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纵横列国策 > 【第012回 筑台纳媳乱纲常,公子诡计陷兄长】

【第012回 筑台纳媳乱纲常,公子诡计陷兄长】

    话说这卫宣公晋啊,嘿,可真是个浑小子,这家伙放荡不羁,没个正形。在他还是公子的时候,竟然和自家老爹庄公的小妾夷姜私通,搞出了个娃,名叫急子,藏匿于民间。等到宣公当了家,他的正牌夫人邢妃不受宠爱,倒是这夷姜独得恩宠,简直比两口子还亲热呢。宣公索性就把急子立为了继承人,交给了右公子职来培养。

    这急子长大成人,到了十六岁年纪,家里给他定了门亲事,娶的是齐僖公的大女儿。可是使者回国汇报说,这齐国女子美若天仙,宣公一听,心里那个痒痒啊,但他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乎,他就脑洞大开,找了一帮能工巧匠,在淇河边上修了个高台,雕梁画栋,层层叠叠,富丽堂皇,唤作“新台”。先是找个借口把急子支去了宋国,紧接着让左公子泄亲自去齐国接新娘,却直接把人家接到新台,自己给娶了,这就是后来的宣姜。当时的人们对此愤愤不平,写了首《新台》的诗讽刺宣公的荒淫无度:

    ot新台熠熠映河水,波光粼粼满眼迷。

    美人原本寻良缘,怎料遇此蛤蟆皮。

    渔网撒开擒不住,鸿雁飞去无踪迹。

    美人原欲结同心,谁知得到癞蛤蟆!ot

    这里边的“籧篨”、“戚施”,都是形容丑陋不堪,比喻宣公这货,姜氏本想找如意郎君,结果却摊上了这么个歪瓜裂枣。后世之人读到此处,无不摇头叹息,齐僖公这两个闺女,大女儿宣姜,小女儿文姜,一个与舅舅有染,一个与兄长不清不楚,哎呀呀,这人伦道德算是让他们败坏得一干二净啦!有人不禁赋诗一首:

    ot妖娆春秋首推二姜,导致齐卫伦理颠倒忙。

    天生尤物祸乱国家,哪及无盐辅佐霸王!ot

    急子从宋国回来,到新台报道,宣公竟让他以庶母之礼拜见姜氏,可急子愣是一脸平静,没有半点怨怼。这宣公娶了齐姜之后,就在新台过上了纸醉金迷的日子,早把夷姜抛诸脑后。这一晃就是三年,齐姜给他生下了两个儿子,大的叫寿,小的叫朔。常言道“母凭子贵”,宣公因为偏爱齐姜,对急子的感情也就渐渐转移到了寿和朔身上,甚至动起了将来把江山传给这两小子的心思,仿佛急子成了多余的摆设。

    不过呢,公子寿这孩子极尽孝悌之道,视急子如同同胞手足,常常在父母跟前替急子说好话。急子也是温文尔雅,恭敬有加,从未有过失德之处,因此宣公还未公开表露废嫡立庶之意。他私下里却将公子寿托付给了左公子泄,希望将来能让寿登基为君。可这公子朔虽然是齐姜所生,但性格却是狡猾得很,仗着母亲得宠,私下招揽死士,居心叵测。他对急子厌恶至极,就连亲哥公子寿也视为眼中钉。此刻,他觉得首要任务便是除去急子。

    公子朔时常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在母亲齐姜面前编排急子的不是。有一次,急子生日,公子寿设宴庆贺,朔也在座。席间,急子与寿谈笑甚欢,朔插不上嘴,便借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直奔母亲齐姜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胡诌起来:ot孩儿真心诚意与大哥一起给急子祝寿,没想到他喝了几杯猫尿,居然戏称孩儿为儿子。孩儿当然不服,说了他两句,他竟说:039039你娘原来可是我的老婆,你叫我一声爸,道理上说得过去。039039孩儿还想反驳,他就要动手打人,幸好大哥拦住,孩儿才得以脱身。如今遭受此等侮辱,还请母亲禀报父侯,给孩儿做主!ot

    齐姜一听,信以为真,等到宣公进宫,她抽泣不止,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甚至还杜撰急子威胁要染指她的贞洁,说什么ot我娘夷姜当年也是父亲的庶母,都能收为妻子。何况你娘本来就是我未婚妻,父亲不过是借用一下,迟早要和卫国江山一道归还给我!ot宣公听罢,召来公子寿询问,寿坚决否认。宣公半信半疑,只好责备了夷姜一番,结果夷姜抑郁难忍,悬梁自尽。

    急子悲痛欲绝,又担心父亲责怪,只能暗自哭泣。公子朔又联手齐姜诬陷急子,说他因母亲死于非命,口出怨言,扬言要报复他们母子。宣公开始并不相信,但在嫉妒的妾室和谗言的儿子轮番撺掇之下,逐渐动了杀机,却又苦于找不到正当理由。于是,他决定借刀杀人,利用齐僖公约卫国出兵伐纪的机会,派急子前往齐国商定师期,并赐予象征权威的白旄。

    接下来的情节更加离奇,公子朔早就豢养了一批死士,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他安排急子途经莘野,那里是通往齐国的必经之路,只要急子登陆,就有埋伏好的ot盗贼ot假冒,看到白旄经过就立刻下手,取了急子性命,拿白旄复命便可领赏。公子朔精心策划完毕,回报给齐姜,齐姜听闻后喜上眉梢,满怀期待。

    却说那公子寿,他眼瞅着老爹悄没声儿地把左右丫鬟仆从都撵了个干净,单留他那胞弟朔闭门细谈,嘿,您猜怎么着?公子寿心里头那个疑窦丛生啊,就跟猫爪挠心似的,痒痒难耐。他噔噔噔地跑进皇宫深处,直面美艳动人的齐姜老妈,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那模样分明就是:“娘亲,您给我透个实底儿呗!”齐姜夫人呢,也不含糊,一不留神就给他抖搂了个干干净净,还不忘紧皱眉头、轻咬朱唇,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唉哟喂,我滴个乖儿,这可是你那精明绝顶的老爸搞的事儿,他呀,打的是消除我们娘俩隐患的小算盘,你们可千万,千万不能泄露半句出去哦,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这儿了!”

    公子寿一听,心头犹如挨了铁锤砸,那滋味儿,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但他硬是憋出一张笑脸,扭曲得跟拧麻花似的,冲着天喊:“苍天啊大地,我这老爹脑洞忒大,竟然设局这么狠!”

    转瞬之间,公子寿急匆匆地蹽到了急子跟前,双手乱舞,口沫横飞:“哎呀我的哥,大事不好哇!你要是照原计划踏上去莘野的路,那就是羊入虎口,凶险万分呐!咱不如脚底抹油,拍拍屁股跑路,投奔他国,另起炉灶如何?”急子听罢,眉头紧锁,一脸严肃赛过包青天:“嘿,你这说得啥话?!为人子者,首要便是孝顺二字,若是违抗父命,那不成了忤逆小儿了嘛!你说这天下哪个旮旯是不要爹的地儿?即便想跑,你能跑到火星上去吗?”言毕,急子愣是收拾得整整齐齐,雄赳赳气昂昂地跨上小船,直奔险境而去。

    公子寿见状,眼泪哗哗地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急子:“我滴亲哥诶,你这是要闹哪样?万一你这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咱老爹一怒之下让我接班,到时候我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没老爸可不成,没大哥更是不行!哎,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先你一步赴汤蹈火,给你挡灾去!”

    于是乎,公子寿精心策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告别宴,那架势,堪比水上乐园开业庆典!他亲自驾驶一艘华丽丽的大船,载着珍馐美酒朝着急子的船靠过去,口中吆喝:“哥,今儿我请你吃‘告别套餐’,不吃不行啊!”

    急子一本正经地拒绝:“嘿,我肩负重任,哪能随便喝酒误事?”公子寿可不管这套,直接把酒宴搬到急子船上,满满一杯,金黄醇厚,还没递到急子嘴边,啪嗒一下,公子寿的眼泪掉进了酒里头,急子赶紧接过来,“吱溜”一口喝下,一抹嘴角,豪爽地说:“嘿,这才是亲兄弟的情谊,俺照单全收!”

    公子寿擤擤鼻子,眼泪汪汪地道:“哥,今儿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这是咱们兄弟永别的交杯酒!哥哥你要是体会到弟弟这份情深意重,那就痛痛快快多灌几壶!”急子也是个实在人,端起酒碗就是一顿猛灌,那速度,连龙卷风看了都得自愧不如,不一会儿就醉得人事不省,呼噜打得震天响!

    公子寿瞧准时机,对旁边跟着的一帮手下窃窃私语:“时候不等人呐,我得替我哥走这一遭!”说着,他手脚麻利地夺过急子手中的白旄旗,插在船头显眼位置,又把自己的人马换上,对着急子的随从们大声吩咐:“你们几个听着,好好照顾我家急子,待他醒来,把这个锦囊交给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密信塞给他们。

    公子寿立马下令开船,直奔莘野而去。船至岸边,正当他准备下船之际,忽听得四周草丛中一阵“嗖嗖嗖”的怪声,紧接着是一阵如同蜜蜂炸窝般的喧嚣:“呔!前方何人,胆敢冒充我国卫侯长子?”原来那些埋伏已久的杀手,一瞅见河中飘摇的旗帜和那标志性的白旄,认定是急子来了,顿时像群饿狼般扑了出来!

    公子寿这时可不含糊,拔高嗓门,威风凛凛地喝道:“呔!尔等鼠辈,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卫国卫侯的长公子,奉命出使齐国,你们是哪根葱,竟敢拦路抢劫?”那帮杀手异口同声,恶狠狠地回应:“我们乃是领了你老爹的秘密任务,前来取你项上人头的!”话音未落,刀光剑影已经笼罩了公子寿。

    公子寿身边的随从们一看这阵势,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散,只剩下公子寿一人挺胸抬头,英勇无比,任凭寒光闪闪的刀锋向脖子砍来。只见他悲壮一笑,大义凛然地引颈受戮,随后……哎呀妈呀,那些杀手手起刀落,公子寿的脑袋就被装进了一个木盒子里,他们得意洋洋地下船,打着降下的白旄旗凯旋而归的一场血案。

    却说那急子,酒量可真是浅得跟小茶碟似的,还没唱完一支山歌的时间,酒劲儿就过去了。一睁眼,发现公子寿踪迹全无,身边仆从慌忙递上一封简札,急子接过,撕开封口,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弟已代行,兄宜速避!”急子看完,眼泪唰地一下就滚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嚷嚷:“哎呀,我那傻弟弟,为了我这个哥哥豁出命去了!我得赶快行动,不然我这粗心大意的,怕是要害死我那忠肝义胆的好弟弟喽!”这会儿幸好家丁们都还在,急子赶忙蹭上了公子寿的豪华游轮,那速度快得呀,就像闪电瞬间穿越,飞鸟疾驰,甩掉了全世界的速度纪录!

    当晚,月亮皎洁如镜,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急子心系公子寿,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盯着前面的航标,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喊道:“哎呀呀,天助我也,我看到我弟弟的船了!”旁边一从人淡定地泼冷水:“老爷,您看错啦,那是对面来的船,不是刚才走的那艘!”急子听罢,心存疑惑,立刻命令舵手调整方向,两船靠近,灯火通明,仔细一瞧,船上全是些黑衣蒙面的贼寇,却唯独不见公子寿的身影。

    急子更加纳闷,假装随意问道:“主上交付的任务完成了吗?”这些贼寇一听急子提到“秘密”,还以为他是公子朔派来接应的,就得意洋洋地捧出一个盒子说:“事情办妥了!”急子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公子寿的人头,他顿时仰天长啸:“苍天啊,太冤枉了!”众贼愕然,问道:“你爹杀你,有何冤屈?”急子涕泪横流,慷慨陈词:“我才真是急子啊,因惹恼了老爹,老爹才要杀我。那被杀的是我弟弟寿啊,他何罪之有?你们现在赶紧一刀把我宰了,把我的头颅带回去献给我爹,这样或许还能赎回误杀之罪!”这贼窝里刚好有个识货的,借着月光细细辨认一番,大喊一声:“哎呀妈呀,真搞错了!”这群糊涂贼这才恍然大悟,咔嚓一刀剁了急子,也将他的头颅塞进了盒子里,而跟随急子的家丁们也被吓得四处逃窜。

    这就是《卫风·乘舟》那首诗所描述的那段兄弟争相赴死的感人故事。听听这诗是怎么写的:

    两位公子乘舟去,

    船影悠悠荡水面。

    心中挂念你俩身影,

    心疼得同针扎煎熬。

    两位公子乘舟远行,

    希望你们平安无恙。

    心中担忧你们安危,

    怎么会遭意外伤害?

    诗人委婉含蓄,通过回忆那乘舟的景象,寄托了深深的哀思和惋惜之情,怎一个惨烈动人了得!

    话说那一帮贼寇,得了公子朔的密令,趁夜黑风高,犹如一群蝙蝠乱舞,嗖嗖嗖地直奔回卫城,首先觐见的就是公子朔本人,那帮家伙毕恭毕敬地呈上那杆象征身份的白旄,而后如数家珍般,把公子寿与急子如何前后被误杀的离奇经历,描绘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生怕遗漏一丝细节,个个瞪圆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活像一群等待主人奖赏的哈巴狗。殊不知,公子朔一听,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暗想:“哈哈,没想到我这一箭下去,居然连中两只鸭子,妙哉妙哉!”他满脸堆笑,大方出手,金银财宝撒得跟下雹子一样,哐啷啷取出一箱箱金银财宝,大大方方地赏赐给了这帮“功臣”。随后,他施施然走进皇宫,找到母亲齐姜,眉飞色舞地说:“您知道不?公子寿那家伙带着旗子抢先送命去了,巧得很,急子后来赶到,自曝其名,算是抵了他哥哥的债了!”齐姜虽然心疼公子寿,但对于急子的死却是既惋惜又庆幸,毕竟眼中钉终于拔掉了,这心情嘛,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可谓忧喜参半。母子俩合计了一下,决定暂时先瞒着老爹宣公。

    这边厢,左公子泄和右公子职可都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前者是急子的挚友,后者则与公子寿交情深厚,各自派人四处打探。听到这样的噩耗,原本各为其主的二人,此刻却同病相怜,携手共商对策。待到次日清晨,宣公正襟危坐于朝堂之上,左公子泄和右公子职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简直可以穿透九霄云外,引来百鸟齐鸣。宣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差点儿从龙椅上蹦起来,忙问何故。公子泄和公子职你一句我一句,把急子与公子寿遇害的经过,掰碎了揉烂了,细致入微地讲述了一遍,最后请求国王允许妥善安葬两兄弟,以兑现当年的承诺。说到激动处,哭声愈发高昂,整个朝堂都被悲伤气氛笼罩。

    宣公尽管对急子有些不满,但对公子寿还是十分宠爱,乍一听两个儿子竟同时遇难,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片刻过后,悲从中来,泪如泉涌,连连哀叹:“哎呀,齐姜误我,齐姜误我!”他急忙唤来公子朔质询此事,公子朔则表现得一脸无辜,声称毫不知情。宣公勃然大怒,立即命令公子朔捉拿凶手,然而公子朔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却捂得严严实实,打死不肯交出那些贼党。这一系列变故,使得宣公身心受到巨大打击,再加上日夜思念公子寿,终致病倒在床,每天晚上梦见夷姜、急子、寿子在他面前哭泣不止。不论怎样祈福求安,病情仍毫无起色,仅仅半月工夫,这位老国王便与世长辞了。

    公子朔借此机会,披麻戴孝,操持丧事,顺利登上王位,成了新一代的卫惠公,彼时他才十五岁嫩芽年纪,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把左右二公子打入冷宫,不再重用。而庶出的公子硕,字昭伯,对此愤愤不平,深夜潜逃至齐国避难。至于公子泄和公子职,则是对公子朔恨得牙痒痒,一心想要为急子和公子寿复仇,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只能默默等待,伺机而动。

    这一段离奇曲折,犹如戏台上的热闹非凡!话说那卫侯朔刚刚登上宝座,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热乎呢,就因为协助齐国攻打纪国,却被郑国给收拾了个落花流水,心里憋屈得跟吃了苦瓜似的。这当口儿,突然有郑国使者驾到,他一打听,哎呀呀,原来郑国的厉公跑去避难了,群臣们又把原来的郑昭公请回了宝座。嘿,这卫侯朔一听,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比吃了一坛蜜糖还要甜,立马派出大队兵马,浩浩荡荡地护送昭公回国。

    那祭足老臣,连连作揖,懊悔不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说是没能保护好国君,真是愧对天地。昭公倒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多少有点疙瘩,对祭足的待遇也就稍微打了那么一点点折扣。祭足这个老狐狸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整日里装模作样喊头疼脑热,常常不上朝了。那边厢,高渠弥这个家伙,本来就不讨昭公喜欢,这下更是担心昭公找他算账,悄咪咪地养了一批死士,琢磨着要把昭公给咔嚓了,好扶植另一位公子上位。

    咱们那位逃到蔡国的郑厉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蔡国那是上下疏通,八面玲珑,先是想办法贿赂了栎地的大佬檀伯,结果人家檀伯硬是不吃这套。厉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让蔡国人扮作商人,在栎地走街串巷做买卖,愣是靠着做生意拉拢了不少栎地的老百姓,悄悄约定时机成熟就动手。果不其然,某一天,厉公趁机除掉了檀伯,自己就在栎地安营扎寨,又是修城墙又是挖护城河,打造兵器,摆明了是要卷土重来,攻打郑国。

    祭足闻讯,顿时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赶紧禀报昭公,派了大夫傅瑕驻军大陵,堵住厉公的进攻路线。郑厉公也知道郑国已有防备,灵机一动,去找鲁侯帮忙,又是赔不是,又是答应补偿之前欠下的债务。鲁侯听了,贪心再次发作,联合宋国、蔡国一起接纳了厉公。而这卫侯朔呢,先前还帮着昭公复了国,结果昭公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现在自然也对昭公颇有微词,竟然也加入了宋公的阵营。

    卫侯朔为了刷存在感,还没和其他诸侯碰过面呢,这回索性亲自带队去凑热闹。瞧瞧这两位公子——泄和职,两人在背后嘀咕开了:“国君走得远远的,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啊!”公子职一脸严肃:“要想干大事,得先确定人选,这样老百姓才有个主心骨,才能确保国家不乱套。”正说着呢,门房跑进来报告:“嘿,嘿,大夫宁跪有急事求见!”两公子赶紧起身迎接。

    宁跪一进门,也不客气,张口就问:“二位公子忘了那次船上遭受的冤枉了吗?今天可是绝佳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啊!”公子职点点头:“我们正合计着如何发动呢,就是还没想好该拥戴谁。”宁跪眼睛一亮:“我看咱家那些公子里面,就数黔牟仁德够格,况且他是周王的女婿,有这样的后台,肯定能稳住国内局势。”三人当即歃血为盟,决定推翻现在的局面。

    他们偷偷联系了急子和寿子原先那一帮忠心耿耿的手下,编造了一个假情报,说是“卫侯朔率军征伐郑国,不幸全军覆没,他自己也挂了”。于是乎,他们隆重地迎接公子黔牟登基,百官朝拜完毕,接着就开始揭露卫朔的阴谋诡计,说他陷害两位兄长,以至于父亲悲愤而死。大家伙儿重新为急子和寿子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改葬遗骸,还派使者前往周王朝,报告新君即位的事宜。宁跪率领兵马驻扎在城外,严阵以待准备拦截惠公回来。

    公子泄恨透了宣姜,嚷嚷着要把她拿下,公子职倒是冷静,劝他说:“宣姜虽有过错,但她毕竟是齐侯的妹妹,若杀了她,恐怕会惹恼齐国。不如让她活着,还能借此维系与齐国的友好关系。”于是,他们就把宣姜安置在了别的宫殿里,每月供应充足的生活物资,让她好吃好喝,日子过得还不赖。

    诸位看官,且听我继续胡诌这段奇趣横生的故事!话说宋、鲁、蔡、卫这四大强国联手,浩浩荡荡地集结兵力攻打郑国,那气势可是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不息!咱们的祭足老将军可不含糊,亲自带领兵马杀到大陵,与傅瑕同志并肩作战,那真是智勇双全,随机应变,愣是没让他们占到半点儿便宜。无奈之下,这四国联军只能灰溜溜地撤兵回去,脸面丢得比破抹布还碎!

    单说这卫侯朔,本想借着攻打郑国的机会立个威,没想到不仅没啥功劳,反而收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自家后院起火,二公子泄和公子职居然发动政变,把公子黔牟扶上了王位。这下好了,卫侯朔只能夹着尾巴逃到了齐国。齐襄公一听说是他外甥来了,那可是乐开了花,赶紧热情款待,吃得是山珍海味,住的是琼楼玉宇,还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小子能回卫国重夺江山,你府库里的那些宝贝玉石,尽管拿来当谢礼!”齐襄公这番话,说出来掷地有声,引得周围大臣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恰巧这时候,鲁侯派使者到了齐国,原来是为了周王要把公主嫁给齐襄公这事。周王看齐襄公人模狗样的,一高兴就同意把自家闺女嫁过去,还特意让鲁侯负责操办这场皇家婚礼。鲁侯觉得这么大面子的事儿,必须亲自去齐国一趟,好好商量商量。齐襄公琢磨着,这可是个绝佳机会,好久没见到自家美貌无敌的妹妹文姜了,何不趁机邀请她一起来聚聚?于是,齐襄公赶紧派使者去鲁国,顺道把文姜一块儿接来。

    此时,齐国的大夫们围着齐襄公七嘴八舌地询问何时出兵帮卫侯朔复国。齐襄公拍了拍脑门,嘿嘿一笑:“那个黔牟啊,也是周天子的女婿,眼下我正和周王攀亲,这事儿啊,咱先缓缓。”不过他心里惦记着宣姜,生怕卫国那帮人对她不利,便派了公孙无知去卫国,还偷偷让他撺掇公子硕娶宣姜,以此作为将来帮助卫侯朔复位的筹码。公孙无知领了令,带着公子硕回到了卫国,找到了新君黔牟。

    公子硕呢,老婆刚刚去世不久,公孙无知便把齐襄公的鬼主意告诉了卫国上下,尤其是宣姜本人。嘿,你猜怎么着?宣姜倒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建议,毕竟在宫中地位高高在上,这诱惑可不小。然而卫国那帮大臣们早就看宣姜不顺眼了,心想把她从正宫娘娘的位置上拉下来,谁不愿意呢?但是公子硕这老实巴交的家伙,坚决不同意,理由很简单:这样做不合父子之道。

    公孙无知一看这情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私下找到公子职抱怨:“这事儿要是办不成,咱怎么跟咱齐国老大交差啊?”公子职想了想,也怕失去齐国的支持,便生出一条妙计,设宴款待公子硕,派了一群貌美的歌舞伎轮流劝酒,愣是把公子硕灌得酩酊大醉,然后把他抬到偏殿,与宣姜同住一间屋子。趁着公子硕烂醉如泥,一觉醒来,木已成舟,宣姜与公子硕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夫妻。

    婚后,他们生育了五个儿女:大儿子齐子早早夭折,剩下二子戴公申、三子文公毁;还有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宋桓公和许穆公,成了两国的国母。这一段故事,真是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啼笑皆非!

    史官有诗一首,您听听这调调:

    子媳变妻儿,乱炖家庭戏,

    子烝庶母身,因果报应急。

    夷姜育急子,宣姜接踵至,

    家法不寻常,新台故事奇!

    这首诗呢,说的是以前宣公与父妾夷姜之间的那档子事儿,生下了急子;现如今,急子的儿子昭伯也和宣姜混在一起,生了五个娃儿。这家族传统,真是比新台的故事还离奇古怪,让人哭笑不得!

    话题转向另一边,郑国的大佬祭足从大陵回来,琢磨着前任公子突躲在栎地始终是个祸患,急需找个办法对付他。他想到齐国和厉公之间有着战场上的梁子,现下如果能拉拢齐国,对郑国来说无疑是好事一桩。又听说鲁侯正在替齐国牵红线,齐、鲁两国的关系眼看就要回暖。于是,祭足心生一计,奏明昭公后,带上丰厚的礼物,亲自奔赴齐国修好,顺便联络鲁国,有了这两大国撑腰,足以对抗宋国。

    但老话说得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祭足虽然心思缜密防范厉公,却没料到高渠弥这个狡猾的家伙早已磨刀霍霍。高渠弥一直害怕祭足聪明过人,不敢轻举妄动,这回瞅准祭足外出,胆子肥了,立刻秘密派人接公子亹回家,找准昭公冬季举行祭祀的时候,安排刺客藏匿在半路上,冷不丁就把昭公给咔嚓了,对外谎称被强盗杀害。接下来,高渠弥等人扶持公子亹上位,还假借公子亹的名义召回祭足,让他和高渠弥共同治理国家。哎呀,可怜咱们昭公,好不容易复位三年,却惨遭逆臣毒手,真是世事无常,令人扼腕叹息!

    老夫读到此处,不禁摇头叹息,这位昭公自打当世子时就知道高渠弥不是善茬儿,做了两次君主,却未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最终给自己招来横祸,这难道不是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所致吗?嗐,这还真是让人又笑又怒,忍不住调侃两句:昭公啊昭公,您这智商税缴得可真不少,下次投胎记得买个保险,专保智商在线的那种!诸位看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哄堂大笑之余,咱们也要从中汲取教训,切莫重蹈覆辙啊!

    话说那诗句是如此这般表达的:

    犹如菜园遇莠草,明知情险必当铲,

    蛇蝎猛虎如何共,寝食同处心胆寒。

    自己不除他人除,回首当年空识渠,

    高渠弥之险恶状,郑子亹命运几何?

    哎呀,说到郑子亹的命运究竟如何,是福是祸,是悲是喜,且待下回分解,保管让您笑声连连,泪水涟涟,嬉笑怒骂间,人生百态尽现眼前!各位看官,敬请期待,咱们下回接着侃!

    【凤鲚说:

    闲话周末列国事,卫公筑台戏娶媳。

    台上歌舞升平日,宣公心藏秘计谋,

    纳媳之举惊世俗,媳变妻来惹是非。

    淇水之滨筑高台,雕梁画栋显奢华,

    新人未知是旧媳,宣姜懵懂待花开。

    高渠弥窥伺时机,暗藏野心待春雷,

    乘间易君手段辣,公子伋命陨途中。

    道德沦丧天不容,卫国自此多动荡,

    世人皆叹宣公昏,子孙后代苦难当。

    卫宣公筑台虽高,媳变妻来惹火烧,

    渠弥篡位手法妙,宫廷之内波涛涛。

    公子无辜遭横祸,世道人心两相抛,

    春秋故事多离奇,警示后人戒骄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