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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逃生

    那都尉的话音未落,便伸手欲抚上裴喜君的脸,却被她迅速躲开,目光中闪烁着坚毅的怒火。

    “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劫持良善百姓,你眼中还有王法吗?”裴喜君冷声质问,声音虽柔却透着不可侵犯的气势。

    那都尉却不以为然,满脸笑意:“美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荒郊野外,我见你孤身女子,夜行多有危险,才好心让你上车同行。这可是我的善意啊!”

    裴喜君眉头微蹙,冷冷反驳道:“我南下,你北上,如何能称同路?”

    都尉却满脸无赖之色,厚颜无耻道:“狭路相逢即是同路,况且这旷野之地,你我相遇,也是缘分使然。”

    藏身屏风后的卢凌风,听着这番言语,只觉怒火中烧,双拳握得更紧,青筋暴露,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裴喜君不再理会他的无耻言辞,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带的那个人呢?他现在是死是活?”

    都尉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回道:“那小子还活着呢,只是怕他跑丢了,我便把他绑在马车后头了。”语气中带着极其随意的冷漠。

    裴喜君满眼厌恶,冷冷地盯着眼前的都尉,语气冰冷:“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配身居都尉之位?”

    都尉听后,不以为然,满脸戏谑地说道:“美人此言差矣,本官可不是不懂风情的粗鄙武夫。我虽行武,却也有几分才情,足够让你大开眼界。你且在这儿好好思量一番,稍后自会有人请你去上房就寝。”他说完,转身正欲离去,忽而又停住脚步,目光扫向厢房的后窗,狡黠一笑,指着窗户道:“这窗子早已封死,倒像是有人知道我要在此与美人共度良宵,哈哈哈哈!”

    说罢,他大笑着转身离开厢房,临走时还吩咐左右士兵:“这小女子弱不禁风,门系死即可,不必多派人守候,她是逃不出去的。”

    “是!”两名士兵领命,将厢房的门牢牢拴上,用粗绳紧紧系死,然后便向甘棠驿的大厅方向走去,留下裴喜君和卢凌风困在厢房里。

    另一边,孟苏见甘棠驿院中的人都已进了客厅,悄悄从隐蔽的角落猫腰走出,脚步轻缓。他绕到马车后方,发现薛环被五花大绑地捆在车后,不住地挣扎。

    薛环见孟苏走近,急切地发出呜呜声,眼中满是焦急。孟苏立刻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声音极低道:“莫慌,莫慌。”

    孟苏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剑,利落地将薛环身上的绳索一一割断。薛环从马车上跃下,双膝一弯,拱手拜道:“多谢公子相救,薛环感激不尽!”

    孟苏轻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不必急着谢我,你家小姐还被困在厢房里,救人要紧。跟紧我,莫要声张。” 说罢,他收起佩剑,目光锐利,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两人轻手轻脚走到那被绳索缠住的厢房门前,孟苏拔出剑,迅速割断了绳索。推开门后,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大吃一惊——卢凌风正被一条巨大的白蟒紧紧缠绕,整个人已然喘不过气,额头上渗出冷汗。裴喜君被吓得面如土色,缩在角落中,目光呆滞,根本无力反应。

    “中郎将!”孟苏猛然惊呼,目光扫到地上掉落的匕首,他迅速捡起,毫不犹豫地朝白蟒扑去,手中的匕首直取蛇身。剑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愤怒的蛇嘶,白蟒身上顿时溅出一片血花,巨大的身躯剧烈扭动,试图挣脱。然而,孟苏毫不手软,剑锋再度一抖,直刺白蟒七寸。

    白蟒瞬间力尽,从卢凌风身上松开,沉重的躯体砰然落地。卢凌风大口喘息,踉跄着靠在墙上,额头布满冷汗,双腿有些发软。他稳了稳身形,朝孟苏投去感激的目光,带着一丝后怕说道:“刘十八说其他屋子不干净,看来指的就是这畜牲。”

    薛环急忙跑到裴喜君身边,眼中满是担忧,连忙将她扶起,“小姐,您可无恙?”

    裴喜君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缓步走向卢凌风。她看着卢凌风,眸中带着感激,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将军又救了我一命,喜君无以为报。”

    卢凌风低头看了看裴喜君轻轻握住他的手,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颤,随即他收敛了情绪,淡淡说道:“真要谢,也是孟苏的功劳。要不然,我怕是也要命丧此处。”

    裴喜君轻轻上前,对着孟苏深深一礼,眼中含着几分感激,语气中带着真诚:“多谢孟公子仗义相救,若非公子出手相助,我与卢凌风只怕早已陷入绝境,难以脱身。”

    孟苏摆了摆手,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轻松:“喜君小姐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怀。”

    卢凌风见状,皱了皱眉头,立刻打断道:“好了,寒暄到此为止,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撤离。”

    说罢,他一把拉住裴喜君,几人便迅速离开了甘棠驿,脚步急促,仿佛身后有追兵一般。

    他们一路疾行,直至夜色渐浓,才在野外一处偏僻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夜风凛冽,带着寒意,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卢凌风环顾四周,找了些枯枝,点燃了一堆火,火光映照着众人的面庞,驱散了夜里的寒冷。

    薛环走到卢凌风面前,恭敬地拱手道:“中郎将,我之前对您多有不敬,薛环向您赔罪!”

    卢凌风拨弄着火堆,苦笑了一声:“我早已不是中郎将了。”

    薛环坚定道:“您虽不再是中郎将,但在我心中,您依然是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我家小姐说了,若您能收我为徒,将来我必能恢复祖上荣光。”

    薛环忽然跪下,双手抱拳,恳切道:“卢将军,请收下我吧!”

    卢凌风满脸错愕地盯着薛环,歪着头道:“你说什么?”语气中满是不信。

    薛环激动地继续道:“我的祖上是赫赫有名的薛仁贵!我也想像他一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我家小姐说,只有您能帮我,所以我才陪着她,离开长安,特意来找您!”

    卢凌风听罢,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看了看火堆,又瞟了一眼裴喜君,突然站起身,带着几分怒气道:“你就找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来保护你,还敢跑出长安?”

    他的语气中透着责备与无奈,显然对裴喜君的不顾安危感到愤怒,同时也对薛环的冒失感到不可理喻。

    薛环倔强地抬头,梗着脖子道:“我已经十二岁了,不是毛孩子!”

    孟苏一旁闭着眼睛,显然不想参与这场争论,只觉得眼前的情景颇为荒唐。

    卢凌风忍不住冷笑一声,怒斥道:“赶紧带着你们家小姐,乖乖回长安去!”

    “那可不行。”薛环毫不退让地摇头,语气坚定。

    卢凌风顿时火冒三丈,拍了拍腰间的短刀,愤愤骂道:“你就是个狗屁不懂的傻子!”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眼中满是恼怒和无奈,但薛环依然不为所动,倔强的神情让卢凌风的怒气更加难以平息。

    “卢凌风!我不傻!”薛环愤愤地瞪着卢凌风,声音里透着一股倔强的执拗,“我知道我家小姐是在糊弄我。她离开长安,就是为了找你。你虽有些武艺,但要做我师父,还不够格!你要是真如我家小姐说的那般,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现在这么畏畏缩缩?那个狗屁都尉早该被你宰了,给我们家小姐出气!”

    他的话字字带刺,少年特有的冲动和愤怒完全展现出来,似乎一腔怒火无法压抑。卢凌风听完,脸色变得铁青,握着刀的手指微微发颤,显然被激怒了。

    孟苏见薛环口出狂言,脸色一沉,怒声斥道:“你这小子,竟如此无礼!卢凌风这三个字,也是你能直呼的?你家小姐如何教导你的,怎生教出你这般不懂规矩的奴仆!”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几分严厉:“那都尉虽恶贯满盈,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若卢将军真把他杀了,岂不是自己断了前途?”

    “你若对你们家小姐忠心,就赶紧带着她回长安,我这可是为她好。”卢凌风走到薛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薛环冲动过后,低着头望向裴喜君,声音有些迟疑,“小姐,其实带您离开长安,我也有些后悔了,尤其是遇到那个狗都尉,我当时真是后怕极了。如果不是遇到中郎将和孟公子,咱们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您的命,比我的金贵多了。”

    卢凌风闻言,颇为欣慰,微微点头道:“这就对了!”

    裴喜君见薛环也开始动摇,低下头,面露犹豫,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谁知这时,孟苏突然打趣道:“都找到中郎将了,还想着回去作甚?裴小姐,你说是不是?”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揶揄,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裴喜君听了孟苏的调侃,瞬间来了精神,笑意盈盈地看向他,点头附和道:“嗯,所言极是!”

    卢凌风见状,脸色一沉,怒斥道:“孟苏,你胡言乱语什么!”

    孟苏却不慌不忙,依旧带着笑意,耸了耸肩,“中郎将,这话可不算胡说。裴小姐千里迢迢找到你,岂有就此回去的道理?你若真是个英雄好汉,不如带着她走完这条路,岂不是更有气魄?”

    裴喜君眼里闪着亮光,明显被孟苏的话鼓舞了。而卢凌风却气得咬牙,恨不得狠狠训他一顿,却又无可奈何。

    “再说了,中郎将,这大半夜的,四下荒山野岭,裴小姐和薛环要如何独自回去?岂不是凶险万分?”孟苏故作轻松地说道,眼神却透着几分担忧。“不如我们回甘棠驿吧,苏司马还留在那儿呢。您不会忘了他吧?”

    卢凌风一愣,眉头紧锁,显然苏无名的安危被提到,他的心也微微动了几分。

    裴喜君则轻声附和:“是啊,将军,带我们去拜见一下苏司马吧?”

    卢凌风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终于点了点头,沉声道:“走,先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