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橙洗净手后,挖起香膏,慢条斯理的抹在女人光滑柔软的脊背上。
上好的质地才刚沾染上那雪白的肌肤,便瞬间消融,如一滩水隐没于更大的海洋之中。
“公主的香膏,当真是佳品中的佳品。”
“你若是喜欢,赏你便是。”
“如此佳品,民女怎么敢······”
听着虞橙欲拒还迎的造作声,李云睿心中讽笑,今日不过只是想要见一见范闲放弃婉儿也要求娶的人,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货色。
即便是本就盼这门婚事黄的她,在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司姑娘时,都觉得那乡下来的真是蠢的离谱。
放着她的婉儿不要,竟然会选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贪婪不知足的青楼女。
如此想来,李云睿身心都舒服了不少,加之身后那蠢货应该是伺候男人伺候惯了,手法比她身边那些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就连太医都无计可施的头疼在这一刻好像化为了乌有,完全消失不见了。
唯一真实停留的触感便是背脊处轻重得当的揉捏,李云睿的神经一点点的松缓下来,竟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直到呼吸平稳,虞橙垂下眼,看不清情绪。
她退出宫殿,望着一脸戒备盯着她的大宫女微笑解释,“长公主已经睡下了。”
那宫女一直跟在李云睿身边,自然也知道她被头疼折磨,很久多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今日听这女人这么说一时还有些不相信,等真的进去看了之后才惊讶,“你是用了什么法子?”
虞橙怯怯,“就伺候人惯用的。”
那宫女见她一脸畏缩上不得台面模样,心中骂了一口当真比不得小姐,而后便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长公主本就没打算杀她,只不过是要见见将范闲勾的魂都没了的女子是何等模样。
不过这女子连她都看不上,想必长公主更是如此,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像个下人似的伺候了。
不过也确实是个下人,还是个最肮脏的,伺候男人还陪睡的下人。
“还有·····”
见虞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宫女没好气的转过头不客气打断,“还有什么?”
却见那女子扭捏着,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长公主刚刚说,说,要赏民女一罐香膏。”
宫女几乎要被她穷酸笑了,在长公主身边这么多年,即便只是个宫女,吃穿用度也在普通小姐之上。
但就算是再穷酸的人,也没见过像司理理这般爱贪小便宜的,也难怪,毕竟是从腌臜地里出来的货色。
想当时肯定是用尽力气讨好长公主,这才得了长公主随口一句的赏赐,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秋云,去给她拿一罐。”
在这样明晃晃的讥讽下,虞橙也不恼,眼巴巴等着那宫女拿来香膏便哈着腰道谢,一口一个姐姐倒是念的那几个宫女说不出什么尖酸的话来了,只是心中却是愈发鄙夷。
范闲是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