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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另有隐情

    苏无名走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盯着跪在地上的刘十八,声音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人是你杀的?”

    刘十八被押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依旧冷漠。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卢凌风双手握着长枪,将枪尖杵在地上,冷冷看向刘十八,语气冰寒:“其中一人我认得,是那个姓于的都尉,另一人是谁?”

    刘十八微微抬头,“他自爆过家门,说自己是清河崔无忌,非要住在甘棠驿。”

    “真是清河崔无忌?”卢凌风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侧目看向孟苏,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解。

    苏无名皱着眉头,目光凝重地看着刘十八,沉声问道:“清河崔无忌,我怎么从未见过此人?”

    刘十八眼神闪烁,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讥笑,声音虚无缥缈:“你那时睡的正香呢。”

    苏无名心中一紧,脸上微微变色。刘十八的回答如同雾里看花,让他更加困惑,但那股不祥的预感却愈发强烈。眼前这个疯癫的刘十八,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苏无名眉头紧锁,眼中寒意加重,冷声问道:“刘十八,我且问你,这甘棠驿内是否有个冰窖?我昨夜还看到,里面挂满了肉。”

    刘十八神色平静,轻轻摇头,眼中依旧带着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淡漠:“没有。”

    苏无名不悦地上前一步,语气变得更为严厉:“你在撒谎!昨夜我亲眼见你和一个穿红袍的人在冰窖里!”

    刘十八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嘲弄般地笑了笑:“这驿馆里根本没有冰窖,你又是如何找到的?或许你是看花了眼,亦或是……你在梦中?住在这驿馆的人,时常会有这样的‘幻觉’。”

    孟苏一听,心中一紧,疑惑地问道:“幻觉?这是什么意思?”

    刘十八神秘地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没什么意思,我也常常一闭眼,就梦见自己金榜题名啊,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愈发诡异。

    苏县尉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大胆刘十八,把他给我拿下!”

    就在衙役们准备动手之时,卢凌风急忙向前一步,朗声道:“且慢!”

    “刘十八,我问你,这一夜,喜君小姐和薛环一直住在左上房,可他们未曾听到任何动静。你是如何下手的?”卢凌风冷声质问,眼中满是寒意。

    刘十八面无表情,苍白的脸上毫无生气,盯着卢凌风缓缓道:“迷香一撒,人人沉睡如泥。待他们昏迷,取首级如探囊取物,何须弄出什么动静?”

    卢凌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震动,却无言以对,手中长枪不觉握得更紧,指节发白,怒火却被深深压制在心底。

    “锅里只有两颗人头,其他人的尸首呢?崔无忌和于都尉的尸体藏在哪?”苏无名语气低沉,目光如炬,缓缓问道。

    刘十八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笑意,冷冷一笑:“你倒不如先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人。”

    苏无名俯身,直视刘十八的双眼,沉声道:“为何?”

    刘十八猛然咬牙切齿,眼中充满怨毒:“因为他们杀了我的小白!”

    “小白是谁?”苏无名眉头微蹙,声音透出一丝疑惑。

    孟苏听后,轻轻按住腰间的佩剑,缓步上前,语气平静却不失锋芒:“你说的‘小白’,是那条白色蟒蛇吧?”

    刘十八闻言,瞳孔猛然收缩,嘴微张,眼神中透出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孟苏长叹一声,神色平静地说道:“那条白蟒,已经被我亲手杀了。”

    刘十八的怒吼声如雷贯耳,眼中透出无尽的愤恨与狂乱:“什么?!你竟然杀了我的小白!”

    他疯狂地挣扎,声音沙哑而激动:“我好心好意放过了你们和卢凌风、苏无名的性命!你却为何要杀了我的小白!”

    “那条蟒蛇缠住卢凌风,我若不杀了他,卢凌风和喜君小姐的性命就不保了。”孟苏瞪着刘十八道。

    刘十八满脸狰狞,眼中布满了血丝,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看来最该死的人是你啊,孟苏!你不得好死!”说罢,他猛地挣扎,拼尽全力想要冲向孟苏,浑身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几欲脱缰。

    捕快们大惊,连忙使劲死死按住他的双肩,将他牢牢钳制在原地,生怕他挣脱而出。刘十八不甘心地咬牙切齿,双目圆睁,盯着孟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孟苏没有说什么缓步走到刘十八面前,目光落在他那根断掉的食指上,抓起他的右手,笑容带着一丝玩味:“刘十八啊刘十八,你还想瞒到何时?告诉我,这甘棠驿里,到底还有什么人?”

    刘十八的身子猛然一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只有我一人。”

    孟苏依旧保持着微笑,眼神却愈发冰冷,仿佛能穿透刘十八的内心,“是吗?那昨晚,我亲眼看到一个抱着木桶和盆要给苏司马烧水洗脚的人,那会是谁呢?”

    刘十八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强撑着说道:“当然是我了,不然还能是谁?驿馆里就我一个人,难道还有鬼不成?”

    苏无名听到此处,眉头微皱,目光转向孟苏,略带好奇地问道:“孟苏,你这是?”

    孟苏举起手,示意苏无名暂且沉默,随即抓住刘十八的右手,缓缓说道:“你的食指被野狗咬断,众人皆知。可昨夜给苏司马烧水洗脚的那个‘刘十八’,他的右手手指可是一根都不少,完好无损。”

    卢凌风皱眉思索片刻,忽然抬起头,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一提,我昨夜也隐隐觉得那刘十八有些古怪。他表现得奴颜婢膝的,整个人低眉顺眼,跟之前在大厅里的刘十八判若两人。”

    刘十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的狡黠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慌乱。他强作镇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

    苏无名见状,瞳孔微缩,隐隐意识到昨晚的噩梦并非空穴来风,他缓缓开口道:“刘十八,若真是这样,那我说的地窖,就真的存在了,在哪里?”

    刘十八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如同利刃般锋利,死死盯住孟苏,似乎在衡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像是在酝酿着一番狡黠的反驳。孟苏却丝毫不为所动,步步紧逼,声音淡然中透着冷冽:“你以为你掩藏得很好?可惜,天网恢恢,你们早就露出了破绽。”

    刘十八的眼神忽明忽暗,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昭示着他内心的挣扎。他试图开口,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那一瞬间的沉默仿佛将空气都凝固,院中的气氛骤然紧张,像是暴风雨前的寂静,令人窒息。

    刘十八扫了一眼身旁的苏县尉,依旧紧闭双唇,沉默不语。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中,苏县尉冷冷开口,声音如寒风般刺骨,打断了刘十八内心的挣扎:“还和他多废什么话,立刻将他拿下,押回甘棠县处置!”

    苏县尉的命令不带半点商量的余地,衙役们闻言纷纷上前。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孟苏忽然笑了笑,悠然开口:“别急啊,苏县尉,事情可还没这么简单。”

    苏县尉面色一沉,厉声喝道:“你有何资格拦我办案!”

    孟苏仍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不慌不忙:“确实,我孟苏不过一介白身,自然没资格阻拦苏县尉。但——”他微微顿了顿,目光转向苏无名,“苏司马的官级,可是比你高啊,苏县尉。”

    苏县尉的神情瞬间一僵,眉头紧皱,眼中露出一丝慌乱。

    孟苏看着他的反应,笑意更浓了几分,低声说道:“苏县尉这般着急,是不是心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啊?”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苏县尉的心头。

    县令王乃龄微微蹙眉,疑惑地看着孟苏,随即向苏无名恭敬地问道:“苏司马,这位是……?”

    苏无名轻笑道:“他是我的侍卫,孟苏。”

    苏县尉闻言,顿时满脸不悦,厉声斥责道:“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如此狂妄!还不速速退下!”

    孟苏不急不恼,眼角微挑,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莫急啊,咱们不妨在这甘棠驿内找找,看看苏司马所言的地窖,到底存不存在。”

    “你算什么——”苏县尉刚欲反驳,却被王县令抬手制止。

    “既是苏司马身边的人,想必是才智非凡之人,”王县令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既然苏司马怀疑此驿馆内另有蹊跷,那便搜查一番,也好让大家心中无疑。”

    苏县尉脸色顿时铁青,但也无法再多言。衙役们齐声应道:“是!”随即纷纷行动起来,四下分散,开始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不必费那周折了,诸位,随我去右上房,便可知那地窖所在。”孟苏淡然一笑,眼中透着一丝笃定。

    卢凌风见他如此自信,不禁皱了皱眉,走上前低声问道:“你怎会知晓如此之多?”

    孟苏微微侧头,笑而不语,眼中透着一抹神秘,仿佛胸有成竹。“中郎将,不过是梦中所得。”语气轻松,仿佛谈论的是最寻常不过的事。话音未落,他便转身迈入正厅,脚步稳健地登上二楼。衙役们见他这般自信,虽心生疑虑,却也默默跟随,心想反正也是搜查,既然孟苏如此笃定,不妨一试。

    几名衙役留在一楼看守刘十八,其他人则紧跟孟苏,鱼贯而上,走进了那右上房。房内昏暗,隐约透着几分阴冷。众人屏息而立,只待揭晓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