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你这次必须要跟维洛家族的雌性结侣,再闹脾气,小心我断了你的尾巴!”
一道威严又尖锐的老年雌性声音回荡在冰冷的地下牢房里。
昏暗的牢房内,粗重的锁链正锁着一条全身金色的巨型大蛇。
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的蛇身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旧的、新的,纵横交错。
唯独他的头部完好无损。
阿金睁开一丝眸子看向牢笼外面站着的一个,穿着优雅却面相丑陋的老年雌性,他缓缓开口:“你不用再问了,我有喜欢的雌性,我不会跟其他的雌性结侣,你不要逼我。”
他只认定洛凡一个雌性,其他雌性,他不会喜欢。
当初他跳下深渊时,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洛凡。
他很想告诉洛凡,她所在的部落是个残忍的部落,可他再也见不到她。
因为念着洛凡,才让他在落入深渊底下时存留着一口气,否则他早就死了。
他挺幸运,最先遇上的是这个叫做贝纳家族的兽人。
那兽人说他是自己的家人,便把他带了回去,给他疗伤,让他继续活着。
甚至带他打这里的神级猛兽,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突破到神级初期。
那时候他想着,等他实力够强了,就回去找洛凡。
他有着深渊底下兽人的血脉,很快就提升到了高级巅峰,甚至突破到神级初期。
正当他高兴,可以去找洛凡的时候,那个一直不管他的阿母却让他去联姻,他不同意,便被关了起来。
他阿母的那些雄性强得可怕,居然有超神级别的兽人在,他逃不掉,也反抗不了。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阿母,贝纳莉。
是这个贝纳家族的族长,是贝纳家族里最高权力的存在。
听说她有一百多个雄性伴侣,其中一个就是他阿父。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是深渊底下的兽人,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耳上戴着的耳坠,是贝纳家族的标志。
因为他的阿父在他没破壳时便带着他离开深渊了。
他刚出壳的时候,他阿父给他戴上一对金色耳坠,还叮嘱他不能扔了。
如今尽管他只剩下一只耳坠,对方也能辨认出他就是贝纳家族的血脉。
现在,他的阿母一次次逼迫他去跟其他家族联姻,他每一次都拒绝了对方的雌性,他也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每日接受严酷的鞭刑,只要他不妥协,就会一直被打。
他们不会把他打死,会给他留着性命,因为他还有用。
维洛家族里有一个雌性很喜欢他,三番两次开出高价要跟他结侣。
可他真的不喜欢对方。
不为别的,只因他心里依旧念着洛凡这一个雌性。
那时候他本可以逃跑的,可他很想履行跟洛凡的约定。
十天,十天内洛凡说看不到他,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他每天都想靠近猫族部落,可猫族部落的雄性却不让他见洛凡,甚至对他赶尽杀绝。
到了第十天他仍旧见不到洛凡,他心痛的同时又感到绝望。
洛凡应该不会喜欢他了。
他现在也没办法去找洛凡,他挣脱不了这里的枷锁,除非他答应跟维洛家族的雌性结侣。
在阿金对面站着的贝纳莉沉声问:“那你说,你喜欢的是哪个家族的雌性?若是对方的条件比维洛家族的好,我也可以让你过去。”
她这个丢失的儿子,跟她那个带着儿子逃跑的伴侣一样,真是太难驯服了,怎么打都不听,如今破天荒听到儿子说有喜欢的雌性,她有些意外。
若这个雌性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雌性,她一定要杀了她!
一切妨碍他们贝纳家族发展的因素,她通通要抹杀掉。
阿金瞳孔猛然一震。
他之前一直都隐藏着自己有喜欢雌性的事情,刚刚居然不小心说了出来。
贝纳家里的兽人向来残忍,特别是雌性,更是心狠手辣。
万一她们去找洛凡怎么办?
阿金心里恐慌,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喜欢的雌性,我就是不愿意跟雌性结侣,你杀了我吧。”
他还不如死了。
贝纳莉眯起那已经开始皱巴的眼皮,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神级中期的魔法雄性出现在她身边,她朝这个雄性命令道:“我要知道他心内所牵挂的东西。”
“是。”那个雄性恭敬道,然后他直接穿过牢笼围栏,来到阿金眼前朝他伸出手,在他的头上放了一个黑色魔法阵。
阿金的恐惧立马上升到了极点,拼命地摇头,“不!求求你,不要探测……”
“啊!!!”
阿金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声音,很快就进入了催眠。
那个雄性的黑色魔法阵有催眠的功效,只要对方被他催眠了,他问什么问题,对方就会老老实实回答。
贝纳莉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问他,到底喜欢的是哪个雌性,长什么样子,我要知道一切。”
那个雄性点头,然后开始问阿金,“你喜欢的雌性是谁?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
阿金闭着眼睛,大大的蛇嘴微微张开,说道:“她叫洛凡,是猫族部落的雌性,住在……”
贝纳莉听完后,冷漠道:“只是一个陆地上的普通雌性,去杀了,然后把那个雌性的头带回来,让他死了这条心。”
“是。”
那个雄性立马退了出去。
贝纳莉缓缓走出地下牢房,来到上面光彩照人的大庭院。
她一出来,立马就有几个雄性奴隶抬着一个闪亮的轿辇恭敬跪着朝她走过来,贝纳莉坐了上去,“去看看联姻会布置得怎样了。”
那几个雄性奴隶抬着贝纳莉前往大厅花园那边。
那里,兽人们正忙碌着。
大厅正前方是一个大花园,他们过几天要招待前来参加联姻的家族,所以花园和大厅都要重新布置。
贝纳莉的三个雌性女儿在那里指挥着。
有一个雌性手里拿着一条带有倒刺的硬鞭子,看到哪个奴隶不听话了,就狠狠一鞭子抽过去。
啪!
一个脖子上戴了枷锁的雄性奴隶把一盆花不小心打翻了,被这个雌性用力抽了一鞭子。
“毛手毛脚的,找死吗?快弄好!”
那倒刺是用特殊的材质打造的,这一勾一扯,带起了奴隶身上一大片血肉,痛得他浑身一阵抽搐。
他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
一旦反抗,他脖子上的枷锁虽说不会要他的命,但却能让他生不如死。
那种,仿佛被百虫啃咬骨肉那种又痒又痛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他跪着,赶紧把花盆摆弄好。
这雌性看了一眼手中的倒刺鞭子,满意地跟其他姐妹说:“这鞭子真好使。”
这时,她们看到自己的阿母过来了,那雌性欢快地跑过去炫耀,“阿母,你看看我这个倒刺鞭子如何,若是阿金还不听话,你用这个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