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双眼放光，咽了咽口水，问：“是汉武帝的第一个皇后陈阿娇吗？”
“当然就是汉武帝金屋藏娇的阿娇了。”姜翰认真说着，示意赵萍把东西收走。
“就卖之前拿出来那两样吧，其他的留着给越越当嫁妆。”
姜翰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姜明月顿时起身从赵萍手里把凤冠抢过来。
“我要了，如果专家鉴定年代没问题，这三样四百亿，我马上转钱。”
“你手上有这么多？”姜翰蹙眉，“我不能动用姜家的钱借给你买珠宝。
上次越越跟我借钱，都在一星期内还了，你借的话，得通过你爷爷。”
“我自己有。”
姜越曾在周明轩那里看过姜明月的资产表，她心下一横，认真说：“明月，如果专家鉴定价值超出我们给的价格，我还是不打算卖的。”
“专家说多少，我就给多少。”
“那万一……”姜越嘟起嘴，没继续说。
“没有万一，这点钱我还是给的起的。”
姜明月说着又给专家打了电话催促快些上门。
专家正是跟苏一凡一起买姜越东珠首饰的那位。
他刚下飞机，头昏脑涨就被催着来姜家。
看在鉴定佣金的份上，他忍了。
姜越见到他的瞬间，心就凉了半截。
完蛋！
上次酒吧里，就是他故意压低价格。
然而，李老在自我介绍后，却直接报出了更高的价格。
“金镶玉头面确实是皇室用品，应当是西周皇后大婚时佩戴的。
花冠是外族之物，是同一时期物品，目前这两种首饰国内没有第二件。
点翠嵌珍珠宝石金凤冠与故宫那件相比，虽没有金龙，年代却更加久远。”
姜明月抬手，说：“开价吧。”
李老说：“金镶玉头面十九件，价值一百二十亿Z元。
金花冠一百一十亿Z元。
点翠嵌珍珠宝石金凤冠比故宫那件年代久远，属于国宝级文物。
传说这凤冠乃涂山氏女娇大婚时佩戴，是大禹亲自为其打造。
我也只在古籍上见过，估值……，最低三百亿。
我建议这些全部交给国家博物馆收藏，留给古董专家研究。”
姜越眼睛瞪得老大，这老头脑子没问题吧，他知不知道自己说的啥？
姜越分明记得李老在酒吧故意低报东珠首饰的价格。
李老：我现在才知道苏少要娶你啊！
姜明月打开手机银行，查看余额，她的钱还真不够。
买就得借钱，不买又不甘心。
尤其是那套点翠嵌珍珠宝石金凤冠，可是大禹给女娇打造的，收藏价值不是一般的高。
但她的个人资产一百二十七亿M刀，其中大部分为固定资产和股票，可动用现金也就四百多亿Z元。
最近姜氏股票腰斩，导致她的个人资产也缩水了起码二十亿M刀。
一下子拿这么多现金购买珠宝，后期想逢低买入姜氏股票赚个差价就难了。
姜翰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垂头说：“钱不够就算了，我看李老说得对，这些都是年代久远的古董，还是卖给国家博物馆更有意义。”
姜明月一直低着头查看看一个个手机银行APP里的余额，并未注意姜翰的笑容。
思索了一阵，她给姜元才打了电话，借两百亿Z元。
姜元才问都不问，就让财务给姜明月转了钱。
这让姜翰心里更难受了。
姜明月的行为似乎在刻意告诉他，她是姜家人，姜越不是！
五百三十亿到账，赵萍让保姆找来两个特别漂亮的木匣，帮姜明月装好，亲自送姜明月离开。
上车后，姜明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姜越请李老喝了两杯茶后，问道：“那套点翠嵌珍珠宝石金凤冠果真是大禹亲手打造的？”
“我又不是大禹，我怎么知道。”李老淡笑，“随口说说而已。”
“你不怕姜明月知道真相？”姜越好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李老。
“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那物件本就年代久远，其历史价值不可估量。
至于别的专家怎么说……，呵呵，存在争议的东西，本就是各有各的说法。”
“好吧。”姜越起身，道谢，“多谢李老走这一趟，不知道鉴定费多少钱？”
“千分之一。”李老也不客气，张嘴就来。
姜越嘴角抽了抽，“抢钱？”
“诶，话不能这么说。”李老笑道，“干咱们这行的，嘴皮子张一张，盈亏可不是个小数字。”
姜越明白，之前酒吧这老头就坑过自己，能交好，还是交好吧。
她当场转了六千万，让李老确认金额是否正确。
李老眼前一亮，笑说：“你比那个姜明月大方多了，按说这笔钱谁请谁给。”
“她没给？”姜越挑眉，不应该这么小气吧。
“无妨无妨，我看你桌上还有这么多宝贝，可否卖我两样？。”李老说着就把手伸进箱子里抓出一把珠子。
“诶呦，这都是古董啊，小丫头盗墓了？”
姜越双臂抱在前胸，轻笑道：“对呀，我盗墓了，要不要一起组队？”
“越越。”姜翰走进客厅打断姜越的胡说模式，“这些都是你妈的嫁妆，乱说什么。”
“诶呦，姜总您快坐。”李老哈哈笑着说，“令千金在M国可是出手了不少好物件，看年代几乎都是同一时期的，只有个别年代更久，不知姜夫人的嫁妆又是何人所赠？”
“祖传的。”赵萍跟在姜翰身后进门，“我太太太奶奶留给我太太奶奶，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哦哦。”李老摇头，没有继续追问。
各家有各家的秘密，他还想活，不想被这家人按死在Z国。
他起身看了眼腕表，说：“苏少再过三小时到SH。”
姜越脑子有点乱，不等她再问什么，李老就告辞驾车离开了。
“他说谁要来？”姜翰神色凝重走到姜越身边，“是苏一凡吗？”
“爸，苏一凡再过三小时到SH，你派人接待一下。”
姜越也看了眼腕表，Z国的时间与幽州几乎同步，这让她很难办。
“你为什么不去接他？”姜翰拉着姜越坐回沙发上，“能从M国追到Z国，可见他对你用情至深。”
“拉倒吧，爸，我跟他认识才几天而已。”姜越打了个哈欠，“我得倒时差，你们别折腾我。”
“如果你真心喜欢苏一凡，不必考虑两个家族如何发展。”姜翰看着姜越，一字一顿说，“你是你，当初姜家不认你，现在要通过利益来驱使你为姜家做事，爸爸这边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