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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喜君遇险

    吃完饭后,苏无名三人来到右厢房。苏无名环视了一圈,走到后窗旁敲了敲,露出满意的笑容,“哎,这后窗户是封死的,这我就放心了。”

    卢凌风听罢,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看着他,“你探过不少案子,却终究是个书生,胆子还真小。”

    孟苏轻轻拍了拍自己,故作轻松地笑道:“中郎将,别总对书生有偏见嘛,我也是个书生呢,嘿嘿。”

    卢凌风眉头微皱,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有跟你说话吗?”

    苏无名关好厢房的门,转身坐下,神色淡然道:“谨慎为上,这驿馆里传闻有鬼,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妙。”

    孟苏闻言也有些紧张,凑过来低声道:“司马的话不无道理,我刚刚也觉得那刘十八有些古怪。”

    卢凌风皱眉,看了看他们二人,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你们居然信那刘十八的鬼话?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鬼怪!”

    苏无名微微一笑,目光凝重起来:“中郎将,刘十八说那客厅锁了好几年,可我们却发现桌子上并无半点灰尘。如果不是人打扫的,那你觉得会是谁?若非鬼,难道还有什么解释?”

    屋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只有风吹动窗棂的微响在耳边回荡。

    厢房外,破旧不堪的甘棠驿幡子和几盏残破的纸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发出低沉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三人已各自躺下,准备歇息,可卢凌风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发出“啧啧”的不耐声。苏无名与孟苏两人听得心烦意乱,难以入眠。

    苏无名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团子,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哎,我看你翻来覆去的怕是肚子饿了,特意给你留了个团子,吃了吧。”他说着,将团子放在卢凌风身边。

    “我根本不饿!”卢凌风语气坚定,仍旧背对着苏无名,声音里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安。

    “那你这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在折腾什么呢?”苏无名半开玩笑地问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调侃,几分关切。

    卢凌风高傲地哼了一声,皱着眉说道:“我是因为和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才辗转难眠,这刘十八,偌大一个驿馆,偏偏就给我们一间厢房,让人窝在这儿难以入寝,真是岂有此理!”

    苏无名轻笑一声,打趣道:“哎,你就当是刘十八的一片好心吧。再说了,万一真是他给我们挡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呢?”

    正说着,卢凌风忽然像一只受惊的猫,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眼一瞪,警惕地盯着门外。“谁!”他低声喝道,一把推开厢房的门,手握长枪,走了出去。

    孟苏见状,心中也有些发毛,忙跟着卢凌风走了出去,嘴里嘟囔着:“可别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只见刘十八背对着两人,正抱着一个木桶准备悄然离开。卢凌风见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竟然背着我们偷听!”

    刘十八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笑意,语气轻松道:“偷听可不敢,我只是想着司马大人一路辛苦,想问问是否需要我烧桶热水,好让您烫烫脚。”

    卢凌风冷笑一声,质疑道:“你会这么好心?若真是为我们着想,怎么不直接提桶热水来伺候?”

    刘十八笑眯眯地看了卢凌风一眼,不慌不忙地说道:“司马大人若已歇息,那这水岂不是白烧了?难不成上山砍柴不用费力气?”

    孟苏站在一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刘十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先前的刘十八面无表情,整个人仿佛被吸去了生气,脸色苍白如纸。而眼前的这位,虽然脸色依旧惨白,却始终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显得异常轻松随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孟苏缓步走到刘十八面前,俯下身,似笑非笑地说道:“刘十八,苏司马还未入睡,不如这桶和盆就交给我,我去问问他。”话音刚落,孟苏已伸手抓住木桶,似乎随意地要将它夺走,目光却不经意地瞟向了刘十八的右手。

    那一瞬间,他看得分明——右手食指完好无损。

    “果然,这不是刘十八,是刘十七……”孟苏心中暗暗想着,神情间却不动声色。

    刘十八的脸色顿时变得慌乱,急忙推开孟苏,口中连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苏司马是被我打扰醒了,此刻恐怕正气头上,还是不打扰为好,洗什么脚呢,何必麻烦!”

    孟苏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心中已有计较,却不点破,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刘十八抱着木桶匆匆离去,脚步显得有些慌乱。卢凌风和孟苏也回到了厢房,轻轻关上了门。

    苏无名一脸困惑地看着二人,问道:“你们刚才在跟谁说话?”

    卢凌风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还能有谁?刘十八呗,他偷听我们说话,被我抓了个现行,结果又开始那副奴颜婢膝的模样,给自己找台阶下。”

    苏无名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头微皱:“你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折腾够了没?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一段长路要走呢。”

    苏无名躺下后,房间里安静了许多。

    卢凌风坐在床上,心中暗自嘀咕:“刘十八说这屋子闹鬼,我卢凌风可不信邪!”他看了看放在书笈里的短刀,走过去取了出来,打算悄悄离开厢房。

    这时,孟苏察觉到他的动作,轻轻拉住他,低声问道:“中郎将,你要去哪儿?”

    “我去别的厢房睡,你自己待着吧,赶紧睡觉,别管我!”卢凌风不耐烦地推开孟苏,执意要离开。他拉开厢房的门,提着短刀迈步走了出去。

    孟苏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卢凌风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轻声嘀咕道:“这家伙,真是倔得没救。”轻轻合上房门,夜色寂静,月光如水倾洒,四下安宁。他透过微弱的月光,隐约看见卢凌风走在廊道上,猛然抬脚一踢,房门“砰”地一声应声而开,卢凌风毫不犹豫地闯了进去。

    卢凌风站在那间漆黑的屋子里,眉头紧锁,手中的横刀握得更紧。他四下打量,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什么鬼屋,看我不睡个天亮。”他大步走向床边,毫无顾忌地躺了下去苏无名此刻正沉睡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梦境。然而,若细看他的面容,却能发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挂满了不安与恐惧,显然正在经历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

    梦中,一个披头散发、满目血色的恶鬼正悬浮在他的头顶。那恶鬼面目狰狞,獠牙尖锐,眼中透出摄人心魂的阴冷,长长的舌头舔过干裂的嘴唇,嘴角正滴着殷红的血珠。那滴血在空中滑落,缓缓落在苏无名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在梦境中也禁不住一颤。

    他无助地在梦中挣扎,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手指紧紧攥着被褥,仿佛随时可能从梦魇中惊醒。

    孟苏他迅速在甘棠驿内寻了一处不显眼的角落,藏身其中,静静地等待着。没过多久,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朝着驿馆缓缓逼近。马蹄在寂静的夜里回响,声音格外清晰。为首的中年将领威风凛凛,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目光如炬,锐利而不容侵犯,透出逼人的威压。

    “有没有人啊!快开门!”一名随行的参军急促地拍打着驿馆的大门,声音焦急,似乎路途劳顿,急需歇息。

    刘十八缓步走到大门前,推开了厚重的木门。门外,于都尉率领一队披甲的士兵停在驿馆门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环视了一圈驿馆的四周,最终落在站在门口的刘十八身上。

    “这里是甘棠驿?”于都尉低声问道,语气冷肃,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十八恭敬地低头,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回都尉的话,正是甘棠驿。不过,这驿馆早已废弃多年,如今只剩下小人一人在此守着。”

    于都尉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冷峻,没有多言。他翻身下马,径直迈入驿馆。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下马,整齐有序地跟随于都尉步入驿馆,铠甲与兵刃的碰撞声在夜色中格外响亮。

    “本官没那么大的架子,把马车拉进来,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于都尉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将马车拉入了驿馆的院子。

    马车停稳后,几名士兵从车上拖下了一个被绑住的女子,女子面色苍白,神情惶恐。而马车后方,还绑着一个小孩,正拼命挣扎,脚步凌乱,发出压抑的呜咽声。那孩子的手脚被粗绳紧紧束缚,显然已然筋疲力尽,但仍未停止反抗。

    “老实点!”一名士兵大声呵斥,手中的刀鞘狠狠拍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卢凌风站在厢房内,透过窗户静静地注视着院中的一切。忽然,他的目光凝固,心跳仿佛瞬间停滞。那被押下马车的女子,竟是裴喜君!他眼中一瞬闪过震惊与怒意,握紧的双拳关节泛白,呼吸也变得急促。

    院中的都尉低声对身旁的参军吩咐道:“这废驿也不见有人住,去找间厢房安置她吧。”

    参军连忙堆着笑,谄媚道:“明白!”随即招呼几名士兵,押着裴喜君朝着卢凌风所在的厢房走去。

    卢凌风躲在厢房屏风后,手中紧握着短刀,目光如鹰般锁定着进来的几人。屏风外的动静清晰传入耳中,每一丝声响都令他心头怒火更盛。

    裴喜君被参军粗暴地推了进来,娇弱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却仍保持着坚韧不屈的神色。

    参军邪魅一笑,拱手退下道:“都尉,属下便不打扰了。”说罢,转身离开,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那都尉缓步上前,眼中满是肆无忌惮的贪婪之色。他猛然扯下裴喜君嘴里的布,奸笑道:“不喊不叫,倒是挺懂事的。荒驿生春色,月光照美人……本官虽是武夫,作诗倒也风雅得紧,不知美人以为如何?”他说着,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模样令人作呕。

    裴喜君倔强地抬起头,眼中透出寒意与不屑,一言不发,仿佛已经看透了面前这个人的恶劣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