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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明朝的医学奇迹

    “爱卿,你说的千户,就是赵梦吉吧?”

    弘治皇帝一直为这事儿头疼,张皇后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想一被窝睡觉,那就立刻马上处理掉赵梦吉,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碰她。

    “陛下,臣所说的苦主,正是赵梦吉。”蒋子修把奏书递到弘治皇帝手中。

    弘治皇帝看了看奏书,内心不由得泛起一阵无奈。

    赵梦吉风头正盛,如果安分守己,未来前途无量。

    可偏偏,揍了寿宁伯张鹤龄。

    他和张皇后一样,都十分宠溺张家兄弟。

    要说处置他们,弘治帝还真有些舍不得。

    正准备找个说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皇后笑盈盈地来到暖阁,打断了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刚要说话,却听见外面传来宦官尖锐的声音:“刑部尚书彭凤仪、礼部尚书徐琼、顺天府尹蔺琦求见。”

    三人进入暖阁,对皇帝、皇后躬身行礼。

    “今儿什么日子?怎么都来朕这里了?”弘治皇帝放下手中奏疏问道。

    “陛下,臣听说锦衣卫百户赵梦吉殴打寿宁伯,特过来看看。”徐琼言语温和,不疾不徐,“寿宁伯的品行不端,京城世人皆知。如今做出强抢民女之事,还望陛下为皇室声誉,严惩寿宁伯。”

    “徐大人真爱开玩笑。”张延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我哥乃当朝国戚,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岂能做出如此丑事?分明是那赵梦吉仗着自己有功于江山社稷,便目无法纪。我看你们就是想颠倒黑白,陷害我哥!”

    “张延龄,是黑是白你心里最清楚。”徐琼依旧是云淡风轻,“陛下,是真是假,让建昌伯和赵梦吉殿前对质,一问便知。”

    彭凤仪和蔺琦,也早就看张家兄弟不爽了,也纷纷点头,“陛下,臣等附议。”

    这次,几人都是有备而来,把张家兄弟这些年犯过的错,全都列举出来。

    好不容易能借题发挥,不削去张家兄弟的爵位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别看张延龄平日里嚣张跋扈,可论口才完全不是这几位老臣的对手。

    在一条条罪状摆在眼前,直接开始耍起了无赖,“你们想告我可以,把你们所谓的那些苦主都找来。他们敢告,老子就敢承认。”

    “赵梦吉,就关在京营大牢,你哥张鹤龄抢夺他的婢女,京城路人皆知。”

    蒋子修对着张延龄就是一顿唾沫星子,“陛下,臣请严惩寿宁伯、建昌伯!”

    徐琼等人也异口同声,“臣等附议。”

    张皇后眉头紧锁,万万想不到两个弟弟如此不受人待见,文武百官,连个为他们说话的人都没有。

    看着徐琼等人的架势,是不打算放过她弟的。

    “陛下。”张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臣妾认为,赵梦吉有功于江山社稷。年轻人难免气盛,不如就功过相抵,饶他一命,无罪释放吧。”

    “不行。鹤龄被打成重伤,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张延龄立马急了,“我同意把赵梦吉带进来,今天不说出个是非黑白,谁也别想走。”

    “……”弘治皇帝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张延龄:你他妈长的是猪脑子吗?这些年,你们哥俩干的那些事儿,足够抄家灭族了!

    张皇后的脸色瞬间漆黑一片,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恨不得上去抽张延龄几个大嘴巴,就想问问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很快,赵梦吉被带到了暖阁。

    寿宁伯张鹤龄,也被人抬了进来。

    他全身上下都缠着白布,活脱脱的一个木乃伊。

    身上也散发着浓浓的重要的味道,双目无神脸色惨白,就好像随时要驾鹤一样。

    看着弟弟的惨状,张皇后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就把赵梦吉碎尸万段。

    “赵梦吉,把你和寿宁伯发生冲突的经过,详细说给陛下。”蔺琦看向赵梦吉,“讲得仔细一点,不能有任何虚言。”

    “赵梦吉,你要想清楚了再说话。”张延龄眼神带着浓浓的威胁。

    “陛下,臣确实和寿宁伯发生点小误会。”赵梦吉躬身行礼道,“事实就是寿宁伯让臣揍他的,锦衣卫、京营的人都可以作证。寿宁伯还让臣咬他,臣又不是狗,哪能启齿咬人。”

    “你放屁!分明是你的婢女勾引我哥不成,你就恼羞成怒,把他打得重伤。”张延龄气得直跳脚,“姐夫,赵梦吉满嘴谎言,意图欺君,该诛十族!”

    “你要确定诛十族?”赵梦吉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对,诛十族!”张延龄狠狠一跺脚,“诛你赵家十族!”

    “你过来。”赵梦吉对着张延龄摆摆手,“我给你说句话。”

    “……”张延龄心生恐惧,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生怕赵梦吉揍他。

    “我就和你说句话,我不打你。”赵梦吉满眼嫌弃,“皇帝、皇后面前我敢打你吗?”

    “这倒是。”张延龄小心地凑上前,赵梦吉小声说了一句话。

    卧槽!

    张延龄全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梦吉:不是……我告状告到我自己头上不说,还他妈的在赵梦吉的十族之内?

    赵梦吉对着张延龄一挑眉毛,“伯爷,我觉着这就是个误会,你觉得呢?”

    “对对对,误会误会。”张延龄看看受伤的张鹤龄,犹豫再三,这才狠狠一跺脚,“姐夫,我们不告了,撤诉!”

    “和你说多少次了。”弘治皇帝狠狠一皱眉:“工作的时候称呼职务!”

    众人都十分好奇,赵梦吉和张延龄说了什么,能让他有如此大的转变。

    别人不知道,可蒋子修已然猜出来大半。

    “你说不告就不告了?你们欺压百姓,垄断商业,兼并土地,贩卖私盐……京城被你们祸害得乌烟瘴气,今天没有处理结果,老夫和你没完。我他妈让你装死,今天老夫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民除害……”

    蒋子修一个箭步,抓起门口摆放的礼器金瓜,对准张鹤龄的脑门子,重重地砸了下去。

    “蒋子修,你他妈疯了?”躺在担架上,气若游丝的张鹤龄猛地跳起来,躲过致命一瓜。

    嘶!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金瓜治百病,这简直就是一场医学奇迹。

    张皇后顿感颜面无光,眉宇间露出一缕戾气:我爹娘一生品行端庄,怎生出如此无耻之徒?早知如此,就该当场掐死。

    “姐,姐夫,救我……”张鹤龄在暖阁中抱头鼠窜。

    弘治皇帝和张皇后充耳不闻,这种蠢货,死了更好。

    “装啊,你怎么不装了?”蒋子修挥动拳头大的金瓜,面目狰狞,“我今天就打死你,为国锄奸!”

    赵梦吉看得一脸懵逼,大明朝的言官都这么勇猛吗?

    “哥,往外跑,快往外跑!”张延龄扯着嗓子提醒。

    张鹤龄没有任何迟疑,朝暖阁外跑去。

    可就在他要冲出殿门的时候,却和人撞了一个满怀。

    卧尼玛!

    不等张鹤龄咒骂出声,金瓜重重地砸在他的后背上。

    蒋子修似乎还有些不解气,又朝着他的后背砸了一下。

    第三下要砸下去的时候,金瓜停在空中。

    蒋子修瞥了一眼门口的人,意思很明显,你他妈倒是拦我一下啊,不然就真的要打死了!

    门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反应过来以后,立刻抱住了蒋子修,夺下他手中的金瓜。

    张鹤龄被打,几位朝堂大员也就算是出了口恶气,闹剧也该收场了。

    弘治皇帝不愧为仁君,为了避免张家报复,把蒋子修被乱棍赶出了皇城,让他代天子巡视山海关沿线防务。

    但对于小舅子,他也没打算追究,更不忍心责罚。

    蔺琦等人相互对望,也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了,相继离开了暖阁。

    谢迁也起身离开,善后的事情还得他去做。

    张皇后神色复杂地看着赵梦吉,就感觉心中一口老血,想喷却喷不出来。

    文官势大,她要想在史书上留下好名声,就不能得罪文官。

    所以,不能明着帮两个弟弟,都是晚上的时候给皇帝吹枕边风。

    她就好奇,赵梦吉和张延龄说什么,让张延龄秒怂了。

    暖阁内,瞬间恢复了平静。

    赵梦吉站在原地,皇帝不让他走,他是万万不敢出去的。

    “赵梦吉,今天委屈你了。”弘治皇帝摆摆手,“京城水深,办完事儿,就回永平府吧。”

    “臣,告退。”赵梦吉对弘治两口子深施一礼,离开了暖阁。

    看着赵梦吉离开的背影,弘治长出了一口气。

    赵梦吉不惧强权,是个可造之才。

    他要尽最大的努力,把这份宝贵遗产,留给朱厚照。

    “你们全都退下。”张皇后一摆手,宫女太监们全部走出暖阁。

    最后,张皇后看向张延龄,嗔怒道,“赵梦吉,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姐,姐夫,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咱们都在赵梦吉的十族之内。”

    “……”弘治皇帝。

    “……”张皇后。

    张延龄使劲儿地挠挠头,他到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赵梦吉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娶了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