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清楚。”
在还没见到言冰云之前,虞橙没办法对战豆豆做出什么承诺,“只是听你这么说,觉得此人不是很好对付。”
“确实如此,你尽力而为即可,无需太过费心。”
战豆豆知道她有自己的事要做,并不做强求,“能拿到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无法。”
虞橙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大概估量了会时间,“范闲此刻在哪?”
提到范闲,战豆豆了然一笑,“我知道你是和他一块来的,今天肯定是要来见我的,让海棠随意带他逛逛,拖延时间。”
“不错啊豆豆,你比以往可聪明太多了。”
这话若是随便从一个人口里说出来都要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可战豆豆却只是乐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似真的如虞橙所说的那样聪明了不少。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看机会吧,这几日得会会你口中的那个言冰云了。”
战豆豆急忙道,“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信鸽联系。”
虞橙望着她焦灼关切的眼,莫名笑了,“自然。”
待虞橙又好生休息了一番,客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朦朦胧胧睁开眼,范闲着急的朝她走来,“现在可还难受?”
少女摇摇头,面色虽依旧苍白,可眼里的精神气却好上了不少。
范闲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放,他抬手,将煮好的药端来,“等喝完药再好好休息一番,估计就好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他一边吹着气一边就要喂她喝药,虞橙吓得手都往后缩了缩。
也没人说装病就要喝药啊?
她斟酌着用词,不忘在虚弱的同时适当表现出她身体正在恢复的状态,“感觉好像好多了呢,这药······”
“一定要喝。”
范闲吹了好几下,直到确定药汁不烫口了才缓缓将羹勺递到她嘴边。
那一阵更比一阵浓烈的苦药香味刺激的虞橙一脸生无可恋,但是又不能让范闲起疑,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浓黑如墨的药汁一进口便是铺天盖地的苦,她差点被直接苦的歇气了,幽怨至极的看着范闲。
却见对方压根没有接受到自己的眼神,一颗心好似完全挂在了手里那碗汤药手上,颇有几分今天不喂完绝对不走的姿态了。
那慈祥的眼神,虞橙觉得自己幻视了现代社会那些追着小孩喂饭的爷爷奶奶。
偏偏她还一句都不能说,实打实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
待那一碗药被彻底喂完,虞橙已经摆烂了,反正已经这么苦了,再苦也苦不到哪里去了。
出神的间隙,范闲突然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
虞橙刚要骂,待舌尖的那点甜扩散开来时,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范闲学着她的模样眨了眨眼睛,只是他眼皮不太灵活,僵硬的略显滑稽。
虞橙含着糖块,心情也好了那么点,故意学他面部抽搐,不似之前那般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