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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入狱

    “看来你们今日是输定了。”卢凌风冷冷说道,目光如冰,透着几分森然杀意。

    元来咬紧牙关,虽是心有不甘,却忽然露出一抹决绝的笑意,“且慢……在我死前,你们难道不想听听老夫的肺腑之言?”

    卢凌风不屑一哼,眼神冷漠,“你身为朝廷命官,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倒想听听,你这无耻之徒有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元来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大唐开国,定国安邦,本该太平盛世。然而,士族凋零,门阀不再,我元家虽是帝胄之后,曾为高门贵族,然却也不得不苦读诗书、寒窗十载。终于考中进士,得了这小小长安县令之职,日日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将朱雀街以西治理得井井有条。”

    他顿了顿,脸色阴沉了几分,声音渐渐带上几分怒气,“可是,上面那些人,竟以我腿有残疾为由,生生将我困于此地多年!他们自己拿着我的政绩,向朝廷邀功请赏,扶摇直上,而我,却成了他们的垫脚石!”

    “如今我已过天命之年,仍只是一个区区县令,朝廷却美其名曰‘京县令’,真是可笑至极!”元来冷笑一声,目中满是讥讽与怨毒。

    卢凌风眼中寒芒一闪,厉声质问:“所以,你不甘心认命,便以无辜百姓的鲜血制成妖茶,酿出这所谓的‘长安红茶’?不仅害人致幻上瘾,还用来操控官员,高价贩卖,令人沉沦不拔!元来,你的野心竟如此歹毒!”

    元来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轻蔑,“卢凌风,你以为自己还能阻拦我?如今你已被解除兵权,早就不是金吾卫中郎将了。现在还妄想插手我的计划?真是痴心妄想!”

    卢凌风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刀,“为了满足你那无穷的野心,让无辜百姓为你殉葬,你就从未有过一丝忏悔之心?”

    元来仰天狂笑,满脸狰狞,“忏悔?哼!以我元来的才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宰辅天下,有何不可?等我当了二十年宰相,功成名就,再来谈什么忏悔不迟!”他指着地洞,语气中充满了狂妄与不屑。

    孟苏趁机悄然接近元来,动作轻盈如猫,伺机而动,目光牢牢锁定裴喜君,准备伺机将她救下。

    此时,苏无名抱着着石柱,披头散发,眼神中透着讥讽与冷意,“元来,以君之满腹戾气,还想当宰相?呸!”

    元来闻言,勃然大怒,眼神中寒芒闪烁,“大胆苏无名!我今日就成全你,把你制成长安红茶,放到鬼市上,贱卖!”

    元来目光阴冷,手指颤抖地指向苏无名,咬牙切齿地说道:“苏无名,我败了,但你也休想立下大功!谁都别想!”

    说罢,他一瘸一拐地朝着石板走去,眼中透出一丝狠厉。他手中紧握着簪子,瞄准裴喜君的胸口,准备一击刺下。

    就在此时,孟苏猛然发出一声怒吼,“住手!”他如猛虎般扑向元来,用尽全力将其撞倒在地。元来猝不及防,重重摔倒,手中的簪子也随之飞落,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滚落在石板旁。

    元来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而孟苏眼疾手快,迅速将他按住,喘着粗气道:“你做尽恶事,今日休想再伤人!”

    元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脸色苍白,但却仍旧透着疯狂的执念。郭庄领着几名金吾卫上前,将他死死捆住。然而,他们却低估了元来最后的决绝与疯狂。

    “哈哈哈哈!圣上,元某人对不住你啦!”元来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弄与疯狂。说罢,他猛然挣脱束缚,狠狠地朝着身旁的石柱撞去。

    “不要!”孟苏一声大喝,已来不及阻止。只见元来头撞石柱,瞬间鲜血四溅,殷红的血迹染满了石柱,元来软倒在地,面色如灰。

    苏无名眉头紧皱,冷冷望着倒下的元来,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淡淡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卢凌风提剑走到裴喜君身边,此时她早已被惊吓得昏了过去。卢凌风神情凝重,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断了锁住她的铁链,将她轻轻抱起。

    他低头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与疼惜,但此刻,他知道还有更多的责任等着他去完成。

    苏无名站在一旁,望着元来的尸体,轻叹一声。

    石柱上的血迹未干,仿佛依旧在诉说着元来最后的疯狂与不甘。苏无名抬眼,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忧愁与疲惫,缓缓道:“满腹才华,却踏错一步,终是自取灭亡。”

    小五走到孟苏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叹道:“对不住啊,兄弟,没看住他……”

    孟苏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他活不成的,上面非得让他死不可。”

    话音刚落,孟苏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丢下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洞穴中的水里,整个身子没入水中,屏住呼吸,向水下探去。

    卢凌风见状,眉头一皱,不解地看着这一幕,焦急地喊道:“孟苏!你干什么呢?快上来!”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暗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白甲闪耀,金吾卫大队鱼贯而入,肃然站立于两侧,威严无比。最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正是金吾卫大将军陆仝。

    苏无名见状,连忙上前拜道:“长安县尉苏无名,见过大将军。”

    卢凌风也随之弯下腰,恭敬行礼。

    陆仝目光冷峻,扫视四周,沉声道:“来人,清点尸体,将所有活着的带回去问话!”

    “是!”金吾卫齐声应道,声音如雷。

    苏无名见事态不妙,急忙解释道:“大将军,您误会了!贼人已然伏法,我和中郎将等人奉命查案,缉凶剿贼,我们……”

    陆仝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毫无波澜:“长安县尉苏无名,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立即押入金吾狱,候审!”

    “是!”金吾卫毫不迟疑,再次齐声应命。

    此时,孟苏还潜伏在水中,心中盘算着当前的局势。他知道接下来的发展,卢凌风和苏无名虽被押入金吾狱,但他们毕竟背后有人,日后还有脱身之机。

    而他自己,孤立无援,若被牵连进去,恐怕凶多吉少。此刻,他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试图借着混乱脱身。

    忽然,卢凌风抱着昏迷的裴喜君,抬头看向大将军陆仝,沉声道:“大将军,水中还有一人!”

    “卢凌风,我!”孟苏从水中狼狈地冒了出来,满脸无奈与愤怒。他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瞪着卢凌风,心中早已暗暗咒骂不止。

    站在一旁的陆仝看着这突然从水中冒出来的孟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哼,又是你,一并带走!”

    孟苏还没来得及反驳,便被金吾卫两名甲士扣住,动弹不得。他心中无奈,只能叹息自己今日实在倒霉透顶。

    “陆仝大将军,此事当真是有误会!”苏无名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尽量保持冷静,拱手说道,“我等奉命查案,绝无不轨之举,还望大将军明察。”

    陆仝却冷冷一笑,眸中寒光一闪,“无论误会与否,金吾卫将军已有明令,凡牵涉此案者,一律押入金吾狱候审。你们三人,不得抗命!”

    苏无名欲再辩解,却被陆仝那毫无情感的冰冷眼神制止,言辞哽在喉中。卢凌风站在一旁,双拳微微紧握,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金吾卫。

    他心知肚明,陆仝此举并非寻常办差,多半背后另有玄机。这一切,恐怕早已是朝堂上更高层的棋局,自己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苏兄,小郎君,事已至此,争辩无益,且入狱静观其变。”卢凌风低声道,声音虽沉稳,却透露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决断。

    “中郎将,我那时已经摆脱他们了,你干嘛非要把我供出来?”孟苏无奈地望着牢里昂首挺胸的卢凌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埋怨。

    卢凌风听罢,转身看向孟苏,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道:“谁知道你当时要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也中了红茶之毒,跳水自尽了呢!”

    孟苏听到这话,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金吾狱内,阴冷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令人不寒而栗。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隐约可闻低沉的呻吟声在黑暗中回荡,仿佛幽魂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孟苏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狭小的牢房内,铁链紧锁着手脚,压得他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闭上眼睛,思绪却没有丝毫停歇,心中快速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他的话语在幽暗的牢房中显得无比孤寂,仿佛是对这冰冷世界的无声抗议。远处的苏无名和卢凌风也被分隔在各自的牢房内。

    卢凌风靠在墙边,目光冷峻地凝视着狭小的窗户,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苏无名则坐在石凳上,神情沉静,仿佛已经预见了这场波澜背后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