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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死了

    苏祈夏拿眼偷瞄身旁的人。

    说不好是什么感受,很复杂。

    第一次和自己亲自追到手的男朋友并肩同行。她的身份却是这个男朋友的小舅妈。

    如此颠覆的人物关系,还真是不好把握尺度。

    顾言替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同时苏祈夏朝副驾驶的位置走。

    两人皆是愣了下,气氛瞬间尴尬。

    顾言不自在地解释说:“我在副驾驶放了东西,怕你不好坐。”

    苏祈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抱歉,我没反应过来。”

    这么一说,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她暗自咬牙,低头钻进车里。

    一抬头,看见副驾驶的位置上放着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花。

    见她视线落在那束花上,顾言以为她还在介意刚才的事。

    “不好意思,我刚才放花时不小心把副驾驶的座位弄湿了。”

    苏祈夏故作轻松地说:“这花真漂亮。”

    顾言转动手中的方向盘,语气变得轻快了些:“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自己的审美入不了你们女孩子的眼。”

    女孩子?

    “怎么会,你审美很不错。”苏祈夏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这花该不会是你为追求哪个女孩儿准备的吧?”

    顾言直言不讳地说:“是送我女朋友的。”

    他含带笑意的声音里掺着丝丝甜蜜。

    苏祈夏努力控制紊乱的心跳。

    “原来你去城西,是要和女朋友约会呀?之前都没听说你有女朋友。”

    顾言直视前方开车,轻松地回答:“刚确立关系没几天,我还没来得及把她介绍给身边的亲戚朋友。”

    “哦~”苏祈夏把一个字的音调拉长。

    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滋味也是五味杂陈,复杂得很。

    顾言呀顾言,你都不知道。

    你可爱温柔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正在承受着什么!

    虽然是周末,没有早高峰。

    但是路上的车流量依然不比工作日少,不是赶着去公司加班的,就是看天气不错,驱车出去游玩的。一路上虽未堵车,但是车速不快。

    两人刚开始聊了几句,后来就找不到话了。

    各自心里都装着事,也就无暇找话题和对方聊天。

    苏祈夏坐立不安,默默双手合十,心里不断念叨:天灵灵,地灵灵,我要回到自己身体里头。

    天灵灵,地灵灵,快快回到身体里头。

    顾言偶尔通过后视镜,不经意的注意到苏祈夏的小动作。

    他有些讶异。

    第一次和这个临时的小舅妈私下单独接触,怎么说呢,神叨叨的一人。

    难怪小舅舅说他俩不是一路人。

    确实是差异太大了。别说做夫妻了,估计当朋友都不合适。

    再过一个路口就是绿荫路了,看到路边熟悉的街景,苏祈夏说:“我办事的地点到了,麻烦你在前面一点停车,把我放下去吧。”

    顾言颔首:“好。”

    汽车刚驶到路边停下,顾言接了个电话。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

    他脸色骤变。

    亲自参加自己的葬礼是个什么感觉?

    苏祈夏随顾言一起出现在林鹿的遗体面前。

    林家人不认识他俩,但看他俩一个比一个表情痛苦,甚至绝望。

    林深红着眼走过来,声音悲痛地问:“你们都是我姐的朋友吧?”

    顾言失魂落魄,愣愣说:“我是她的男朋友。”

    苏祈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林鹿被推送进焚尸炉的时候,林家人哭得肝肠寸断。

    她和顾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林深抱着骨灰盒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眼皮一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头晕得差点没站稳。

    林深的话在耳边回荡。

    “我姐姐是酒后驾车,交通意外去世。”

    死了?她就这样死了?!

    苏祈夏抬头望天,感觉好像有一道闪电正对着她劈下来。

    手机在包里响了好一会儿也没停,被她拿出来把声音关掉后很快又开始震动起来。

    她不堪其扰地接听。

    “喂?”

    “苏小姐,请问你现在在哪里?”那端的声音隐隐透着不悦。

    “你谁啊?”

    “说好在家等的,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就跑出去?”语气中不悦的成分更重了。

    “你到底谁啊?”

    “苏祈夏,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对方彻底失去耐心,开始咬牙切齿。

    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哦,是你呀,什么事?”

    季维钧眉心跳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不在家里等我?”

    “我有事。”

    “苏小姐,请你别忘了我们结婚时谈的条件,你现在这样是要违约吗?”

    “你烦不烦呀?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别给我装疯卖傻,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现在正和你的外甥一起参加他女朋友的葬礼,我很伤心很难过,麻烦你不要打电话烦我,行吗?”

    季维钧一时之间没听懂她说的什么,只觉得她语气特别不好。正欲开口,发现电话已经被她挂断。

    苏祈夏,好样的!

    他这辈子第二次这么气。

    季维钧捏着手机,喘了几口粗气。

    过了一会儿,稍微冷静下来,他掐着眉心开始梳理她在电话里那通发泄似的输出。

    她和顾言在一起,参加顾言女朋友的葬礼,她很伤心很难过。

    她是这么说的吧,不是他听错理解错。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