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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正臣坦白

    约摸过了一个半时辰,陆伯言就回来了,看见在阳平郡主一旁坐着的云瑶,有些诧异。

    阳平郡主解释道:“她那丫鬟伤的有些重,这不累了一天了,也不去歇息,非要来我这等着。”

    陆伯言听了,点点头,这云小姐倒是挺关心下人,不再多想,直接说道:

    “放炮仗的是刚才酒楼的刘公子也就是刘奇峰的下人,幕后主使是王二,王二的姐姐本来是刘奇峰的宠妾,但是被刘奇峰的正妻寻了个由头打死了。他跟他姐姐从小相依为命,所以一直找机会想为他姐姐报仇。看见您一行人穿着华贵进了酒楼,就鼓动那刘奇峰进去,灌的刘奇峰半醉后就打赌让去敲您的门,谁知后来刘奇峰反应过来了,最后关头没上当。一计不成又施一记,王二在酒楼门口看到云小姐的脸,就鼓动了几个刘奇峰的下人去路口放鞭炮,想掳走云小姐,讨好他们家少爷,事后被逮到就推到刘奇峰身上。没被逮到就用云小姐来讨好那个刘奇峰,然后图谋下一次机会。”

    云瑶听着,有些愤怒,又有些无语,这事竟然还跟她有关。

    阳平郡主听完,感慨了一句:“这王二狗还挺聪明,借刀杀人这个玩的不错,要不是碰上你这个罗刹,说不准还真如他所愿。”

    陆伯言不管阳平郡主的调侃,继续说道:

    “我让人绑了王二,和那几个下人,亲自送去了官府,王二和那几个下人谋害郡主,被判流放三千里。刘奇峰的正妻因无视律法,肆意打杀良妾,也被打了五十板子,当场就被刘奇峰休了。刘奇峰因管教不善,也被打了三十板子。”

    陆伯言正说着,崔知府突然慌慌张张地突然推门进来了,头顶的帽子都戴反了,一脸焦急地说:

    “阳平,我刚忙完,听下人说你”还没说完看见云瑶瞪大眼睛看着他,看见阳平郡主也不像有事的样子,立马咳嗽了一下,整了整衣冠。

    “瑶儿也在啊,你没事吧?还有伯言,你不是在边关吗?怎么在这里?”崔正臣赶紧转移话题,不过他也没想到都傍晚了,他们还在郡主这里。

    云瑶赶紧行了礼,“崔伯父,我无大碍。”没想到崔伯父平时看着沉稳大气,一副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脸的样子,私底下也有这么不沉稳的时候,果然像芳华说的那样,十分爱重郡主。

    陆伯言拱手一礼道:

    “伯言此次进京本是有事,现在已经解决了,现在进京是看望祖母和母亲他们。”

    阳平郡主看着陆伯言轻描淡写地解释这次进京原因,不禁有些忍俊不禁,转念一想又觉得那张家小姐十分不知好歹,她家伯言这长相气度,配一百个张家小姐都绰绰有余。

    阳平郡主看见她家夫君还想再细问,赶紧出言打断了他:

    “行了,伯言,你送瑶儿回去吧,都累了一天了。”

    云瑶两人闻言,起身行礼后就离开了。

    看见云瑶和陆伯言走远后,崔正臣赶紧上前拉起阳平郡主:

    “让我看看,你都伤哪了?都说了,等我忙完就陪你出去,你非要自己带人出去,还不多带几个护卫,这不被人冲撞了吧?”

    “行了,别念叨了,你看看,我就胳膊上蹭破了点皮,芳华和瑶儿都护着我呢,今天这是个意外。”阳平把袖子往上扯了一下让她夫君看。

    崔正臣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确实是只有胳膊上这一块伤,也不重,才放下一口气,不过还是装作冷脸道:

    “以后出门必须带着芳草那丫头,她是岳母给的,又会武功,能贴身保护你,不许再耍性子了。”

    “哼,芳草就会管东管西,她就是母亲派来监视我的,我才不想让她贴身伺候我。”阳平郡主嘟囔道。

    崔正臣看着年近三十还一脸天真模样的妻子,有点头疼。

    这次领命回京,江南一带的那几个官员可能也察觉到了,崔正臣得到了他们收受贿赂的罪证。底下人来报,他在船上的书房里的东西被翻动过,现在是偷偷查看,后面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他今天也是以为妻子被他们派的人刺杀,才会这么紧张。

    “阳平,这次回京,路途凶险,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船上吧,别再下船了。”

    看着郑重其事的夫君,阳平郡主有些心慌,之前她也任性过,可是夫君都没像现在这么严肃过,阳平郡主敏锐地感觉到,她夫君有事瞒着她。

    “到底怎么了,你实话告诉我。我生在皇家,虽然备受恩宠,但是也见惯了不少尔虞我诈,没你想的这么脆弱。”

    崔正臣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我这次去淮南府,明面上是去就任淮南府的知府,实际上领了皇上的命令,彻查江南一带的贪污事件,这几年江南一带风调雨顺,没有任何灾害,但是上交的赋税确是一年比一年少,我查了很长时间,却一直没什么进展。前段时间云陆升来拜访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察觉到我在查这个。给了我一本账册,上面是他在江南一带做生意时,当地官员向他多索贿的记录。古来商人在当地做生意,除交赋税外,还要给当地官员打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但是账册上记录的数字远超惯例的打点数额。通过这个方式,我又查了几家,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前端时间派人将证据送往了京城,不过可能泄露了风声,所以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太平。”

    阳平郡主一脸愧疚的看着崔正臣,她没想到她夫君这三年竟然这么难,怪不到平时一直早出晚归。在淮南府的时候还一直管着她,让她少外出,她还以为只是担心她身体原因,还发了好几次脾气。

    看着阳平郡主一脸愧疚又担忧的样子,崔正臣怕她伤神,又说道:

    “云陆升这次立了大功,把女儿托付给我们,你帮我好好教导她。”

    看见阳平郡主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低头笑笑,吩咐下人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