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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令人作呕

    苏无名将薛环一把推到裴小姐旁边,裴小姐扶住了薛环。苏无名拉着孟苏和卢凌风道:“快走。”

    于都尉冷冷一哼,带着人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孟苏一眼。正当众人在对峙时,远处亭子那里出了响声。

    “什么人!”卢凌风猛地冲向亭子,只见刘十八披头散发,趴伏在亭檐上,双眼无神地盯着他。

    “你怎成了这副模样?趴在此处作甚?”卢凌风眉头紧皱,长枪指向刘十八,警惕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暗算于我!”

    “中郎将,快走!”远处的孟苏神色焦急,大声催促着。

    卢凌风收起长枪,看着远处的裴小姐,最终还是跟着苏无名和孟苏离开了甘棠驿。

    “刚才在亭子那儿看见谁了?”苏无名边走边问道。

    “是那驿卒,吓得披头散发的,跟鬼一样!”卢凌风手持着长枪说道。

    孟苏笑了笑,这卢凌风还真是正的发邪。

    苏无名微微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远处的白马,“卢凌风,去把那匹白马牵过来。”

    卢凌风冷哼一声,问道:“干什么?”

    苏无名看着他,眉头微蹙,声音略带不耐:“喜君小姐的一番美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卢凌风被这一说,心里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脑中飞速运转,开始思索其中深意。

    孟苏见状,拍了拍卢凌风的肩膀,笑道:“中郎将啊,苏司马这可是为你好。他怕你蒙冤心中憋屈,真要杀红了眼,以后仕途可就彻底完了。”他的话虽轻松,却透着几分善意的提醒。

    卢凌风听完,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但眼底的疑惑仍未完全散去。

    “是啊,喜君小姐是想借裴侍郎的身份,牵制住那个都尉,好让咱们去报官啊!”苏无名指着远处说道。

    卢凌风眉头一皱,冷声道:“报官?当地官员如何能管得了折冲都尉?”

    孟苏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唉,这个于都尉在劫持喜君小姐之前,早已劫持了一名女子。只是见到喜君小姐后,心生歹念,见色起意,竟直接将那女子推下了山崖。”

    苏无名神情一凛,愤然道:“朗朗乾坤之下,即便他官居高位,如何能容得他如此肆意杀人?”

    “再说了,咱们去报了官,到时候有官府的人在,你卢凌风就可以借金吾卫中郎将之神勇,生擒这个于都尉,只要咱们找到那个女子的尸骸,再加上这个姓于的劫持了喜君,就能定了他的罪。”苏无名细细的分析道。

    卢凌风点了点头,笑了笑,“我一猜就是你出的主意。可你有没有想过,把喜君小姐留在虎口,咱们三个大男人,却遛了出来,这算什么?”

    “谁说三个了,报官我一人一马足矣,我和喜君小姐已经商量好了,她住左上房,且一夜不灭灯,左上房一旦灭了灯,你们立刻冲进去救她,明白了吗?”苏无名跟个老父亲一样教导着卢凌风。

    卢凌风见状,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点头,将白马牵至苏无名面前。

    苏无名轻盈地翻身上马,握紧马鞭,准备策马直奔甘棠县。然而,正当他要扬鞭而去时,孟苏忽然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苏司马,您要去甘棠县,可得听我一句劝。”孟苏双臂一展,带着几分神秘。

    苏无名一怔,略显疑惑地问道:“哦?何事?”

    孟苏轻叹一口气,随后开口道:“您此去甘棠县,最好将县令叫来,在途中细细问一下这甘棠驿的故事,千万一定要带当值的捕手啊。”

    苏无名微微皱眉,疑惑地问:“为何如此?”

    孟苏笑得意味深长:“于都尉位高权重,甘棠县除了县令之外,其他的官他能放在眼里吗。县令虽位不高,但名正言顺,能借其威势震慑住他,再加上您身为司马,更是两重保险。到时,事情定能顺利许多。”

    苏无名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这次确实得听你的。”说完,他一抖马鞭,白马扬蹄疾驰,没多久便消失在浓密的夜色中,只留下一片沉静。

    卢凌风刚踏出一步,正准备往树上爬,却被孟苏伸手拦了下来。

    “你拦我做什么?”卢凌风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我得上去监视喜君小姐的房间,万一有个什么情况,我也好随时应对。”

    孟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伸手轻轻拍了拍卢凌风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中郎将,您且稍安勿躁。我有一件事要告诉您——那匹白马,您注意到没?方才它是被一个叫清河崔无忌的人骑来的。”

    卢凌风一愣,停下了动作,侧身看着孟苏,“崔无忌?”

    “正是,”孟苏缓缓点头,眼神深邃,故意放缓了语速,“他嚷嚷着要住右上房,可你看,刚刚那狗都尉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居然连个影儿都没露,你不觉得奇怪吗?”

    卢凌风的眉头越皱越紧,握紧了拳头,显得有些烦躁,但又有些好奇:“你什么意思?难道他”

    孟苏依旧笑着,眼中却多了几分寒意,“可能已经被害了。”

    卢凌风扫视了一圈四周,皱了皱眉头,神情中透着几分不安。他靠近孟苏,低声道:“这驿馆确实有些古怪。我看这样,我去右厢房第一间,把咱们的包袱取出来。”

    孟苏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语气比平时更为谨慎:“一定要小心,中郎将,这地方不简单,千万别大意。”

    卢凌风没有再多言,动作敏捷地翻过墙头,落地时脚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眼神如鹰般锐利,警惕地扫视了四周,确保没有异动后,才快步走向右厢房第一间房。月色微弱,洒在他身上,更显出几分孤冷。

    他轻轻推开房门,房内昏暗无光,四周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卢凌风动作迅速,几步便走到放包袱的角落,抓起包袱,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异常后,转身准备离开。

    而孟苏,则悠闲地靠在树干上,似乎毫不着急。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狡黠,静静等着卢凌风发现屋内的端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感,仿佛一场潜伏已久的玄机,正在悄然浮现。

    这一夜的左上房,灯光一直未灭。

    翌日清晨,远处传来马蹄声,苏无名骑着白马疾驰而来,身后跟随着一群衙役,左右则各有两位身着官服的官员。那颜色一深一浅,分明是县令与县尉。

    “王县令,苏县尉,这位便是前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苏无名一边介绍,一边下马。

    卢凌风眉头微动,眼中带着几分警惕。

    “卢凌风,真是巧得很,甘棠县的这位苏县尉,正巧也是我的本家。”苏无名笑着介绍道。

    那苏县尉随即上前,拱手一拜,颇为恭敬道:“中郎将!”

    “王县令,苏县尉,一切便依照咱们事先商量好的办。”苏无名语气稳重,目光坚毅。

    王县令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面容肃然,挥手下令:“众人听令,分头行动!”

    卢凌风微微颔首,锐利的眼神在四周游弋,仿佛一切动静尽收眼底。声音低沉而坚定:“苏司马安排得当,既然此地有问题,那便不能放过。无论藏匿在何处,今日必要将其一网打尽。”

    孟苏目光闪烁,步履略显迟缓,慢悠悠地跟在众人身后,步入甘棠驿内。此时,王县令早已下令,衙役们如风般散开,将驿馆前后严密封锁,务求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随着众人的步伐,驿馆大门在紧张的气氛中缓缓开启。

    苏无名走在最前,手按腰间佩剑,眼中带着几分冷峻,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四周,仿佛在探测着暗处的每一丝危机。卢凌风紧随其后,握着长枪,神情冷峻,双目如炬,宛如一座随时爆发的战斗堡垒,蓄势待发。而孟苏则稍稍落后一步,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众人鱼贯而入,四下搜寻。然而,驿馆内一片安静,空无一人。

    苏无名眉头紧皱,目光扫过四周,冷声道:“人呢?不是让你们盯紧他们吗?”

    “人都在伙房。”孟苏面色沉稳,缓缓说道。

    就在这时,裴喜君和薛环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鼻尖轻皱,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味道。裴喜君皱眉问道:“这什么味?如此恶心?”

    卢凌风瞬间察觉到伙房的门未关,火光微弱地从缝隙中透出。他心中一沉,立刻带着几名衙役冲了进去。

    伙房内,映入眼帘的却是令人作呕的一幕:锅中煮着的,竟是昨晚于都尉和崔无忌的人头!恶臭弥漫整个房间,腥膻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卢凌风只觉胸口翻腾,强忍住恶心之感,几名衙役也纷纷捂住口鼻,脸色发青,几乎忍不住想吐。强压下心头的震撼,卢凌风挥手示意众人退了出来,脸色铁青。

    走出伙房的他深吸一口冷气,脸色愈发凝重。

    卢凌风脸色铁青,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压低声音对苏无名等人说道:“伙房里的锅里……煮着人头。”

    苏无名听闻此言,瞳孔猛地一缩,神情瞬间凝重。他与王县令、苏县尉对视一眼,三人一同走向伙房。当他们推门而入,眼前的惨状让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锅中煮着的,竟是于都尉等人的人头,头颅面目扭曲,死状凄惨,锅里飘出的恶臭令人作呕。

    苏无名只觉胃里翻腾不已,恶心的气息扑鼻而来,他连忙捂住口鼻,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而旁边的王县令和苏县尉也瞬间变了脸色,脸上青白交错,纷纷后退几步,难以直视这骇人的场景。

    三人退到屋外,忍不住低声呕吐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

    苏无名扶着墙,试图压下心中的恶心感,抬眼却突然瞥见锅灶后,坐着一个人影。那人正冷冷地笑着,毫不在意地烧着火。

    “刘十八!”苏无名猛然大喊出声。

    刘十八闻声缓缓转过头,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目光中透着冰冷的疯狂。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早已丧失了人类的情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死亡的狂热与执念。他手中握着一把铁勺,轻轻搅动着锅里的液体,那种专注的神情,就像他在煮的不是血腥可怖的人头,而是再普通不过的食材。

    孟苏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恶心,手已经稳稳按在剑柄上,他踏入伙房,不敢让自己的视线落在那血腥的锅里。他紧盯着刘十八,语气低沉,压抑着怒火:“刘十八!你竟如此残忍!为何要下这般毒手?!”

    刘十八却只是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与疯狂,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把他给我抓起来,严加审问!”王县令厉声下令,面色凝重。

    衙役们强忍着胃中的不适,快步上前,将刘十八死死押住,拖向院中。