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怪怪的。”姜越纳闷，姜翰以前可是从不跟她亲近的。
“跟我出去走走。”
姜翰牵起姜越的手腕走向车库。
“爸，我刚回来。”
姜越不明白姜翰为何如此，但也没忍心拒绝。
“姜明月来了，爸爸不想她难为你。”
姜翰语气沉重，认真说，“以后爸爸会保护你，不会再让姜家人欺负你。”
“回去。”姜越抽回手腕，“爸，我想看看姜家人哪里来的脸对我提要求。”
姜翰顿住脚步，迟疑片刻，还是同姜越一起回了客厅。
姜明月一见到姜越，立即起身，满脸堆笑上前打招呼。
似乎那个曾经骂姜越的不是她一般。
“越越姐，我是明月，三十五年了，我们总算见面了。”
“咱们在阿尔法酒店见过。”姜越笑道，“你买的那套蓝宝石头面还是我卖的呢。”
姜明月脸上的笑容差点垮了，她缓了缓神问：“你做古董生意？”
“小打小闹，跟明月姐比不了。”姜越走到沙发前坐下，问，“明月姐似乎对年代久远一些的首饰很感兴趣？”
姜明月保持笑容说：“略有一些收藏心得而已。”
“妈，把我那套金镶玉头面拿来，那可是皇后大婚那日戴的。”
姜越冲赵萍递了个眼神，赵萍秒懂，赶忙回房间打开保险柜把姜越送她那套头面拿了出来。
“明月，你瞧这套头面一共十九件，比拍卖会那套还多了六件。”姜越一件件取出，摆在茶几上，“猜猜看，这是什么年代的？”
姜明月伸手捏起一支凤钗，仔细端详了一阵，问：“开价多少？”
“一百亿Z元。”
姜越报完价，别说姜明月，就是姜翰夫妇也都懵了，啥玩意上来就一百亿，这分明不是想卖的节奏啊！
“五十亿Z元，我马上拿走。”姜明月打开手机银行APP，“可以吗？”
“不行。”姜越把首饰一件件放回匣子里，“你那套蓝宝石头面还卖了八亿刀呢。”
姜明月有些不舍，商量道：“你不是给拍卖行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吗，折算下来也就五十多亿Z元。”
“那套的品相可比不了这一套。”姜越把匣子交给赵萍，“再说，这套可是全世界唯一一件皇后大婚用过的。”
“六十亿，多了我给不了。”姜明月再次开价。
“明月姐，您别闹。”姜越笑眯眯坐在她身边，挽起她的胳膊，“我在某音上刷到，有钱人家孩子一个月零花钱就二十亿Z元呢，你别跟我说你出不起五个月的零花钱。”
姜明月蹙眉，她当然不差钱，只是不想白白给姜越。
见她不说话，姜越对赵萍说，“妈妈，明月买不起，你赶紧锁保险柜里，别弄丢了。”
“姜越，你什么意思？”姜明月起身，脸上的笑容终于收了起来。
“一百亿，我给你，首饰得是古董，万一找人鉴定是假的，咱们可得说道说道。”
“那就等你找到能鉴定的人再来买。”
姜越看向赵萍，“妈，放起来吧。苏夫人上次说想买这套头面，等她来了再说。”
“等等。”姜明月按下一个号码，“喂，李叔，您在SH吗？
那您来一趟姜家，……，对，就是我大伯家。”
挂断电话，姜明月重新坐下，低头品茶。
“明月，我就知道你财大气粗，根本不是我这种穷人可以比的。”
姜越说着又看向赵萍，“妈，你那箱子珠宝都拿出来，专家要来，给专家鉴定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万一有顶尖货色，可以直接给明月收藏。”
赵萍放下手中匣子，领着保姆进屋搬箱子。
姜明月脸上神情复杂，看向姜翰，“大伯，大伯母和越越做古董生意？”
姜翰也是满脑子问号，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维护女儿和媳妇。
“没错，你大伯母做古董生意，经常让越越在M国帮忙拍卖。”
“明月。”赵萍和保姆来到姜明月面前，打开箱子，“你瞧瞧这里面可都是古董，是我当年嫁给你大伯父时候的嫁妆。”
“嫁妆您也舍得卖？”姜明月不解，狐疑地打量着姜越和赵萍。
赵萍一脸淡然解释说：“越越跟你不一样，她生下来就没得到家族的任何财产，这些年在M国吃尽了苦头，现在我也只能靠变卖嫁妆给她筹钱，让她能自主创业。”
“妈妈，您看您说的。”姜越笑道，“我跟明月能比吗？
她读的书多，懂的道理也多，说话办事都跟我不在一个层面上。
咱还是给明月展示珠宝吧。”
姜明月忽觉一阵舒坦，脸上顿时挂上笑容。
“这个是什么？”
姜明月捏起一个金花冠问，“什么朝代的？”
“额……”姜越想了想，压低声音说，“这个老贵了，是契丹王族的东西，相当罕见。”
姜明月深吸一口气，契丹的东西，她还真就没有。
“我去趟洗手间。”
姜明月拿着金花冠去了洗手间，反复试戴金花冠，许久才从里面出来，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多少钱？”
姜越伸出一根手指，“跟刚刚那个一样，一百亿。”
“你可真敢说。”姜明月略显肉疼，把金花冠放下问道，“便宜点，咱们都是亲姐妹。”
“哎呦，我的亲姐。”姜越坐在姜明月身边笑着说，“我要弄点本钱做生意，你咋好意思跟我砍价？不过是五个月的零花钱而已。”
“你听谁说有钱人家孩子一个月零花钱二十亿的？”
姜明月再有钱也受不了这么薅。
姜越打开手机，在某音上搜索了一阵，找到那个短视频，播放给姜明月看。
“你自己看。”
姜明月拧着眉坚持看完了这条视频，心里暗骂傻X。
有钱人家又不是印钱的，一个月零花钱二十亿，那得买军火才能花完。
姜越把木箱里的首饰一件件往外拿。
“这是点翠嵌珍珠宝石金凤冠。”赵萍看到姜越手中的凤冠赶忙拿到手上，“故宫镇馆之宝是点翠嵌珍珠宝石金龙凤冠，你这个虽然没有龙，但也是国宝级的了。”
“这不是你结婚时外公送你的吗？”姜越一本正经说，“不能卖哦，不然外公会生气的。”
姜翰蹙眉，他咋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东西。
赵萍赶紧把凤冠拿到手中，“这个不卖。”
“为什么？”姜明月一听不卖，便觉心里不舒服。
“这个你买不起。”姜翰道，“明月，你可知这种点翠凤冠市价多少？哪怕是唐代的都要上亿，何况这个一看就不是唐代的，据越越外公说，这个可是刘彻送给阿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