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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赌徒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简陋的木桌,桌面已经被磨损得斑驳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桌子的一角塌陷了下去,上面放着几只残破的陶碗和一把生锈的铁勺,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

    桌边有两把破旧的竹椅,其中一把椅子的一条腿已经断裂,用几块石头垫着勉强支撑,似乎随时都会倒塌。

    屋内的墙壁上挂着几件破旧的衣物,已经发黄发霉,看上去十分单薄。

    墙角堆放着几只破烂的草席和几块已经看不出原貌的木板,似乎是用来搭建临时的床铺。

    屋子一侧还有一个小灶台,灶台上放着一只生锈的铁锅,锅里积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煮过东西。

    在屋子的最里侧,孟苏看到了一张破旧的木床,床上的草席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里面的稻草,稻草也已经发霉腐烂。

    床头靠墙的地方,摆放着几只破旧的瓷瓶和一盏油灯,灯芯早已干枯,显然已经无法再使用。

    宋柴走进屋子里,神情萎靡不振。脸上满是憔悴之色,双眼深陷,显得异常疲惫。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低声说道:“苏县尉,小人宋柴不曾料到您会光临寒舍,真是有失远迎。”

    苏无名微微眯了眯眼睛,语气依旧平静但透着几分压迫,“我来,是问你关于窦从之死的一些事情。”

    宋柴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仿佛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消息。“苏县尉,您说什么?丛儿……她死了?”他故作惊讶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颤抖,仿佛是个刚听到噩耗的无辜之人。

    然而,窦玉临看到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怒火顿时直冲脑门。

    他眉头一皱,怒声道:“你还在这里装!我姐姐的死,就是你害的!你在演什么戏!”语气里满是指责与怨恨。

    宋柴一听,瞬间有些急了,立刻站到窦玉临面前,梗着脖子与他争辩,“我一直在家里等着新娘,如何就成了凶手?你凭什么冤枉我!”

    窦玉临怒不可遏,眼睛一瞪,指着宋柴咆哮道:“你若不是先行离去,丢下我姐姐,她怎会遇害?她被抛尸荒野,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宋柴也是个倔脾气,见窦玉临如此激动,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这是我大唐的风俗!新郎先行到家中等候新娘,这是规矩!怎的就成了我的过错!”

    “风俗?那是你编出来的鬼话!”窦玉临毫不退让,愤怒地指着宋柴骂道,“若不是你存心不良,我姐姐怎会无故死在路上?分明是你的诡计!”

    “你!”宋柴被骂得脸色涨红,忍不住也举起手指着窦玉临,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血口喷人!”

    孟苏迈步走到两人中间,冷冷扫视了一圈,喝道:“都给我住口!”眼神凌厉得如刀一般,瞬间让宋柴和窦玉临都不敢再多言。

    好家伙,孟苏心中暗自冷笑。这两个人,一个宋柴,竟然想把窦从卖了;一个窦玉临,居然给自家姐姐的马下药,让马受惊。

    这俩还真是个顶个的绝。虽然窦玉临看宋柴确实没看错,这人是个无赖,但如此极端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

    被孟苏这一喝,二人瞬间安静下来,彼此怒目相视,却再不敢吭声。

    苏无名轻轻转过身,双手负在背后,目光冷静地扫过几人,问道:“窦玉临,听你家下人说,新娘的马受惊,你却并未追赶。你当时去了哪里?”

    窦玉临被这一问,顿时露出一丝心虚的神情,眼神闪躲,含糊道:“这和我姐姐的死没关系!”

    孟苏目光一冷,微微眯起眼睛,紧盯着窦玉临,冷笑道:“苏县尉在问你话,为何回避?莫非你心中有鬼?!”

    窦玉临咬了咬牙,似乎不愿再隐瞒,最终无奈地说道:“我……我喝闷酒去了!”

    苏无名依旧面无表情,继续问道:“你姐姐出嫁,你为何要喝闷酒?难不成不高兴?”

    窦玉临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火气,怒气冲冲地回道:“当然不高兴!我姐姐堂堂大家闺秀,竟嫁给这样一个败类,怎能不让我心寒?都怪我爹,非要答应这门婚事,我姐姐根本就不该嫁给他!”

    宋柴一听,又气得指着窦玉临,怒不可遏道:“你说谁是败类?!”

    苏无名挥了挥手,示意宋柴住口,眼中带着几分冷意,转而看向窦玉临:“那么你认为,就算你姐姐的死不是宋柴直接害的,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窦玉临听后,连忙附身,恭敬拱手道:“正是如此,苏县尉,请您明察,绝不能放过宋柴这个人渣!”

    苏无名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你先出去吧。”

    窦玉临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退了出去,心中满是愤懑,但也无可奈何。

    宋柴怒气冲冲地指着窦玉临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地喊道:“你!”

    孟苏见状,眉头一挑,不屑地说道:“行了,别‘你你你’的了,你除了会说这句,还有什么能耐?”

    宋柴被这一顶,顿时噤了声,悻悻然地站好,旋即换上一副悲痛的模样,带着几分装模作样的哽咽:“苏县尉,丛儿她真的……没了?”

    苏无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宋柴长叹一声,指着门外,眼中泪光微闪,“我真以为是窦玉临从中作梗,把他姐姐带了回去!昨日等不到新娘来,我还以为是窦家悔婚!”

    苏无名的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宋柴苦笑着摇头,叹息道:“县尉大人有所不知,我宋家早年富贵,但父母双亡,家道中落,窦家早有悔婚之意,尤其是窦玉临,他屡次出言不逊,明里暗里阻挠这门婚事。若不是岳父大人做主,丛儿对我又情真意切,哪有昨日之婚事?”

    说着,宋柴重重地跪在地上,满脸悲痛地磕着头,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哭腔说道:“苏县尉,您一定要为我娘子报仇,抓住凶手啊!”

    孟苏在一旁看着宋柴那副假模假样的模样,心中满是愤怒,心里暗骂:“人家对你情真意切,你倒好,把人家当筹码卖了换赌资,还敢装可怜!”

    苏无名目光淡淡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宋柴,显然对他的话并不全信。他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本官知道了。”

    说罢,苏无名转身离开屋子,朝着院外走去。孟苏立刻跟上,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脚步却丝毫不慢。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宋柴那破落的院子,院中仍是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争吵和悲鸣从未发生过。

    孟苏微微靠近,压低了声音道:“苏县尉,此人不可信。”

    苏无名轻轻点头,“嗯,我知道。”

    两人走到院门口时,苏谦和两名衙役迎了上来。苏无名转头看向苏谦,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隐隐的警惕:“命令宋柴每日辰时来县廨一趟,报备行踪。”

    苏谦一愣,满脸困惑,“您这是为何?”

    苏无名冷冷一笑,眼神锐利如刀,“我怕他畏罪潜逃!”

    “这不大可能吧,他可是新郎啊!”苏谦依旧疑惑,满脸的不解。

    孟苏轻轻一笑,语气温和但带着几分讽刺,“老伯,您就放心吧。苏县尉自有安排。那宋柴可是个赌徒,这种人怎可信?”

    苏无名眉头一挑,略带惊讶地扫了孟苏一眼,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孟苏竟然也看出宋柴的底细了。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苏谦恍然大悟,点头应道:“哦,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

    苏无名带着衙役和老仆苏谦缓步离开宋柴家门口,身影逐渐隐没在路的尽头。

    孟苏却没有急着走,站在院门前,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扫向宋柴家右边的楼顶。果然,只见楼顶蹲着三人,正是卢凌风、小五和郭庄,三人像猎鹰般注视着这一切。

    孟苏笑了笑,朝他们挥了挥手,嘴角带着几分得意。

    楼上的小五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他怎么发现我们的?”

    郭庄也是一脸惊讶,轻声说道:“真是邪了门,咱们这么隐蔽,他居然还能发现?”

    卢凌风冷哼一声,眉头微皱,眼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低声说道:“这小子倒是有两下子,眼力不错。”他语气虽然淡然,但心中却满是疑惑,怎么也想不通孟苏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