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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章 警示

    自那日灯会一别,虞棉棉不曾来找过许寒堇,甚至他派人去打听有关虞棉棉的消息也是无功而返,仿佛世上没有虞棉棉这个人般。

    许寒堇心中不知为何感觉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什么正发生改变又好似没变。

    此时虞棉棉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抬头数着飞过的鸟儿,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没有血色,眼中失去往日的光彩。

    【我如今竟然活得不如一只鸟儿,连基本的自由都被剥夺】

    灯会结束的那一晚,虞棉棉刚迈进家门,便发觉家中冷清的过头了,许老爷和许夫人在大厅端坐着,一旁的哥哥眉头微锁,二娘端坐在一旁也是担忧之色。

    “小姐,老爷知晓你同许公子出去赏灯,脸色就变得不好,要小心不要再惹他生气了。”李管家在一旁小声叮嘱道。

    虞棉棉心中纵使有疑惑,但还是应下“放心吧,李伯伯,我有数。”

    待虞棉棉进入大厅,许老爷猛地一拍桌子,坐在旁边的许夫人被这响声吓得一抖,虞棉棉解下披风,跪在许老爷面前。

    “棉儿,听说你今日同许尚书家的公子出门赏灯。”

    “是的,爹爹。”虞棉棉如实回答。

    “谁允许你跟他出去的!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许老爷怒声斥道。

    “可是爹爹,女儿只是和他一起赏灯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这几日外出也只是为寻找能报答他的赠灯之情的物品。”虞棉棉辩解道。

    “以后少与许家公子来往,他这个人心机深沉,不是你可以应付的过来的。至于报恩,我会派人去各地寻找珍宝送到许府。”许老爷语气坚决。

    “父亲,你年轻时辜负娘亲对你的情,您又有什么理由来过问我的生活,我只是不想同你一样欠别人的情。”虞棉棉反驳道。

    “放肆!”许老爷气得站了起来,“我和你娘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论!这几年宠你宠的无法无天,来人,请家法!”许老爷指着虞棉棉,气得手直发颤。虞棉棉却毫不畏惧,挺直了背脊跪着,脸上满是倔强。

    这时,许夫人赶紧站起来劝阻道:“老爷,消消气,棉棉还小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

    “今日谁都不能阻拦,我偏要治一治她的性子。”言罢,拿起家丁递到面前的板子便往虞棉棉背后打去。

    虞棉棉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挨着板子,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在旁边站着的哥哥眼眶微红,跑上前来用自己的身体替虞棉棉挡住。

    “爹爹,从小到大,您从来没有打过我……”虞棉棉强忍着泪水说道。

    许老爷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罢了——棉儿,我都是为了你好。或许你责怪爹爹年轻时做的错事,但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许老爷放缓了语气。

    哥哥连忙将虞棉棉搀扶起,送回她的房间。虞棉棉趴在床上,背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哥哥走了进来。他拿着一瓶药,将药递给沙棠和月璃便出门等候,待到上完药,哥哥进入房间,看到虚弱的虞棉棉。

    “疼吗?”哥哥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虞棉棉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

    “唉——也是怪我替许寒堇传话,如果不是我,你又如何会同父亲闹到这种地步。这几日父亲让你待在院子里好好养伤,不要到处乱跑。”哥哥一脸懊悔。

    哥哥沉默了片刻,“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守着你。”哥哥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

    思绪回笼,虞棉棉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寒风凛冽,打在身上依旧刺骨。

    “小姐,天气寒凉,你身上还有伤,咱们进去吧。”沙棠劝说道。

    “好。”

    沙棠扶着虞棉棉缓慢走进房间。

    许寒堇派身边的侍从前去虞府送信给虞宸,邀请他前去云华楼一叙,虞宸应邀前去。

    “虞兄,你定知我今日约你前来所为何事。就不同你说表面话。”

    “我知你想问舍妹,但舍妹因你受尽苦楚。至今仍在床上静养。”

    听到这个消息,许寒堇心中一震,脸上浮现一抹愕然。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虞老爷对虞棉棉很是宠爱,怎会舍得责罚她。】

    “言尽于此,希望以后不要再与舍妹有任何瓜葛。”虞宸甩袖离去。

    黑云遮住明月,许寒堇一身黑衣,来到虞棉棉院子,静静坐在屋顶,断断续续听到她咳嗽的声音。

    此时的许寒堇内心生出别样的情感,见到虞棉棉受伤,心生愧疚自责。

    【为什么看到她这样,心中会感到抽疼。】

    【不对,不能让谋划已久的事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前功尽弃。】

    想罢,许寒堇站起离开,身影隐匿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