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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的谢礼

    出了门,云瑶走在前面,陆伯言错了一步跟在后面。

    迎春要紧跟着她家小姐,被陆伯言的小厮陆三拉住了,让她就远远的跟在后面,不要打扰他们主子说话。

    一路上都没说话,眼看前面不远处就是自己的房间。云瑶停下了脚步,俯身一拜,郑重道:

    “多谢陆世子今日救命之恩,云瑶无以为报,只能”

    “以身相许。”陆伯言脑子中突然冒出了这四个字,刚有这个念头,陆伯言立马打住了,连死了两任未婚妻,又跑了一个未婚妻。即便第一个未婚妻后来被查出来确实是体弱多病,病故正常。但是第二个未婚妻是选的武将家的女儿,从小习武,身强力壮,结果不小心被淹死了,现在他自己都相信自己克妻了,何必再多祸害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

    “陆世子,陆世子?”云瑶音量升高,云瑶感觉身边的男子心不在焉,她说的话也没回应,一抬头,发现这陆世子竟然在跑神,云瑶有那么一丝丝无语,今天这是怎么了?看着沉稳大气的崔伯父和陆世子私下都这么不靠谱。

    听见云瑶的声音,陆伯言突然回过神来,他这是怎么了?每年过年回京城,镇国公府都在府内举办赏梅宴,他也见了不少名门贵女,从来都没有想娶回家的打算。

    “云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想了别的事情,没听到你说话。”

    云瑶也没多想,只以为陆伯言是在想他未婚妻的事。

    “陆世子,我刚才是说,您救了我和我的丫鬟一命,云瑶身无所长,唯有家里还有一些钱财,听说镇国公府收留了许多边关退下来的伤残士兵,云瑶也想为这些守卫边疆的士们尽一份力,迎春,拿过来。”

    迎春上前,递给云瑶一个黄花梨木的匣子。

    “这里面装了五万两银票,希望能为这些退下来的英雄们尽一份绵薄之力。”

    说完又迟疑了一下“不过我想着,若是能为这些人找到一些营生,让他们自给自足,相比光给他们银子,管吃喝要来得痛快。毕竟手心往上要银子,到底是没有自己亲手挣银子来得有尊严。他们之前都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英雄,应该也不希望自己被人这样养着。而且这样也更长远,毕竟镇国公府的银子总是有限的,能救助的伤残老兵也是有限的,不过这只是我的一点拙见。世子勿见怪。”

    陆伯言定定地看着云瑶,这女子看着有些清冷柔弱,实则十分坚强。今天他飞身追上马车后,掀开帘子,连郡主当时都吓白了脸色,这姑娘却很镇定,还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请太医,还能准确地描述出下手的人。

    而且一般闺阁女子即便能想到为退下来的那些伤残士兵捐钱,也不会想着给他们找差事,让他们凭本事吃饭。其实也不怪她们,她们生活的衣食无忧,高高在上,很难体会到底层人的不易,若不是今天听到这番话,就连他,也不会往这方面考虑。

    他年幼时,祖父带着他去看望了一些病退下来的士兵,一个个都萎靡不振,仿佛丧失了活的希望一样,他们保家卫国本是英雄,但是伤残下了战场后却成了家里的累赘。把朝廷的抚恤金给了家里人后,有的士兵为了不拖累家里,就选择自杀了。

    后来他祖父专门在京郊买了一处别院,养着这些无家可归的伤残士兵。祖父死后,父亲继续供养他们。后来父亲也战死沙场了,叔父继承了爵位,同样把每年战争发的财抽出一半花在那个别院上面。

    但是因为他们多数时间都在边疆,回京城也不过是匆匆忙忙述职后,就要离开,也没时间没有为这些伤残士兵多打算一下,祖父他们包括他都觉得自己都做的可以了,现在想想,实在是惭愧!

    陆伯言下定决心,长拘一礼道:

    “伯言不善经营,望姑娘不吝赐教。若能起效,我陆家和那些伤残士兵都感激不尽。这是我出生时,祖父从边关送来的玉佩,送与姑娘,来日持此玉佩,只要不危害庆朝和百姓,陆某无不应求。”

    看着陆伯言诚恳的态度,云瑶终于确定,陆家是真正为那些退下来的伤残士兵考虑,并非是沽名钓誉,索性不再试探

    “陆世子客气了,玉佩就算了,本也是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匣子最底下有个暗格,里面放了一封信,你可以回去看看,多谢陆世子送我回来。”

    云瑶俯身一礼,带着迎春进了房间。

    陆伯言摩挲了一下手里的匣子,又看了自己手中没送出去的玉佩,摇头暗叹,转头正要离去。

    谁知扭头就看见傅清瑜带着小厮,站在角落里,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陆世子,多谢你今日救了我表妹,到了京城,我傅家必有重谢。但是我母亲可就这一个外甥女,她幼时体弱多病,这段时间才稍微好点。你那命格,又长的这么好看,我表妹这个年纪正是少女思艾的时候,你又救了她一命,最好还是离她远点吧。我可答应我姨夫要平平安安地把我表妹带到京城的。”

    陆伯言身后的陆三听了,立马要上前理论,这傅大少爷说话实在是有点气人,他们家世子也不想这样啊!被陆伯言伸手拦住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她。”说完扭头就走了。

    “少爷,你说话是有点过分哈。”看见陆世子带着小厮消失在拐角,秋白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直接开口道。

    傅清瑜也有点尴尬“我这不是害怕吗?这陆伯言的克妻名声确实有点响亮,再说了,我……”扭头看见秋白,突然反应过来了,“去,我跟你解释什么,赶紧跟我回去。”

    秋白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哼,少爷就是嫉妒陆世子被镇国大长公主称赞,丢了他第一公子的名号,可是陆世子确实长的好看,又文韬武略,无不精通啊!

    陆伯言回到房间,打开匣子,拿起银票底下的信。打开一看,竟然不是簪花小楷,而是大气磅礴又随性的草书,陆伯言一条条看完,越来越按耐不住心里的炽热,之前想到自己的命格,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