰八字说来”
占卜算卦之术,刘鸣打小见过,走街串巷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但大都是一些察言观色,耍耍嘴皮子的骗子。今天总算可以一睹世外高人的风采,刘鸣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难得机会。
原本刘鸣以为会很久。没想到胡半仙只是问了基础信息,将五枚铜钱在手中摇了摇,然后向石桌一抛,其中三枚字面,两枚反面,呈现不规则形状。
然后老道闭目,沉吟片刻“好了,贫道开始为姑娘解卦。”
“姑娘要找的人若直接去寻找,不但不能找到,还会将自己置于险境。越靠近目标所在之处,越会有生命危险。”老道捋须沉声道。
“胡前辈但说无妨,无论多么凶险,云裳亦当前往。”云裳目光坚定。
胡半仙见云裳意志坚定,便点头继续“想要找到她,依着卦象看,须得另寻机缘。至于机缘所在,便在岳微山上。不超过月微山十里之数。”
“胡前辈,不知所述机缘,还能具体些吗?”
“所谓机缘,全凭姑娘所见所行,姑娘行事,只要不违逆本心,便可如愿。”胡半仙解释。
“云裳谢过胡前辈。”云裳起身,掏出一个印有龙猫的卡通小包,拳头大小,从里面倒出一对金鱼,金光灿灿。
掏出金鱼云裳动作并未停止,而是解下腰间一块圆形玉佩,雕刻有凤凰图案,与正常玉佩白色不同,这块玉佩,呈现出深红色,与凤凰图案倒是遥相呼应。
玉佩和金鱼一同放在桌上“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望胡前辈切莫嫌弃。”
见到酬金,张小白立刻眼里放光先是拿起金鱼放嘴里咬了咬,小声嘀咕道:嗯是真的。然后拿起玉佩仔细端详,惊呼道“师父,咱们这一行这么赚钱吗?我现在学卜算之术还来的及吗?”
“丢人,太丢人了。”再看胡半仙,脸上半是错愕,半是嫌弃,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我当年怎么就鬼迷心窍,收了个这么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