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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劫财

    孟苏揣着那二十文铜钱,心中惆怅万分,径直朝东市平康坊走去。家中早已揭不开锅,这几日,他几乎是将一大锅水里撒上几粒米,便当作米汤喝了,果腹之余,饥饿感却挥之不去。就连烧火的柴,也不过是捡人丢弃的边角料,日子过得凄苦不堪。

    他将铜钱塞进袖中,深吸一口气,踩在湿滑的街道上,继续向前。天色阴沉,雨水无休无止地拍打着街道,整个长安城似乎都被这秋雨笼罩。

    街边的商铺大多尚未开张,偶有几家打着灯笼,显得格外孤寂。零星几个人影在坊角处徘徊,孟苏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在敲打着他内心的苦涩。

    “我竟落得这般地步,连柴米油盐都成了奢望。”孟苏低声叹息,心中泛起一丝无奈。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长安城中的风云人物,举杯邀明月,踏步上青云,如今却落魄至此。他摇了摇头,将那些无谓的过往抛诸脑后,毕竟眼下的生计才是当务之急。

    穿过几条小巷,他终于来到了平康坊。这里虽不如西市那般繁华,却也是长安城中著名的集市,四通八达,各种货物应有尽有。

    雨中的集市依旧热闹,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给这灰暗的雨天增添了几分生气。

    孟苏正专注地在坊市间打量米商,耳后却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嘿,小子,把钱交出来,否则我揍你信不信!”

    他眉头微蹙,缓缓转身,入目便见一名粗壮汉子立在身后,目光凶狠,手中握着一根短棍,威胁之意昭然若揭。汉子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显然来者不善。

    孟苏打量了那汉子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虽境况凄凉,但他终究曾是状元出身,心中依然有一股不屈之气。他不慌不忙,双手抱胸,淡然道:“天子脚下,你竟敢明目张胆劫财不成?”

    那汉子不屑一笑,手中的短棍随意挥了挥,狞笑道:“少废话!把钱交出来,爷今天心情好,不伤你命!”

    孟苏神色不变,眼中却泛起几分轻蔑。他知道这长安城内虽不乏这样的无赖,但真要闹出大动静,官府绝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他站定不动,淡淡道:“我若不给呢?”

    粗汉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落魄书生竟敢这般硬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短棍往前一指,凶神恶煞般地威胁道:“不交钱?小子,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孟苏微微一笑,语气依然平静:“我若交了钱,怕是也得落个挨打的下场。与其如此,不如拼一拼,看谁吃亏。”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尽管外表儒弱,但孟苏那股不惧强权的傲骨让那汉子心中微微一震。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软柿子,却不曾料到眼前这书生竟有如此胆色,一时间竟有些迟疑。

    街边行人不多,但已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驻足观望。粗汉察觉到这一点,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手中的短棍微微颤动,却不敢轻易动手。

    孟苏虽是文人出身,但他并非寻常的手无缚鸡之力之辈。毕竟,自古以来,君子必修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而其中的“射”与“御”,尤其是骑射、驾驭技艺,岂是寻常人所能掌握的?

    虽出身寒门,但孟苏自幼天赋异禀,家族之人见他聪慧过人,便将家中有限的财力倾注于他一人身上,盼望他能光宗耀祖。孟苏也未曾辜负期望,年仅十七岁便高中状元,可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只可惜,这一切辉煌皆已如过眼云烟,随风散去。

    如今,孟苏眼前的这粗汉,自以为凶神恶煞,能吓倒一个落魄的书生,殊不知孟苏心中早已波澜不惊。

    经历了宫廷风云的他,又岂会在意区区一介地痞?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汉子,神情淡然,眼神如一潭古井,不起波澜。

    “想要钱?”孟苏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来吧,你若真想要这点钱,那便先把我打倒再说!”

    孟苏这话一出,那汉子一时怔住。他本以为孟苏不过是个文弱书生,随便吓唬几句就能得手,哪知眼前之人竟毫不畏惧,反倒冷静得令人心生疑虑。

    这一瞬间,汉子的手不由得握紧了短棍,眼神游移,却再难找到之前的威风。

    周围的路人纷纷停下脚步,远远望着这边,窃窃私语。孟苏毫不在意旁人的注视,只是静静看着那汉子,眼神凌厉如剑,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对方的攻击。

    汗子怒喝一声,短棍呼啸而下,目标直取孟苏头顶,带着凌厉的劲风,显然是打算一棍将他打翻在地。孟苏眼中寒光一闪,脚步微侧,身形灵活如燕,轻巧地躲过了汗子的攻势。

    短棍砸空,狠狠地击在地上,激起一片泥水四溅。汗子暗叫一声不好,立刻回身再挥,然而,孟苏早已看破他的动作,身形一转,贴近汗子身侧,右手如铁钳般扣住了汗子的手腕,猛然一扭,随即左肘如疾风般撞击汗子的肋骨。

    “砰!”一声闷响,汉子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哼,身子踉跄后退,满脸惊愕。他低头看向被扭曲的手腕,痛楚不已,显然未曾料到,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竟有如此身手。

    孟苏不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迅速上前一步,手如电般探出,牢牢抓住了汗子的短棍,猛然一扭,短棍立即脱手飞出,落在泥地里发出沉闷的声响。汗子呆愣片刻,还未反应过来,孟苏已一记重拳迎面砸向他的胸膛。

    “砰!”又是一声闷响,汗子被这一拳击中,整个人如破布般倒飞出去,狼狈地摔倒在地,满脸惊恐。

    他捂住胸口,喘息急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明明眼前这人不过是个穷书生,怎会有这等凌厉的身手?

    孟苏冷眼看着他,神色未动,仿佛眼前的打斗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缓步走上前,脚下稳如泰山,抬脚轻轻踩在汗子的胸口,声音冷淡且带着一丝讥讽:“劫财也需分清对象,你这次劫错人了。”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见状,纷纷拍手叫好,显然对这场斗殴津津乐道,毫不嫌事大,叫好声此起彼伏,围成一圈观看。孟苏冷冷站在汗子的胸口上,仿佛完全不在意周围的喧嚣。

    正当此时,一声威严的喝声打破了场面的喧闹。

    “金吾卫在此!何人在此斗殴?”声音如雷,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孟苏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将军身披金甲,腰佩横刀,身后跟随一队银甲士兵,气势凛然,显然是金吾卫中的高阶将领。这将军眉目如画,虽年纪不大,却透着几分威严和锐气。

    汗子一看见金吾卫到来,眼珠子一转,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喊道:“将军,救命啊!他抢了我的钱,还将我打成这样!”他一边喊着,一边伸手指向孟苏,满脸装作委屈,试图博取同情。

    孟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缓缓收回踩在汗子胸口的脚,朝那金甲将军拱手施礼,淡淡说道:“将军明鉴,在下不过是防身而已。这人妄想劫财,反倒倒打一耙。”

    那金甲将军眉头微皱,目光在孟苏和汗子之间来回扫视,沉声问道:“此事真假如何,本将自有分辨之法。”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扬声道:“各位乡亲,此事究竟如何,有人能作证吗?”

    围观的百姓闻言,纷纷踊跃上前作证。一个年长的老者指着汗子道:“将军明察!分明是这无赖想劫那位公子的财,还未得手便被收拾了!”

    另一名大婶也大声说道:“可不是嘛!我们可都看得清楚,这位小娃不过是正当防卫!”

    金吾卫将军听罢,眉头舒展开来,目光转向汗子,冷哼一声:“好一个泼皮无赖,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劫财!”他一挥手,喝道:“押入金吾狱!”

    汗子闻言,脸色瞬间煞白,连连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但他的话语很快被金吾卫士兵的铁甲声淹没,被人硬生生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